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轟地一聲,韓琳腦子剎那間出現幾個字--他們上床了?!
不知為何,這個想法讓她今晚的心情壞到最高點,她甚至有一種悶到無法呼吸的感覺,「我--我想出去。」
她快步的沖回自己的房間,在連做幾個深呼吸後,才能平穩的呼吸。
一定有問題,為什麼他跟別的女人有說有笑時,她的心居然會抽痛?那感覺就被針扎了似的,然而她自問著,他跟羅莎上床,又干她何事?
可是哥明明說了,胡俊嚴這些年來有多自律、未曾交過女友,怎麼這會兒竟蹦出一個有了肌膚之親的女人?!
妳介意?她心里突地冒出另一個聲音。
介意個頭,我--我只是在抽絲剝繭,找出今晚我怎麼有這麼奇怪反應的前因後果嘛,那家伙很狡猾,肯定私下運作了什麼小人賤招,才會讓她像打翻醋壇子……
韓琳一邊想一邊把玩著長發,突然,她瞪著頭發,一個念頭立即閃過腦海。
她立即又沖到對門,氣呼呼的推開門後,她劈頭就問︰「喂,快說,上回你剪了我的頭發,那綹頭發咧?」
「扔了。」胡俊嚴答得直接,羅莎則是一臉不解。
「扔了?!」她才不信,「我看是被你拿去搞鬼了吧?像是什麼下蠱、做草人的,是不是?」
他先是一愣,接著難以置信的笑了出來,連羅莎也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
韓琳不理她,決定先跟他把帳算清楚,「胡俊嚴,你別想用笑打混過去,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你是一個很惡劣的人,這些事對別人是匪夷所思,但是對于你,就一點都不奇怪。」
他雙手環胸,笑容迷人,「妳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
「是嗎?那為什麼最近我這一顆心老是--」她連忙閉口,天,她可以說嗎?說她的心跳總是亂成一團,喉間老是嘗到醋酸味?!
他挑眉,「妳的心怎麼樣?」
她粉臉泛起迷人酡紅,心開始紊亂顫動。
「妳的心怎麼了?」他傾身故意接近她,害得她的心跳繼續加速狂跳。
「反正--」哪能說呢!萬一這家伙想到別的地方去--
什麼別的地方?
例如她為他心動,才會心痛啦……
她臉上的酡紅又更深一層,她瘋啦,這種話怎麼會從她的心底冒出來?
「反正什麼?韓琳。」胡俊嚴用一種深切的期待凝睇著她,但她太慌亂了,根本沒察覺。
「我、我,我,我回去睡了,你、你、你,你陪你的客人。」
她再次落跑。
天,太詭異了,韓琳回到房間,背貼靠在門板上,一顆心仍是怦然狂跳、渾身臊熱,她該不會真的對那家伙--
她連忙跑到床上躺下來,瞪著天花板,她一定是在作夢,對,一個惡夢,一個突然意識到自己對他並非全然無動于衷的惡夢。
她要忘記,對!今晚太怪了,她要忘記!忘記!忘記……
咦?她突地看到手上那只手環泛出紫色光,點點如美麗燦星。
奇怪?她湊近細看,沒想到紫色光像是有催眠效果,她的眼神逐漸迷蒙,呼吸漸漸平穩,緩緩的沉入夢鄉。
翌日。
胡俊嚴這家伙是哪兒不對勁了,看她的眼神不對,說話的口吻也不對。
坐在早餐桌上,韓琳邊咬面包,邊以眼角偷瞄溫柔的凝睇著她的胡俊嚴。
他今天真的怪怪的,主動拿面包給她,還為她倒牛女乃,更恐怖的是還以這麼專注又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她咽下口中的面包,「你--你今早吃錯藥了?」
他露齒一笑,「那是因為昨晚有人懷疑我做草人、下蠱,害她的一顆心--」他停頓,等著她接話。
「你在說什麼?」她不明白,更不懂他怎麼笑得那開心,像中了樂透。
他溫柔一笑,「我太了解妳了,韓琳,其實妳昨晚很不好過吧,我看妳房間的燈亮了一整晚,我想羅莎走後,妳還在想著妳為何會對我有感覺、對我心動是不是?妳一向是個藏不住話的人。」
她斜眼睨他,這家伙在鬼扯什麼!
「我看你真的吃錯藥了,而且,什麼羅莎?我介紹給你的情人里哪有這號人物?你編故事也編個比較有說服力的吧!」
為什麼她一臉的莫名其妙?他眉頭一擰,「韓琳,妳就算想逃避昨晚不小心泄漏對我心動的事實,妳的說詞也該有說服力些。」
瞧這家伙說得很認真,難不成她又忘了昨晚的事?
慘了!她低頭思考,她才二十幾歲,就得健忘癥?
胡俊嚴見她低頭,以為她真的想逃避昨晚不小心泄漏的心事,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同時將她從座位拉起。
她愣愣的看著他,「喂!你、你想做什麼?」
他的表情很怪,尤其是眼神,那叫深情嗎?對她?!
「記得嗎?我們的初吻都給了彼此。」
他的聲音更是溫柔了,對這件事,兩人在過去或最近算帳時,是絕對不會主動提及的,一來,當時他技巧生澀,二來,總是尷尬、令人難堪。
「我--我忘了!閉嘴、閉嘴。」這事她早忘了,刻意的忘了,她才不要記得。
此時,誰也沒注意到她垂在手腕處的手環開始綻放微微紫光。
「妳真的忘了?我沒忘,我可以描述--」
「不用了,我才沒忘了,你那叫偷襲、惡虎撲羊,還咬到我的嘴唇,害我痛了好幾天,我都還不敢跟別人說是你干的好事。」語畢,手環的紫光又消失了。
他笑,「我的吻技進步了,再也不會傷人。」
「呵!是哪個倒楣鬼被你抓來練習的?」
「妳嫉妒了?」他出言打趣。
「想太多。」
「試試。」
「試啥?」
韓琳尚未反應過來,他突地俯身吻了她柔軟紅艷的唇,她訝異的微張櫻唇,他趁機探舌而入,貪婪的吻著,一開始是溫柔的,但終究仍是忍不住的掠奪她的甜蜜,纏綿吸吮。
他渴望她的味道太久了,她不會明白早熟的他在童年時,就已決定了新娘人選,他等著她長大,等著她深情的回應他的愛,等著她沉淪在他的激情中。
而她也是他命中的克星,她逃開他,小家子氣的記恨著孩童時的恩怨,抗拒見他。
她是不完美,甚至是粗魯凶悍,但那更顯現她的單純真誠,而他早早就丟失他的心了,日復一日的只能壓抑那日益深切的深情,小心翼翼的接近她,讓她接受自己,期盼那份令他耽溺的愛能得到些微回應……
韓琳該拒絕、該掙扎的,但她腳發軟,心跳如擂鼓,身體發燙酥麻,鼻問充塞的全是他迷人的陽剛氣息,他肆無忌憚的索吻,更讓她只能沉醉在這未曾感受的親密行為中。
她不知道他是何時停止這個吻的,待回神時,她已靜靜的枕靠在他的懷中,而他就像抱個什麼珍貴寶貝似的,輕輕柔柔的,黑眸中漾著令人意外的愉快。
她瞪著溫厚的胸膛,膽小的逃開他的眼神,就怕他嘲笑她的反應,這會兒,她是絕對沒洞可鑽的。
只是,她怎能那麼陶醉?她又是什麼時候加入花痴行列的?!
「若不是要去學校上課,我真想繼續把妳留在懷里,或者是,上樓要了妳。」
她一愣,意思是上床嗎?!她吞咽了口口水,連忙搖頭,就是不敢看他。
他執起她小巧的下顎,深情的凝睇著她,卻又忍不住揚起嘴角一笑,「今天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們能這樣擁吻著實不易,我是不該太貪心。」
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見他這麼深情的看著自己,她覺得自己渾身熱呼呼的,還有種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