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嘉倫一個手勢,漢立即跳下沙灘車,向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瞪著她,嚇得她立即噤口。
不過僅有一秒,「你--」她又氣又怕的瞪著坐在沙灘車上一臉冷峻的男人,「你還不叫你的狗滾回你身邊!?」
他挑眉看她,眸中的冷意著實令人害怕。
丁亮穎逼自己要正視他的目光,也在此時,她才發現這只惡犬的主人五官俊美,渾身散發著一股全然的男性魅力,過長的黑發,一雙潛沉不見思緒的深邃黑眸,再加上他身邊那頭凶猛的獒犬,讓他又平添一股侵略性,猶如古代君王般,令人懾畏,也因此,一身頂級手工西裝的坐在沙灘休閑車上應該是很突兀的,但他看來卻像坐在雙B跑車上,氣勢凌人。
「上來。」闕嘉倫冷冷的道。
「我?!」他居然要她坐上他的車?
他沒搭話,倒是那只可怕的獒犬一步一步的逼近,還發出令人心頭發毛的嗚嗚聲,她嚇得只能退後,突地那只狗又一躍過來,她嚇得只敢沖到那個該死的主人的車旁,卻不願上車。「你怎麼可以縱容你的狗--」
「是妳擅闖私人土地。」
簡單幾個字,讓她頓時語塞。
「再不上來,我不保證牠不會咬妳。」
「我--我離開行吧?我為什麼要上車?好,我上!我上!」她不敢再多說,見那只惡犬又靠過身來,她只得乖乖坐上去。
遠遠的,她看到蘇美跟園長,還有女圭女圭車司機李叔叔各拿著石頭跟棒子跑進林子。
「等一等--」
「有人會負責接待他們。」闕嘉倫回了這句話,拿起沙灘車上的無線電說了一些話,一手掌控方向盤,沙灘車疾駛而去,獒犬跟在車旁奔跑。
不久,一名年屆五旬的白發老者開了另一輛沙灘休閑車與他們交錯而過,丁亮穎回過頭,看到那名老者阻止了園長一行人,倏地,男人一個轉彎,讓她不僅看不見他們還因這個急轉而撞到他身上,在她還沒坐正時,他又來一次急煞,她無法抑制的又往前俯沖,眼看就要撞上玻璃了,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時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下車。」
又是另一道指令!喘著氣的她一雙漂亮的美眸立即竄起兩簇怒火,她鮮少生氣的,這一生除了在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她氣得傷心落淚,氣得大吼大叫外,她一直是個溫柔、不易發怒的人,但這會兒,這個才短短見面不到幾分鐘的男人是徹頭徹尾的激怒了她。
「這位先生,我了不起也只是闖進你的土地而已,你憑什麼一直命令我?!又憑什麼以狗威脅我,硬要我上車,還帶我來這里,你開的又是什麼車……」
闕嘉倫不得不承認她的勇氣可嘉,通常女人一看到他,大部份都成了軟弱無骨的八爪魚,像這麼怒氣沖沖的朝他怒罵的,她還是第一個,不過,對于一個膽敢闖進他家偷鑽石的女人而言,這樣的膽識是一定要有的!
「進來,不然,我不介意讓漢先嘗妳一口。」
黑眸中的冷硬光芒讓她相信,他絕不是說著玩的。
她怒不可遏的走進這棟看來豪華非凡的海邊別墅,男人隨後走進,獒犬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所以男人一走向她,狗也跟著過來,她雖然告訴自己不要怕,卻忍不住的挨向男人,引來他的一聲譏笑。
兩人一狗走進這間散發著淡淡檜木香的書房,令她意外的是,里面還有兩名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看到他們頗為驚訝的瞪著她看時,一股不悅再度從她心頭涌上。
「我又不是動物園里的猴子!」
那兩人一愣,隨即狂笑出聲,「哈哈哈……」真是好樣兒的,果然瞻識過人。
「這個地方對妳而言應該不陌生吧,」闕嘉倫雙手環胸的靠在書櫃上,那優雅的精英氣質及一張嚴峻冷笑的俊顏,同樣的魅惑誘人。
但潘立捷跟古重佑都看得出來這名美女偷兒可沒有一點被他吸引的感覺,相反的,小臉上那股倔強、怒氣與困惑還挺迷人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丁亮穎瞪著獒犬的主人,她是真的不懂,雖然這種地方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陌生。
「裝傻也可以,反正--」他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冷笑,「我特別喜歡玩游戲。」
這句弦外之音,兩名好友自然听出來了,當初他們為了讓枯燥的求學生涯多些樂趣,私下成立一個「偵探社」,專門研究一些國際軍火或珠寶慣犯的大案子,而在一次著名的紐約珠寶商被洗劫一空的竊案發生時,三人還花了好多的精神及時問查案,也因此盯上了以羅坦克林為首的國際珠寶竊盜集團,也是從那一年開始,羅坦克林開始走霉運,只要他大撈一筆時,不出三天,東西立即被偷,因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丁亮穎來回看著三人的神情,她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事情弄錯了。「我不喜歡玩游戲,我還得回去帶幼稚園的小朋友,若沒有事,我想離開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但那只該死的獒犬立即上前阻擋她的去路,偏偏她又怕牠,只得杵在原地,氣憤的瞪著這三個男人,尤其那個冷酷的狗主人。「給我一個我必須留在這里的理由。」
三個男人互相交換目光,古重佑跟潘立捷又迅速的交換另一個含笑的目光,隨即一起走到闕嘉倫的身旁,各拍他的肩膀一下,以僅有他听得到的音量道︰「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負責了。」
闕嘉倫各回給兩人一記冷光。
「這女孩的美麗跟膽識都值得緩刑,不是嗎?再說,若非我們兩人都還有一拖拉庫擺不平的女人,而你身邊又剛好一個女人都沒有,我們還不願讓賢呢。」
「沒錯,別忘了,下個月十五是什麼大日子。」
他們刻意壓低聲音,意有所指的再拍拍他的肩膀後,微笑的又看了美女一眼,這才走出去。不久,就听到汽車引擎離去的聲音。
丁亮穎也很想出去,但那只惡犬就擋在門口,她抿緊紅唇,試著跟這個討厭的男人講道理,「我的老板跟同事都知道我被你帶來這里,他們會報警--」
「我的身邊的確欠一個女人。」闕嘉倫突然開口。
她眉頭一擰,「什麼?!」
「我的確欠一個當寵物的女人。既然妳想繼續裝蒜,我也不介意照著妳的游戲規則來玩--」他經好友提醒,才想到他身邊真的需要擺個女人亮相用。他突地走近她。
「你到底在胡說--」他靠得太近了,嚇得她連忙住口,又急往後退,偏偏後有惡犬,她不敢再退,可眼前這個男人又欺身向前,頎長的身子已貼靠過來,害她是進退不得,只能僵在原地,看著他執起她的下顎,這她正視他的眼神。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冷笑一聲,答案很簡單,而且以行動代替。
他強而有力的唇直接覆蓋她的紅唇,她驚愕的瞪大眼楮,呆愣僅片刻,隨即反應過來,用力的想掙月兌,但他的手臂將她緊扣在他懷中,近乎粗魯的扣住她推拒的雙手將其拉到身後,而這個動作也迫得她柔軟的胸部下得不緊貼在他的胸膛,急促的呼吸更讓她的胸部上不起伏,讓兩人在身體的接觸外又多了一抹挑逗的意味,令他感到興趣的是,她仍竭盡所能的在掙月兌此時的親密接觸,這也讓他興起更進一步的沖動,他狂妄的探舌而入,放肆的攫取她唇中的甜蜜……
「唔……唔……」她的掙月兌漸漸沒力,卻不是屈服,而是她呼吸困難,這個吻太長、他抱得太緊,她就要因缺氧而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