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人?」她裝傻的做了一個困惑的表情,然後才恍然大悟的說,「對不起,你們也在那里,抱歉,人實在是太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
忽視你們的。」
這句話當然是口是心非,但適時的忽略對方也是搶情人的妙招之一。
歐陽騫抿緊了唇,懶得搭話。她眼楮又不小,會沒看到他們?!
去!他擁著杜詩詩走到家門口,從口袋里拿出鑰匙,眼角余光卻見到範芝綾聳聳肩,站在她家門口,低頭看表又看向電梯。
他撇撇嘴角,「這麼急著等你的男伴?」
她看向他,「不是的,我回來時找不到鑰匙,進不去,因此麻煩心潔到房束那里幫我拿備份鑰匙,所以剛剛電梯門一開,我還以為是她到了。」
「騫,我們進去嘛。」
杜詩詩看著在婚宴中搶盡她光彩的天仙佳人,再看歐陽騫的表情,女性直覺告訴她,他這段日子對其他女友冷落,一定跟她月兌不了干系。
「對啊,你快帶她進去吧,不然,如果太慢了,她又在這兒即時演出餓虎撲羊的戲碼,我可擔心我會長針眼!」
「你」他眸中立即竄出兩簇怒火,她在調侃他!
「你胡說什麼?誰餓虎撲羊?」杜詩詩更是不滿。
「你看來應該還不到狼虎之年吧?還是保養得宜,看不出年齡?」範芝綾這話說得笑咪咪的,但貶意十足。
「你說什麼?!」她凶巴巴的瞪著她。
「你不認得我了?也難怪,那天在辦公室你的眼中只有副總裁,還激情的主動獻身、獻吻,但……」她勾起嘴角一笑,對著怒不可遏的杜詩詩道,「女人太主動,男人就不珍惜,我要是你,我今晚就讓他看得到吃不到,讓他繼續餓著,也許明天一早,他就站在你家門口了。」
「是嗎?」杜詩詩蹙眉,目光來回的看著鐵青著臉的歐陽騫,還有一臉自信的範芝綾。
听來好像滿有道理的,而且仔細想想,她跟「分享」歐陽騫的那群女人,好像都得主動,要不,他根本不曾主動約過她們。
「好,騫,你听到她說的話了,要是你想吃我,明天可得來找我。」
他錯愕的看著她踮起腳尖吻了他的唇一下,轉身就搭電梯下樓。
「這——」他惡狠狠的瞪向嘴角噙著一抹笑的範芝綾,「你還敢笑?!」
「你這個公子實在很不合格。」
他一愣。
「雖然男人總愛找些胸大無腦的女人,可以不必負責任,也比較好應付,但我覺得你應該是那種眼光比較好的公子,女伴嘛——」她側著頭想了一下,「至少也該是有頭腦的美女。」
他眉頭一蹙,「你在自我推薦?」
不錯嘛!反應挺快的,她給他一顆星!她但笑不語。
「我以為你今晚會有伴?」
聰穎的她馬上明白他所指何人,「你指的是陪我出席宴會的男人?他是紫源花卉北區的負責人,今晚忙不過來,他才會請我去幫忙布置會場上
「如此說來……」他瞥了她身後那扇緊閉的門一眼,「今晚是老天爺給機會嘍?我的床可以借你睡。」
他相信自己這樣說很「油條」,很符合花心大少會說的話。
她微笑搖頭,「不成,待會心潔就來了,我可不希望讓她看到我跟她的上司呃……有一腿?!」
「打電話給她,叫她明早再過來如何?」
「不行。」
又不行?!「範芝綾,是你將我的女人趕走的,你理該——」
「賠你一個?」她莞爾一笑,覺得這個花心大少某方面的個性還真可愛,「明天再賠行嗎?等……」她想了一下,評分表上,體格那一欄好像還沒給評分呢,「就等玩了一個游戲後?」
他眉頭一皺,「玩游戲?」有沒有搞錯?
「嗯唔。」
「當」地一聲,電梯門又開了,這次走出來的就真的是田心潔了,一看到上司,她一臉錯愕,「副、副總裁!」
他臭著一張臉瞟她一眼,再瞪了不知想玩什麼游戲的範芝綾,接著開門進屋。
田心潔松了口氣,將手中的鑰匙交給好友,兩人開門進屋後,田心潔立即癱坐在沙發上,撫著怦怦狂跳的心髒,「真可怕,芝綾,你這一招害得我冷汗直流呢。」
好友要她當Spy,開車躲在大樓外的公園一隅,一見到副總裁的車子,就趕快打手機給她,她再走出房間,站在走廊,假裝進不了屋子,讓在宴會中被刻意忽略的他有機會跟她交談,然後依他的說詞決定加快捕撈動作還是繼續慢火炖煮……
在她安撫急速心跳的同時,範芝綾已經從冰箱里拿出一杯現榨的柳澄汁遞給她,她大大口喝了幾口,看著已在準備下一招的好友,她擔心的看著她,「不會擦槍走火嗎?」
她信心滿滿,「不會,我可是老手了。」
田心潔怔怔的點點頭,並在心里將這兩招的細節記下來,跟好友說拜拜後,準備回家做筆記。
範芝綾則圍了一條浴巾,拿著鑰匙,到隔壁去按門鈴。
一看到她如此清涼的打扮,門內的歐陽騫覺得心跳突然加快了。
「不好意思,今晚可能是我的BadDay,電熱水器突然出了問題,可否借一下你的浴室?」
他點點頭,退後一步,讓她走進來。
她大大方方的打量起這間裝潢豪華、大方,采光明亮的房子,可怪的是,這個房子給她的感覺相當嚴謹、規矩,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公子住的房子。
「客房在這里。」
她停止打量,轉頭看他,嫣然一笑,「不介意我用主臥室的吧?我習慣大一點的空間。」
他凝睇著她,明知該拒絕,但一個美女僅圍著一條浴巾站在眼前,相信沒有幾個男人拒絕得了,尤其是一個公子更不應該拒絕,不是?
「這兒進去,右邊那間。」
「謝謝。」
她往里面走,主臥房也是采英式古典的裝潢風格,此外,最令人訝異的是,右邊的一排原木書櫃里擺了不少深奧的商業、哲學書藉,她的目光快速瀏覽一遍,沒有一本寫真集或雜志……
「你站著不動,是要我代勞?」
她回過頭,看著倚在門邊的俊美男人,笑道︰「這一點就不必了。」
她走進浴室,一會兒,就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歐陽騫看著那扇關上的浴室門,听著水聲。他不曾對女人主動過,此時,他是否該主動去打開門,一起洗鴛鴦浴?
但他終究沒有行動,而是走到客廳,從櫃子里拿出酒,倒杯酒喝。
約莫半小時後,洗完貴妃浴的範芝綾仍只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身上還有著他的肥皂香……
「謝謝你的浴室,晚安。」她毫無預警的傾身輕吻了他的唇一下,他詫異的瞪大了眼楮,怔怔的看著她開門離去。
第四章
翌日,上了一天班,歐陽騫卻是整天心神不寧的狀況,尤其想到昨晚的吻……
他蹙眉,真的不明白杜詩詩等人火辣辣的狂吻都不曾讓他有過這種眷戀,可是範芝綾那一個蜻蜓點水似的吻,卻讓他的心一想到就揪了一下,那柔柔女敕女敕的唇似乎還印在他唇上……
下班時間,杜詩詩因在家枯等了他一天,于是氣呼呼的又跑到公司,嗲聲埋怨。
他愈看她愈覺得倒胃口,更不明白自己以前怎麼能忍受踫觸她。他從抽屜里拿出支票本,寫了一個金額,蓋完章撕下來交給她。
「我們玩完了。」
這是白承駿教他甩掉女人的一招,台詞也是Copy來的。
杜詩詩怔愕的瞪著他?!「為什麼?因為我昨晚听了那個笨女人的話,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