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答非所問的道︰「坐到我這邊來。」
一想到他稍早的失控行為,她有些遲疑,狐疑的問︰「你想干麼?」
「我想干什麼,妳就得做什麼,這不是我們說好的?」
霸道!她暗暗的深呼吸一口,壓抑下心中的不滿,但可沒掩飾臉上的不悅,臭著一張臉來到他身邊。
他凝睇著她,她也瞪著他,四目交錯久久,突地,他雙手把住她的肩膀,她倒抽了口涼氣,焦急的道︰「別亂來,你說了你不想跟我上--」
「唐親親,妳為什麼不回台灣?」
她眨眨水靈大眼,他表情冷峻,黑眸中似乎一閃而過一道痛苦的眸光。
「不行的,我答應我媽要讓你媽喜歡我,我才可以回去的。」
「這是妳媽說的?哈哈,哈哈哈……」他突然放開她大笑起來,笑聲中的諷刺非常明顯。
「怎麼回--啊呀!你干什麼?」齊藤靖突然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整個身體覆在她身上,壓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別……別……亂來。」
他的臉與她的相距只有咫尺,兩人的唇也好近,他溫暖的鼻息暖呼呼的吹在她的粉頰上,有些搔癢,也有著令人難以招架的灼熱,她喘著氣,猛吞口水,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腦門沖了。
「這句話妳早該告訴我的,唐親親。」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了,口吻意外的溫柔。
她粉臉漲紅,「為……為什麼?」
「我知道讓我媽喜歡妳的方法,很快也很簡單。」
「是嗎?」
看到他突然變得溫柔的眼神,她的心卜通卜通狂跳,明知有些不對勁,然而被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以這樣的眼神凝睇,她還是渾身發熱又無力……
齊藤靖的唇輕輕的吻上她的櫻唇,她渾身一僵,直覺的要掙扎,但他的唇舌輕輕的舌忝上她的唇,溫柔的挑逗,引誘她張開小口,而他的一雙手也沒閑著,以同樣的溫柔節奏她的身體。
「別……這樣是不對的……」趁著最後一絲理智尚未離去前,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阻止他的手還有他的唇繼續挑逗欲火。
「對的,這樣是對的,只要妳成為我的女人,我媽就會喜歡妳了。」
「你媽就會--」唐親親一怔,欲火在瞬間熄滅,理智全回籠了,她氣炸心肺的推開他,倉皇的逃離沙發,站到玻璃帷幕前怒視著他,「你這算什麼?為了讓你媽喜歡我,跟我上床?還是要我為了讓你媽喜歡我而跟你上床?」
「我看不出有什麼差別。」
她氣得想咬人,「對你而言當然沒差,但對我而言可差多了,我干麼為了讓她喜歡我而跟你上床?」
「如此一來,妳就可以早點滾回台灣了。」
「原來你……」她氣得語塞,說穿了,他也很委屈就是了。
「沒錯,如果不這麼做,要讓我媽喜歡妳之後,妳才願意離開日本,那我也只能告訴妳,終其一生,妳都得待在日本了。」
她一怔,「你的意思是你媽永遠都不可能喜歡我?」
齊藤靖冷笑,「當然,除非妳當我的女人,當我的妻子,那她應該就會『很喜歡』妳。」
他話中有話,而她也听出來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齊藤靖爬爬劉海,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床上躺下後,閉上眼楮,意思是他不想再談了!
她咬著下唇,走過去看著他,「齊藤靖,就算你不說,你也該先跟我回去--」
「今晚我只想留在這兒。」
她擰眉,不悅的道︰「這怎麼行?你爺爺、女乃女乃--」
「妳可以打電話回去,說我在這里,明天就回去。」這是變通方法。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
「那是我的事,妳要再在這里唆,妳也滾出去!」
敝人一個!她沒辦法,只好火冒三丈的打電話回晴雨軒。
接電話的是古喻賢,在听完她轉述齊藤靖的話後,她居然要她留下來陪他。
「有、有沒有搞錯?!」她驚嚇到舌頭差點打結。
「好好伺候他,這是妳的工作,我兒子只要不滿意,妳明早回來就會看到妳的行李擺在門口。」
唐親親怔愕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她是遇上兩個番仔了嗎?
她是管家,可不是妓女!
齊藤靖微張眼眸,瞥到她煩躁的在房間里踱方步。
他的心也很煩,雖然這個地方、這個房間一向能讓心煩氣躁的他平靜下來,但這一次因為多了一個她︰心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煩了。
他的心里有兩個聲音,一個是催促他佔有她,進而要她愛上他,再唾棄她的愛,這樣他就能報答母恩,另一個聲音卻是不停的阻止他,感情萬一失了控,受傷害的將會是三人,包括他、汝子及唐親親……
思緒問,他看到她踱到他身邊,搜他的西裝口袋,他睜開眼楮,「妳干什麼?」
「車鑰匙,我要回晴雨軒。」
他坐起身來,「妳可以搭便車或走路下山。」
「你--齊藤靖,你沒那麼狠心吧?」
「我是,尤其對妳。」
「我到底哪里讓你看不順眼?」
「全部。」
「那你剛剛還親我?!」她氣得月兌口而出,不過一開口就後悔了,沒事提那事干啥。
他冷冷一笑,「妳是在提醒我繼續?」
「胡、胡扯!」雖然否定,可一想到剛剛兩個人的近距離接觸,莫名的,她的臉又漲得紅通通的。
他凝睇著她,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孩面帶羞赧,黑白明眸中閃爍著悍然的倔強,渾身上下散發著誘人氣息,有多少男人能抗拒她的魅力?
他不知道,但他清楚自己最好趕快將目光自她身上移開,因為一股莫名的悸動突然自他失序的心跳聲中怦然而起。
他轉身背對著她,「我今天就待在這里,妳可以想法子回去,也可以乖乖留在這兒,不過必須安靜。」
他是真的不想回去,不想看母親對待爺爺、女乃女乃的惡臉,也不想听到母親要他跟唐親親如何如何,他只想靜一靜。
唐親親抿緊唇,看他背對自己,實在很生氣。她莫可奈何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打算就這麼熬一夜。
現在只是黃昏時分,要這樣熬到明天嗎?
她不想杵在這兒,拿了卡片鑰匙,到外面走走逛逛,學人垂釣。回到房間,發現他也很享受,已經享用完餐點,只剩空盤子。
她叫了客房服務,吃飽後,打電話回晴雨軒,確認兩老沒什麼事,再沖了澡,瞥了一眼沉默的坐在面湖沙發上的男人,她撇撇嘴角,爬上床,睜著眼楮看著他。他不至于會對她如何吧?
眼皮慢慢的闔上,她連忙睜開,幾秒後,眼皮又往下垂,一連幾次,她終于忍不住的睡著了……
齊藤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回頭看她已經沉沉墜入夢鄉了,她面對他側睡,穿著浴袍的前襟隱隱可見,看來秀色可餐。
她對自己也太放心了,他一連親了她兩次,她對他怎麼一點戒心都沒……
不想委屈自己,他也上了床,凝睇著那張粉女敕的麗顏,他知道他在抗拒她對自己的吸引力,但能抗拒多久,他也沒把握。
夜深沉,這一晚,他一夜難眠。
翌日清晨,青木汝子傳了手機簡訊給齊藤靖,相約在後院,可是前來赴約的居然是古喻賢。
「呃,伯母。」她尷尬的看著在晨光中看來仍然刻薄、嚴肅的她。
「靖昨天手機沒帶在身上,放在家里。」
她點點頭,低頭裝出一臉的羞澀。
「汝子,趁這個機會,我們也將話挑明了,妳在東京是什麼貨色,我早就找過征信社幫我查過了,現在只有我跟妳,妳就不必扮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