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刑邵威想要她,她都不能拒絕,「我明白了,娘。」
朱盈安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心情走回刑邵威房里,卻見他沒躺在床上,坐在窗台上看著天空,桌上的晚膳原封不動,而另一邊則有半溫的浴桶,再從他身上僅披了一件內衫看來,他已沐浴好。
即使听到開門聲,刑邵威也沒轉頭看來人是誰,光听那腳步聲,他就知道了。
叩叩兩聲敲門聲響起,兩名小廝走了進來,跟朱盈安行過禮,很快的將木桶扛出去。
瞬時,室內再度籠罩著一股會讓令人窒息的氣氛。
「過來!」
她一怔,雖然不想靠近他,但還是咽下心中的恐懼走近他。
他一接近,他立刻順手的將她攬腰抱在懷中,她直覺的想推開他,但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話後,再不敢掙扎了。
「妳再動,我就抱妳上床。」
她僵著身子,乖乖的動也不動。
丙然,瞧她識相的依偎著不動,刑邵威的嘴角噙著一抹狡獪的笑容。
但下一秒,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傳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一滴滴晶瑩淚水滴在他的薄衫上。
刑邵威抿緊了薄唇,仰頭翻了翻白眼,「不許哭!」
「嗚嗚嗚……」
「再哭我就抱妳上床。」他邪氣的眸子一閃而過一道欲火。
這……她身子一僵,不敢再哭,但想想又不對,還是繼續哭,這樣他才不會對她有性致。
但刑邵威可沒那麼好騙,尤其下午不經意听到兩名丫鬟說她在離開他的房間後,抱著虹吟笑到噴淚,他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那種唯唯諾諾、怯懦膽小的愛哭鬼。
「本少爺一向是個一言九鼎的君子,既然妳繼續哭,那休怪本少爺抱妳上床。」
朱盈安只感覺身子凌空,轉眼就被他帶到床上,錯愕得張大了淚汪汪的秋瞳,呆看著他。
「這是一門功夫,再來也是一門功夫,而且,絕對是可以讓妳飄飄欲仙的好功夫。」
刑邵威定定的望著她,深邃的黑眸不見一絲波動,但不知怎麼的,這等專注凝眸莫名的讓她的心不听使喚的亂跳起來。
「小嫂子,有沒有人告訴妳,妳的容貌傾國傾城,比杭州第一美人蘇芝芝還要迷人?」
她搖搖頭。她鮮少踏出白石村,又哪知杭州第一美女。
他勾起嘴角一笑,「不僅比蘇芝芝美,連花魁中的花魁何瑩玉也遜妳一分。」
「花魁?!」
「妓院里的當家花旦。」
「看來刑二少的女人不少。」
「這城里城外的妓女戶我是如數家珍。」
朱盈安的口氣有些鄙視,「這等事也好這麼炫耀。」她的口氣有點兒受不了。
「這等事是不怎麼好炫耀,但小嫂子妳……」他的唇無預警的貼住她的紅唇,「可是熱騰騰的新鮮貨,但前提是,我該怎麼教妳听話?」
「什麼意思……」
刑邵威顯然不打算浪費時間解釋,直接探舌而入,雙手褪去她的衣裳,在她下意識的推拒掙扎間,吻上她細女敕雪白的肩膀,然後繼續往下挑撥她的欲火,接著,閃動著的黑眸鎖住她逐漸屈服的水靈眸子,她的粉臉有著令人心蕩神馳的誘惑,讓他渾身剎那間又增加了一層烈焰。
她被一股不可言喻的親昵感包圍,鼓動的心跳、奔馳的血液、灼燙的身體沖擊著她脆弱無助的神經,在她的身體被拱向狂潮的剎那,這雙邪魅又炯然的動人黑眸強悍的刻印在她的腦海里。
大清早,前庭的梅花枝椏上垂掛著晶亮的露珠,天空透著金黃色晨曦,沁涼的春風輕拂過刑府,初春的早晨冷颼颼的。
「畢總管,馬轎備好沒?」
一身紫袍、英姿煥發的刑邵威走到前院,身邊跟著臭著一張臉的朱盈安,一身粉女敕百褶薔薇長裙,讓人眼楮一亮。
「備妥了,二少爺。」
刑邵烏伊拉著一臉不耐的她連早膳都沒吃,就摟著她的縴腰上了馬轎,要駕馬的馬夫往城里去。
「怎麼回事?一大早的?」謝瀅步出房門,看著剛轉進來的畢總管。
「啟稟夫人,是二少爺帶著大少女乃女乃說是要去逛逛。」
「逛逛?!」她臉色丕變,氣煞的道︰「這種事怎麼沒有跟我說,也沒攔阻二少爺?」這件婚事是愈低調愈好,邵威居然要帶她去逛逛?!
畢總管一臉無奈,「呃,大少女乃女乃也直嚷著不願意,但二少爺怎麼會听她的。」意思是又怎麼可能听他的。
謝瀅瞪了他一記,「那還杵在這兒干啥,再去備轎。」
「是,夫人。」
畢總管連忙再去備一頂轎子載著夫人出門,但繞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二少爺跟大少女乃女乃,再問路人,也沒人看到刑府轎子。
謝瀅是一肚子火,兩人究竟去了哪里?
第三章
蓊郁的林木在金黃色陽光照射下,散發出迷人的燦爛光影,連綿遠山更在頑皮薄霧的遮掩下,透著蒙美。
悶坐在轎內的朱盈安沒看窗外風景,也不看坐在身邊的刑邵威,兀自生著悶氣。
「嘩!好漂亮的轎子。」
「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轎子進到村子來啊?」
轎外突地傳來驚奇的證嘆嗓音,其中有老有小,而這些聲音……
原本臭著一張臉的她眼楮一亮,很快的拉開轎子簾幕,一見到外頭熟悉的景致,驚愕的回頭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但他還是一臉酷酷的。
馬轎也在此時停了下來,馬夫轉過頭來請示,「二少爺,白石村已經到了,是否要……」
刑邵威瞟了一臉興奮的她,冷冷開口,「不必了,大少女乃女乃說不想來,我們回頭。」
朱盈安忙著道︰「等一等!」
「等?」他挑挑濃眉,故意繃著一張俊顏看她,「等什麼?」
「我不知道你要來白石村,所以才……對不起,我真的想回家看看。」
他沒說話,只伸手指了指唇。
看出他的意圖,她粉臉一紅,「這……」
「不要,那走了!」
「是。」馬夫轉回頭就要策馬前進。
「等一等!」她粉臉更紅了,咬著下唇將簾幕放下,準備跟他商量,「可不可以等回家再……」
「我要妳做什麼,妳就做什麼。」
「可是……」
刑邵威挑挑眉,「小嫂子,我帶妳回來這兒是有目的的,難道妳以為我吃飽撐著,特地帶妳回娘家?」
她當然不會這麼想,因為他又不屬于溫柔體貼的男人,再說,她這個大少女乃女乃能做多久,連她自己也沒把握。
「可否請二少爺把話說白了?」
他瞟了自己的肩膀一眼,雖然這會兒傷口已經好些,但這段日子是得安分點,既然外頭將他這惡少代為拜堂洞房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那帶這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出去繞繞,多少也不致太悶。
不過,短短兩日相處,有一大群紅粉知己的他很清楚,她絕不是那種會百依百順的女人,但他刑二少要是帶了一個擺不平的女人在外頭晃,這不只會鬧笑話,也會讓他顏面盡失。
要女人听話很簡單,施以利誘便行,直覺告訴他,帶她回這兒可比那些珠寶首飾更能吸引她。
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刑邵威笑了笑,「從今後我就是妳的主子,我說一,妳只能喊一,我說二,妳也只能喊二,我要妳做什麼,妳就得做什麼。」
「為什麼?」
他不耐的撇撇嘴角,拉開簾幕朝馬夫喊道︰「走。」
「好好好,我不問,不問了。」听他要馬夫再等一下,她著急的把簾幕拉下。
「那……」
她閉上眼楮,很快的親了他的唇一下,卻听他突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