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事,我想先回去了。」
余婉兒離開了,高麗敏卻愈想愈不放心,看了看名單,她叫了其中幾名學生過來問話,問了以後才了解事情不單純,這件事不找古南勛來談一談怎麼成?
于是她立即撥了電話給古南勛,請他明天過來補習班一趟。
「好,我明天會找個時間過去。」
迸南勛掛斷電話,擰眉思索,難道余婉兒有什麼問題嗎?
這一天,他六點離開工作室下樓後,已見余婉兒癱坐在沙發上,一副累垮了的樣子。
他面無表情的問︰「讀書有這麼累?」
「當然。」她點點頭,可其實是她今天感覺特別強,所以那些男同學被她留到快五點半,一看時間不早了,她才嚇得請他們趕緊把衣服穿好,急急的把他們全送出去,再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回屋內,她當然累壞了!
迸南勛淡漠的眸光移到她的包包上,他走了過去,打開它──
「嘿,你侵犯隱私!」她上前要阻止,但慢了一步。
他已拿走,翻翻她的課本跟作業,挑眉看她,「不會太干淨了?」
她一把搶了回來,睨他一眼,「你不是最喜歡干淨?我是近朱者赤。」
「別強詞奪理,回答我的問題!」他定定的睨視著她。
她聳肩,把書本放回包包,理直氣壯的反駁,「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讀書習慣,我是全記在腦海里,不習慣在上面寫東寫西。」
他蹙眉,肯定有問題,那些書跟本子看來就像沒翻過幾次,但他沒有說破,反正明天走一趟補習班應該就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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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古南勛在完成一部份的工作後,約莫上午十一點多,他即前住補習班與高麗敏會面,但頭一次擔任「家長」的他怎麼也沒想到她要跟他談的竟是──
「最近很多男同學都被婉兒帶回家里去,我也找了學生來問,證明這事是真的外,他們還自願為她寬衣解帶。」
「什麼?!」他的眼神立即變得冷硬無比。
斑麗敏被這張嚴峻的俊顏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呃……呃……難、道古先生……都沒……遇見過嗎?」
他的眉毛冷冷的一揚,「我要是遇見,還會讓她帶男同學回家亂……」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對,她不是天天正常的上下課?她哪有時間帶男同學回家?」
她一愣,隨即一臉尷尬,「其實……」她咽了一口口水,連忙將余婉兒的一些考卷先拿給他看,科科都是拿滿分,「雖然是自學,不過余教授顯然很用心,所以婉兒的程度不輸大學畢業生,她甚至把大學資工系的主要課程也全念完了。」
「你說余教授?」古南勛敏銳的注意到這個說詞。
斑麗敏羞赧的點頭,「是,他曾經教過我,所以我一跟婉兒提這事,她就拜托我別讓她枯坐教室,以免影響其他人的上課氣氛,因為她一定只會睡覺。」
他忍住滿肚子的怒火,「這件事為什麼沒有跟我提?」
「是她一直拜托我別說的,我也想到再過不了多久就要考試了,所以就由著她,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找男同學回家。」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黑幽,他很清楚這事不能完全怪班主任,余婉兒很會利用她的臉、她的眼神來達到「有求必應」的目的,他不也深受其害!
他霍地起身轉身就走。
「呃……古先生,我的話還沒說完。」高麗敏也急忙起身。
「她人呢?」
她滿臉困窘,「在你進來的前五分鐘,她的班導說她又走了,還有八名男同學也一起離開,她一直要他們留下來,但是……」
沒有但是了,那個渾身像火在燒的男人早就離開她的辦公室。
迸南勛一離開補習班,就開車直奔淡水。
他的生活作息太正常了,而余婉兒顯然也注意到這一點,她更是算準了他的工作時間,所以即便她找了一個動物園進到他的別墅,他也不會發現。
但她真的很厲害,先是找一只豬來,看他通融了,她的膽子也變大了,連男同學都給找進屋子來,而且胃口很大,一次七、八個?!
賓士車疾駛進淡水別墅的車庫,正在房內替那些男同學喬姿勢的余婉兒突然听到車子急煞的聲音,神情丕變。
她的心咚地一跳,急急沖過穿著浴袍、浴巾的男同學們奔到陽台,探頭往下看,竟然看到古南勛怒不可遏的從車庫走出來。
她猛地倒抽了口冷氣,天啊,怎麼生活一向一板一眼,就像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從不曾跳過針的男人,會有沒有照著課表走的一天?
「快快快,你們躲到浴室去,拜托、拜托,千萬不要發出聲音!」
她驚慌失措的要把幾個人推進浴室去,奈何空間不夠大,沒辦法了,只好有的塞衣櫃、有的塞床底,有的躲到陽台去,她則躲到被窩里。
原本想起身去鎖門,但她一向沒有鎖門的習慣,若特別上鎖,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更讓人起疑了?
她只好又窩回床上去,然而沒鎖門真的是錯誤的!
下一秒,房門被人用力的打開,再下一秒,她身上的被子被掀飛到地上去,而一雙閃爍著危險寒芒的黑眸正怒視著她,而且還在她的身上來回的看了又看,這是干麼呢?她有穿衣服耶,他怎麼一副她好像身無寸縷、不知羞恥的樣子?
但不管如何,她此時在家里還是理虧。
她緊張的咽著口水,「你……你……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工作室嗎?」
「你不應該是在補習班?」他的聲音毫無溫度。
好冷,她搓搓寒毛直立的手臂,一顆心怦怦狂跳,「我感冒了!」
「是嗎?」
迸南勛冷冷的睨著她,他已經查過一樓的鞋櫃,里面多了好幾雙皮鞋跟布鞋。
他的目光自她身上移開,在這間典雅的房間內一一巡過,陽台簾幕下多了一雙赤腳,他眼楮往床下一瞄,那里也多了一雙赤腳,床頭櫃上則多了一台看來價值不菲的照相機,看來她還有多項特殊的性癖好!
他轉身走到衣櫃前,余婉兒立即跳下床沖了過去,「別開!呃……」
見他臉色丕變,她連忙解釋,「因為我怕跟上次一樣,一堆衣服滾下來會把你淹沒,當然,這次絕對沒有豬了。」
他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冷冷地睨視著她,「但有人。」
啥?她一愣,嚇傻了,也腳軟了。
他用力推開她,一拉開門,果然,兩名僅著浴袍的男孩一臉緊張的擠在一堆衣服當中,一看到他,兩人的臉色更是刷地一下血色全無。
「出去!」
兩人急忙跳了下來,抱了衣服就趕快跑出去了。
「還有人在這個房間里,若是再不出去,我馬上叫警察來,說你們擅闖民……」
話語未完,陽台的人沖進來又跑出去,床底下也跑出了一個,更令古南勛難以置信的是浴室里居然還跑出四個!
他咬牙切齒,怒火沖天的瞪著居然還對那些半果的男同學道歉的余婉兒──
「對不起、對不起,我下一次再找你們過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
終于,房間里只剩下他跟余婉兒,一種置身冰窖的冰寒讓她不得不先做一個深呼吸,好平撫胸口紊亂的跳動後,才道︰「其實我請他們來是……」
「我沒有興趣知道,」他僵硬的扯動嘴角,「但我絕不允許我的房子里有任何婬亂的情形發生。」
「婬……婬亂?!」她差點被口水嗆到,她瞪著他,指著自己,「你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