而這兩天的例假日,他更是向教練告假沒去打球,這也全是因為她!
他在家時,她都能如此「自在」的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使用了,他若去上班,難保他那一間上了三道鎖的收藏室不會被她入侵。
他會這麼懷疑是有道理的,當她的兩名同事在監看對面時,輪休的她可是會好奇的四處走動,她就曾向柯伯詢問那間上鎖的木屋里到底藏了什麼,柯伯要她直接來問他,但她並沒有問。
只是「家賊難防」,她現在整天在這兒混,他總有睡覺的時候,是不?
因此,為了減低她的好奇心,這幾天他也沒去那里,盡量讓那兒給人一種只是類似儲藏室、都放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的印象。
思緒流轉問,站在主臥室門口的他,將目光栘到走廊窗外可看到的獨立木屋。
臥房內,角田芝馨正好伸個懶腰從椅子上起身,一回頭就看見他沉郁著一張臉側看後院。
她走過去,來到他身邊,望了一眼那棟上了鎖的木屋,眸中露出一抹賊笑,「柯宸宇,我這個人的好奇心很強,你那間小木屋可否讓我參觀一下?」
這話其實是問好玩的,事實上她昨晚就去探險過了。
「不可能!」他否決得鏗鏘有力。
丙然,被她倩中了。「那好吧,不勉強。」
聞言,他心里松了口氣,回身看向臥房。「你什麼時候才能把這里還給我?」
「應該快了吧。」她也沒把握。
「應該?!你看看我的房間還像個房間嗎?!」他對她不負責的答案很火大。
原本稍歇口氣,將耳機拿下的強哥跟胖弟,都很聰明的將耳機又戴起來,因為他們已經聞到煙硝味了,這代表戰火將起。這幾天,兩人已吵了數回,雖然音量都不至于太大,但內容火爆不營養,他們還是別听的好。
「哪里不像?」她指了指那些機器,全都刻意擺放在對面看過來不會被發現的死角處,就連他們三人也全躲在另一邊的角落監看,總之,在一個既定的範圍內,他們可以說是呈隱形狀態,就是以不讓沈以娜察覺有異為主,他還要怎樣?!
他火冒三丈的瞪著她。「你真是睜眼說瞎話的高手!」
「而你呢?動不動就找我碴,別忘了,也是你‘好心’提供我這個線報的,既然如此,就讓我好好的辦案!」
「辦案?!我看你們一點動靜也沒有!」
「那是因為那個女人帶回來的男人不是何智憲好嗎?你耳朵沒聾吧?我要重復幾次你才听得懂我要抓的人是誰?!」
「那如果她一年半載都沒帶回你要的人,你一年半載就——」
「我運氣沒那麼背,如果真是如此,那也一定是你的霉運傳染給我的!」
他咬牙瞪她,全世界大概就只有她,站在別人的屋檐下卻比主人還要凶。
「有狀況了!」體重不輕的胖弟聲音陡起。
一輛計程車停在斜對面洋房門口,沈以娜和他們苦守多日的何智憲終于現身,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屋子。
不久,兩人就出現在二樓主臥室內,他們嘻嘻哈哈的拉扯著彼此衣服又親又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火熱。
這樣的畫面,這幾日監看的三人其實都看過了,但因為不是何智憲,所以幾人都是背過身,只由竊听器听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強哥跟胖弟一起看向個性強悍又火爆的角田芝馨。「要逮人了?」
他們不好意思看活色生香的激情畫面,沒想到,她卻大方的以望遠鏡仔細觀看。
「再等一等。」
「呃,好!」
「不好!」站在她身邊的柯宸宇持反對意見,而且還刻意伸手將鏡頭遮了起來,「他人都來了,你應該行動,而不是在這兒偷窺。」
她瞪他一眼。「我有我的理由,你別礙事。」她拉掉他的手。
他定定的瞪著她。「你現在看的是18限,兒童不宜。」
「我成年了!」她的口氣已經很不耐煩了,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當然也知道她成年,但他是要提醒她這種畫面是成人也不宜觀看!何況,她還是一個女人,但她顯然不在乎!
他抿緊了唇,看向另兩個不敢欣賞精彩畫面的員警。
約莫過了幾分鐘後,角田芝馨看到翻雲覆雨的兩人終于停下動作,給彼此打了一針毒品助性,又各吞一顆藥丸後,她馬上開口道︰「走了!」
柯宸宇一愣,目光栘到對面,卻見那兩人仍全身光溜溜的,而何智憲還趴在沈以娜的胸前狂野的沖刺著。
此時此刻,她競要沖進去逮人?!想也沒想的,他一把追上前,揪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女人?!要逮也讓他們兩人去就行了。」
「性別歧視!」她不客氣的送他一記白眼,用力的甩掉他的手,先行沖下樓去。
而慢一步的強哥則回頭回答他的問題,「基本上,她的靈魂是不屬于女人的。」
兩人隨即跟著沖下樓去,柯宸宇咬咬牙,也跟著跑下去。
柯伯則一臉無措的站在一樓客廳,一看到他忙問︰「是不是要抓人了?」
他點頭,就急匆匆的跑出去。
老人家探頭看著一行人全沖到對面去,而那名叫角田芝馨的女人拿了個東西就將對面的門給打開了,一行人全沖了進去。
他撫著怦怦狂跳的心髒。真是的,他還以為少爺開竅了,才會讓一個女人留在家里的,誰曉得全然不是那回事,居然是來辦案的女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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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宸宇看著眼前這一幕,也不得不承認角田芝馨的靈魂是不屬于女人的。
她就像個沖鋒陷陣的女藍波,一手拿著槍,一手以手銬將兩個如初生嬰兒般的赤果男女給銬在一起,神情上沒有半點不自在。
倒是沈以娜看到他出現,一臉驚愕,但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憤然怒視著他。
他沒看她,而是將目光落在強哥跟胖弟身上,他們其中一人拿了條被單包住兩人後,另一人則將散亂在一地的搖頭丸及用過的針筒放入搜證袋內,隨即押著兩人下樓。
此時,柯宸宇才將目光栘到她身上。「面對這種場面,你一點都不尷尬?」
她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尷尬怎麼抓人?更何況遇到一些變態的嫌犯,一听我要搜身,還主動的把自己給剝光。」
「然後你還搜身?!」
角田芝馨仰頭一翻白眼︰心想真是敗給他了。「都一目了然了,還搜什麼身?當然是搜衣服!」
她邊說邊往樓下走,他忍不住的跟著下樓又問︰「為什麼堅持要在他們做那件事的緊要關頭時逮人?」
「你指他們要到高潮了嗎?」
他擰眉。「你說話一定要這麼——」
「粗魯,」她聳肩,「那兩個字又不是髒話,何必大驚小敝?至于為什麼堅持?原因很多,除了他們使用毒品外,當下也是他們身體舒暢、腦袋混沌時,反應肯定慢半拍,我要逮人也較不費力,再說,他們全身赤果要逃也不好逃,不是嗎?」
他凝睇著她靈活有神的黑眸閃爍著慧黠笑意,竟有些閃神。
不久,警局也派人將擺放在他臥房的東西全部撤走。
「喏,‘完璧歸趙’了。」她開玩笑的看著他道。
「是扯平了,不會再有交集。」
他雖然這麼說,但心情有些復雜,有些感覺甚王矛盾難解,真要告別這張容顏時,似乎沒有他想像中的高興?!
交集?她擰眉看他。她昨天半夜偷溜進那間木屋時,看到一組她找了好久的咖啡杯,因為別具意義,所以她還是昧著良心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