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不管在公司還是在外面,他對她總以言語挑逗、舉止曖昧,就怕外人不知道兩人是一對,而且還是已有肌膚之親的一對。
像是重拾了對自己的自信,他在工作上也顯露了他對未來的企圖心。
他坦承的跟她說,寬宇集團是他父親的,即使他拚命的工作,想博取他贊賞的目光,但父親是個自我的人,也只相信他自己。
所以雖然他是副總裁、是父親的兒子,而父親不在公司的時間亦不少,外人也因此一直以為有許多決策都是由他作主的。
但實則不然,因為往往他決策好的事,父親也總有自己的想法跟立場,所以大半的決策都還是由父親主導決定的。
因此,他想創業,自然想听听她這個年紀輕輕卻已是幾家花店老板的女企業家,有何建議。
「建議?」坐在他辦公室沙發上的範芝綾,瞪著坐在她對面的色胚,對,歐陽騫都快變成色胚那一掛了,所以代班才不過幾天,她就已經受不的連Call了好幾通電話給跟白承駿徜徉在藍色愛琴海的田心潔,要他們快滾回來。
「是,有什麼建議?」歐陽騫充滿魅惑的眼神凝睇著她。
她撇撇嘴角,「能有什麼好建議的?我只是一家小企業的老板,倒楣的還得來當你這個大老板秘書的小老板。」
他挑眉,「你代班秘書是基于人情。」
她冷哼一聲,「我看不出有什麼差別。」
「是嗎?那請你告訴我,有什麼可以在外面逍遙過日,但連鎖花店還能正常營運、不必事必躬親的好方法?」
「一個有制度的營運系統便行了,部屬們各司其職,再找個負責統籌的管理人才,自然不必擔心了。」她知道他根本是問好玩、找話聊的,因為她已懶得跟他說話了。
他勾起嘴角一笑,一站起身,她卻也跟著跳起來,但他的動作比較快,大手一攬已經勾住她的小蠻腰,將她攬到懷中。
而經驗得知,她是沒那麼好掙月兌的,他現在可是不懂得憐花惜玉,她往往只有吃虧的份,所以——
她干脆雙手環胸,至少不讓他佔便宜,但管得了這兒,可顧不了紅艷的唇,歐陽騫還是如願的吻了她,並努力的用她曾教他的吻技吻得她氣喘吁吁的癱軟在他懷中,好讓他的雙手得以自由的在她身上游走,再以低沉沙啞的嗓音說著那讓人臉紅心跳的限制級話語。
範芝綾很想清醒點,但太難太難了,他的聲音、他的手,都讓她的理智完全飛出了九霄雲外。
歐陽騫現在變得很邪惡,但也因此變得更有魅力,不過,他的心只給一個人,一個他在懂得女人後,才真正愛上的女人。
以往,他在這方面都只有光「說」不練,現在則是身體力行,調情功力更上層樓,範芝綾哪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但範芝綾還是想逃,而且一定要逃!
不然,她若是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心給了他,卻被女乃女乃打了回票,她不認為自已能夠承受得了,因為這一次,她已經陷得太深了……
第十章
歐陽彥發覺一向以公司為重的兒子變了。這次巡視南北幾家分行、旅行社、保險公司的行程,因為其中幾家員工過于松散,再加上聯新少東來電會延後幾日到台灣,因此,他多留了幾天盯各級主管。
只是沒想到一回公司上班,就發現只要他在公司總會早到晚退的兒子,卻一反常態的遲到早退,還不像話的跟著新秘書摟摟抱抱!
「你這成何體統?明天聯新集團的少東就要到了,而且,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他冷冷的怒斥又要早退的兒子。
「合並案只是爸的事吧!」歐陽騫一手摟著範芝綾就要搭電梯離開,但被父親阻攔了,「你說這是什麼話一.」
「爸,我必須坦承,我正忙著創業,所以必須早退去處理一些事情,至于聯新的合並案,就算由我處理又如何?」他深吸日氣,看著父親,「你不相信別人、不相信我的決策,那又何必浪費我的時間。」
他錯愕的看著鮮少直視著自己眼神的兒子,「你——」
歐陽騫沒再說什麼,只是越過父親,帶著始終沉默的範芝綾搭電梯離開。
他每天來上班,只是不想讓一向自我的父親太難堪,也不希望公司有紛擾耳語影響上班情緒。
但他已經找到人生新方向,一個不這麼制式化的工作環境,一個可以讓他未來孩子的母親種植百種花卉的花田,而那將是一個從零開始,一處位在好山好水的休閑度假村。
這兩天,他已經透過仲介管道,找到一塊不錯的土地。
至于他的未來,他已經將範芝綾算在內了。
他低頭看著這兩天,脾氣變得晴時多雲偶陣雨的範芝綾,他伸手經撫她的發絲,「在想什麼?」
「如何離開你!」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其實是心浮氣躁,心情大不好。
太可惡了!心潔居然不回來,白承駿還搶她的手機,說他們打算在希臘定居,因為那兒太美了。
看她一臉氣呼呼的模樣,他露齒一笑,又伸手撫上她的臉。
「別像個色胚好不好?」她咬牙拍掉他的手。
「我以為你說過,男人女人才有幸福。」他又玩起她的長發。
「是是是,你盡量以我教過你的話來攻擊我吧,忘恩負義的家伙!」她氣沖沖的瞪他一眼,再用力的扯回自己的頭發。
她干麼將他教得那麼好,氣死自己了!
眼神突地瞟到電梯玻璃反映出的自己,她一愣。老天爺,這個張牙舞爪的凶巴巴女人是她嗎?
她怎麼讓他搞得這麼沒氣質了?!
若再跟他在一起實在太危險了,還是早走早好。
但他老是糾纏著她不放,她根本連落跑的時間都沒有……
兩人一下電梯,歐陽騫的手機就響了,他按下通話鍵接起,不久,臉色轉為沉重,「好,我知道了,我馬上上去。」
她挑眉看他。
「聯新的少東提早一天抵達台灣,等會兒說要直接來公司,我爸要我將一些文件全準備好給他。」
沒辦法,事有輕重緩急,兩人只得再回辦公室,而歐陽騫跟歐陽彥父子兩人雖然談著公事,但氣氛總是很僵。
時間滴滴答答的經過,約莫一個多小時後,一樓總機來電,說聯新少東已經抵達了。
他帶了六人考察團,看得出來他們對這次合並案也相當慎重,接下來歐陽彥父子帶領他們參觀寬宇集團辦公大樓,並邀了數名高級干部做簡報,由聯新少東及六人考察團分別提問問題,就這麼到晚上後,再安排他們到麗晶酒店用餐,並辦理好住宿事宜。
幾個作陪的高級主管都先行回家了,而歐陽彥父子及範芝綾還跟聯新少東小聊一下,才準備開車回家。
不過,歐陽彥說了,「範秘書,你先回去,我還有話跟我兒子說。」
「爸,我不想——」因為談了也是白談。
「我累了,我要回去。」她跟歐陽騫搖頭,因為她是真的很累、很想走了。
看著她略顯疲憊的小臉,歐陽騫也不舍,所以沒再勉強她,讓她先行離開。
到飯店一樓的咖啡座坐下,這對從來只談公事而不曾關切過彼此的父子,沉默的喝著咖啡,氣氛凝重。
半晌,歐陽彥才開口,「你不想接手寬宇集團?」
聞言,歐陽騫苦笑,談的還是公事。
他點點頭,「雖然我曾經很努力的想要將寬字變得更好,但幾次下來,我覺得寬宇有父親就夠了。」
歐陽彥臉色凝重,「總有一天,我會老得管不動寬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