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到大,女乃女乃就告訴她,這樣的男人才叫「優」!
但這種男人身邊一定有一拖拉庫的女人,所以一定得用搶的,但搶人的手段要高明,美色、腦袋、手腳反應都要一流。
而她從小就練這門功夫,所以手到擒來,一點都不難,也因此,她被冠上搶心魔女、壞女人等封號,只是,即便如此,男人仍舊哈她,女人依然討厭她。
在加州,她是聲名狼藉了,再加上在加州待了幾年,該搶的優質男人也幾乎都搶過手,但全被女乃女乃否決了,所以好友的情報,可以說是她目前惟一的希望了。
只是……她柳眉微攢,怎麼腦海里又冒出那張冷颼颼的討厭俊容?她微微搖頭,再次將那張容顏拋諸腦後。
「哦,對了,既然準假了,我就先帶你去你住的地方,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已經幫你搶到一個好位置了,走!」
眉飛色舞的田心潔拿起皮包,一手拉著好友,再拖起行李,一起到大樓的地下停車場,開車離去。
朗朗晴空下,一棟位于基隆路上的花崗岩大樓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旁的廣場上還架設了一個象徵飛翔的大型雕塑藝術品,大樓入口的高高門廊上則以龍飛鳳舞的字體寫了「寬宇集團」四個大字。
「這就是我上班的地方。」
田心潔邊開車邊以眼角余光瞟了這棟光入口處看來就宏偉氣派的大樓,再略微低頭的快速駛過,就怕她被站在門口的警衛認出,她今天可是蹺班呢。
範芝綾也迅速的瞄了大樓一下,在好友左轉右轉的轉了幾個彎,進入寧靜的巷弄時,她突然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眼熟。
而在看到羅騰咖啡屋時,她頓時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她一早抵台時所搭的計程車,在從機場斑速公路下來接建國北路高架橋後,就開始繞路的司機所鑽進來的巷弄嗎?!也是因為如此,她才索性提前下車,也順道整理一下自己那沉甸甸的思緒,再去找好友……
田心潔將車子停靠在右邊一個小鮑園處的停車格上,兩人一下車,提下行李,她再次拖著行李,帶著範芝綾往位在公園旁一棟看來頗為高級的白色建築物走過去。
一看到坐在警衛室里的不是晚班那位熟識的林伯伯後,田心潔大大松了一口氣,她邊掏鑰匙邊往前走。
警衛室里的尹伯伯立即探頭,「兩位找人?」
「不是!」田心潔指了指身邊的範芝綾,「她是十一樓之二的新住戶範芝綾,從今天開始,她就住這兒。」
「請等一等。」尹伯伯翻了簿子一下,點點頭,笑了笑,「房東赫先生已經有交代了,歡迎。」
範芝綾回以這個花甲之年的老伯伯一笑,跟著好友走入這個有著一個小巧但精致的前庭花園的白色大樓,搭電梯上了十一樓。
一出電梯,田心潔看著左右相鄰的兩個大門,笑道︰「我還記得你在美國搶萬人迷副教授伊霍夫時的伎倆,你故意住到他隔壁,才短短一個禮拜就成功的擄獲了他的心,所以這一回呢,我的上司——」她指指右邊的門,「他就住這兒,上回我幫他來這兒拿他帶回家的文件時,一看到隔壁貼了張出租的單子,我就想到你了。」
範芝綾莞爾一笑,「謝謝。」
兩人笑咪咪的走進房間,寬敞的客廳、明亮且充滿現代感的裝潢立即讓範芝綾眼楮一亮,尤其這會兒,外面的燦爛陽光灑進一室的金黃色光,讓人覺得好溫暖、好舒服。
她愉快的整理起行李里面的東西,卻听到好友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她看向好友。
田心潔吐吐舌頭,模模扁平的肚子,「我肚子好餓!」
「你走出大樓後,在拐角那個地方有一家羅騰咖啡屋的早餐挺不錯的,你先去吃。」
「你怎麼知道那家咖啡屋的早餐挺不錯的?」田心潔一臉好奇。
「就是……」她的腦海再次浮現那張讓人不怎麼愉快的俊顏。
鈴鈴鈴——
正擰眉看她的田心潔,皮包里的手機卻在此時響起,沒想太多的,她直接從皮包里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鈕,「喂?」
「田秘書,看來你沒有在昏睡中了,我命令你半個鐘頭內到公司上班,不然,明天就可以不必來了!」
聞聲,她臉色刷地一白。老天,電話的另一端竟然是她的魔鬼上司!
「等一等,副總裁,我——咳咳……我人真的不——咳咳……」她一邊假咳嗽一邊跟好友擠眉弄眼,向她求救。
範芝綾直接拿過她手上的手機,卻剛巧听到對方後半段的雷霆怒吼,「……滾回家吃自己!」
她眉一揪,「這位副總裁,人吃五谷雜糧,生病在所難免,你對下屬的態度也太差了吧——」
「你又是什麼東西?!」連線的另一端,轟隆隆的吼聲持續。
「我不是東西,我是跟她情同姊妹的好朋友,她人是真的不舒服——」
「不舒服就不必來上班了,反正這個秘書的位置有太多女人想坐!」
「你」範芝綾的胸口頓時燃起一把怒火。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鬼日子?讓號稱一年只生氣一次的她,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就已火冒三丈兩次,而惹火她的居然還都是她最懂得掌控的男人!
「你跟田秘書說吧,要是半個小時內,我見不到她的人,她就真的可以不必來了!」
「 」地一聲,粗魯的掛電話聲讓範芝綾的耳朵嗡嗡作響,她更是氣得牙癢癢的。「台灣的男人都這麼惡劣的嗎?!」她氣憤的將手機還給好友。
接過手機的田心潔,因為心虛,這會胃還起了陣痙攣,她是故意將這個「把」男人功夫一流的好朋友給拐到台灣的,無非也是想利用她的「專長」,完成自己的愛情美夢。
「呃……副總裁的脾氣是偶爾會失控啦。」其實是陰陽怪氣!
「是嗎?」範芝綾柳眉一挑,敏感的問,「而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情報人選?」
田心潔的胃持續揪緊,甚至隱隱發疼了,她吞咽了口口水,「可是你不是說過,男人心中都有一座火山,偶爾爆發的活火山還是比沉睡多年的死火山一次爆發要來得好,這說的是脾氣及抗壓性嘛。」
「這……」看來她被自己的話堵死了,她搖搖頭,「算了,你趕快去吧,不然,因為我被炒魷魚就慘了。」
「是啊,我得趕快——哎喲!」田心潔的臉色一白,突地抱著肚子蹲來。
她搖頭,「心潔,沒時間演戲了好不好?雖然你以前常這樣幫我制造機會——」
「不是,我的胃好痛啊,這幾天就隱隱作疼,這會兒餓起來,疼死了人……」
看她額頭都冒冷汗了,範芝綾才趕忙扶著她搭電梯下樓,最後在警衛的幫忙下,到附近一家醫院就診。
時間滴滴答答一分一秒的經過,坐在辦公室內、紅木大桌後方的男人鐵青著一張俊臉,目光冷峻的瞪著坐在前方沙發上的好友白承駿。
受了不了!白承駿吐了一口長氣,從沙發上站起身,高舉雙手作投降狀,「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擅自接你的電話,更不應該擅自準了你秘書的假,但那個女孩的聲音听來太舒服——」
「我不想听這個,你這個花心大少沒有一個父親在後頭盯著,可以逍遙過日,我可不同,所以那一大堆要回的信函是不是該由你來打?」他冷冷的目光瞟過桌上那一堆小山似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