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猜,不出席的原因陽光晴子
前幾天,晴子去參加高中同學會,多年不見的老師、同學相聚一堂,有的攜家帶眷,有的仍舊單身,而晴子則因身負重任,一到聚會場所便像只麻雀,更像記者似的問東問西,諸如有沒有男朋友啦?結婚沒?生孩子沒?老公在哪兒高就啊?是職業婦女還是「閑」妻良母啦……
另外,還帶了數字相機要拍照留念呢。(結果等到同學會結束,神經大條的晴子才發現,因為訪問太忙了,居然連一張也沒拍到……)
看到了吧?要晴子代表出席的「那一掛高中好友」們,因為你們要晴子當代表,還要晴子打報告媚兒給你們所有出席同學的近況,因此一個人忙不過來,實非我不盡責哦!
而且呀,在大家相約下次再見而離開後,同學們才發現沒人知道晴子在做啥耶?(這還是之後同學打電話來,晴子也才哦/!真的耶,因為她們都成了被訪問的對象,而晴子則忙著做筆記……)
但這真的是一次很愉快的聚會,也剛好常常就聚在一起的高中好友們都沒去,所以才有機會對那些當時就不在同一個圈圈里的同學聊得更多,當然,我也成為大家詢問我們那一大掛人為何沒出席的焦點人物,但怎麼說呢?
看晴子的身材就知道了嘛!物以類聚,晴子發福了,她們那些人哪能幸免?
套句其中某位好朋友說的,這沒去的里頭百分之九十肯定是肥了!
所以晴子發現自己是里面最有勇氣的,理由是--那天去的所有同學中,晴子的腰圍是最「寬」的。
但我還是很開心我去了,因為,多年不見的友人齊聚一堂,與老師、同學聊聊當年的青春年少、戀愛情事,感覺一切並不那麼遙遠。
嗯∼∼老實說,這是一篇補寫的序,序被退耶,我的老天爺呀,所以腦袋空空的晴子只好冒著被一群好友吐槽、口水淹沒的危險,將那天的事公諸于世啦。
其實……其實……晴子真的開始考慮要抓人--呃……找人代寫序了,我看過徐女乃女乃呀、編編啦、作者啦、親朋好友啊,甚至是書迷朋友們都代作者寫過序耶。
請問,有沒有人要自告奮勇……
咦?人咧?人……人……來人……
楔子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
涼風習習的初夏,一間古色廟宇前搭建了座野台戲的棚子,台上台下擠滿了黑壓壓的人潮,台下的人個個仰頭凝望,台上的人亦神情專注。
滑稽的是在台上的一張桌子,四周圍繞的第一層听眾,還是一張張粉墨登場的濃妝臉孔,有孫悟空、豬八戒、沙悟淨、唐僧及一些妖怪扮相的戲子們,可是他們該上演的「西游記」沒上戲,反而聚精會神的看著被他們團團圍住的說書人。
這名斯文俊秀的說書人正以抑揚頓挫的語調,說著宋代有名的風流才子,因為一首詞惹惱了宋徽宗而斷送大好前程,終其一生都在醇酒、女人及詞中度過,最後還是由他最愛的妓女將其安葬的淒涼故事……
筆事說畢,台上台下的听眾在一陣掌聲後,仍望著台上的說書人,期盼的眼神似乎無言的傳遞著他們還想听下一個故事。
台上一身白緞長衫的說書人莞爾一笑,只見那雙靈活大眼骨碌碌的一轉,迷人櫻唇勾勒出一個美麗弧形,爽快的拿起手上的響板用力敲那麼一下,「好,那就再來個--」
「不好了,不好了,侯老爺子來了!」
「不好了,侯老爺子來了……」
這一句句警告語從街頭遠遠的傳到了野台戲上,台上那張斯文秀氣的臉龐立即現出懊惱之色,輕噘紅唇,抓了響板,一晃身,施展輕功先跳上另一邊的屋檐,一晃眼,那一縷白衣即消失在眾人眼中。
眾人先是發出一聲嘆息,接著,個個臉色一整,像訓練有素的軍隊般,野台上拉起了二胡,女妖戲子唱起了戲,桌子早已被移走,台下群眾仍聚精會神的看著戲,不時的拍手叫好。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台上的戲子演得更加賣力,台下的觀眾也吆喝得更大聲,但眾人眼中的笑意也更濃了。
僅是眨眼工夫,一匹棕馬快如閃電的來到廟宇前。
馬背上的騎士急扯韁繩,馬兒昂首嘶鳴,騎士利落的翻身下馬,急匆匆的就往野台上沖。
但定眼一看,上面演的是唐僧進了盤絲洞的戲碼,他的寶貝女兒早就落跑了。
「她往哪兒去了?」
兩鬢斑白,但年紀看來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藍袍,氣呼呼的看著這些熟識的鄰里鄉親。
他一問,這些人有的看右邊、有的看左邊、有的看天空,有的還看地上,倒是幾個小娃兒誠實的指著另一邊屋檐,但馬上被身旁的大人給拉下手。
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的飛身跳上棕馬,急扯韁繩氣沖沖的策馬離去。
只見棕馬疾馳如風,一路飛奔,左彎右拐的在小小巷弄間奔馳,不一會兒,進入一條寧靜小巷,中年男子倏地飛身,施展輕功,幾個旋身,來到一個圍牆後門。就在一道白色身影要溜進門去的剎那,他捉住其領口,像拎貓兒似的拉起,一個唉叫聲頓起。
「哎呀,爹爹……痛啊痛!我快被你勒死了呀。」嬌俏聲音帶著大大的不滿,雙手在空中飛舞,但就是踫不到爹爹一根寒毛。
「勒死了也好,免得我先被妳氣死!」
侯正丞咬牙切齒的將女扮男裝的獨生女,直接扔到自家後花園的池塘邊,要不是侯念媞急急煞住腳步,絕對摔成落水狗。
她撫胸,吐了一口長氣。還好還好!但她的右腳突地一麻,腿一軟,身子便往前一傾,噗通一聲,終究還是成了落水狗。
「咳……咳咳……」摔落池塘的她喝到水、嗆到水,像只三腳蛙的勉強在池塘里掙扎,「爹……爹,快救我--」
「池塘的水有多深我會不知道?!」
聞言,侯念媞只得單腳站立,瞪著只到腰際的池水,再白了眼站在池邊的父親,「可是你點了我的穴道。」
「那又是誰先小人?」
呃--她那張粉雕細琢的小臉,立即裝出一臉無辜。
侯正丞一張俊逸的臉氣得漲紅,看著這個鬼靈精怪,他是一肚子火,「天底下有妳這種逆女?竟拿摻了睡藥的茶水給爹喝!」
「那也是爹爹不好,誰叫你不準我踏出大門一步,還找了人看顧我--」
「那該怪妳,妳看看妳這是什麼樣子?!」失去自制的怒吼狂劈而出,侯念媞身子瑟縮一下,耳朵都疼了起來。
但她是什麼樣子?不就是扮男裝而已嘛,何況,鄰里的老老小小每個人都說她扮男裝俊俏斯文,言行舉止也不輸真男兒,還有不少姑娘說她要是這身扮相到外地去,肯定吸引一票姑娘尾隨而來。
而侯正丞這聲大吼可將「紫丁山莊」上上下下全吼到了後花園來。
莊主夫人趙怡靜急急忙忙的拉著裙襬跑了來,身後還跟著兩個隨侍丫鬟,她一見寶貝女兒渾身濕透的站在池塘里,不禁一呆,「這,正丞--」
「怡靜,妳別插手,這一次是她先毀了承諾,又跑到廟口那里去說書!」
「那又如何?爹,我從小听你--」侯念媞一雙黑眸也閃爍著兩簇怒焰。
他火冒三丈的截斷她的話,「我不要妳繼承衣缽,妳是女孩。」
「女孩不能當說書人嗎?」
「不行!」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