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依依跌跌撞撞的沖出藍色酒館,她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看著Hermit道︰「真不知道該贊美妳還是該……」她攤攤手。
這個擅長算塔羅牌的帥氣酒保,是以第一印象調出一杯最適合客人的酒,而她的直覺也沒錯,依依從小到大就一直與草莓為伍,她的房間、服飾、玩具,甚至用品等等,都跟草莓月兌不了干系,所以,只能說句——噢,Hermit妳真是太神奇了!
「Hermit,妳愈來愈厲害了,一小杯調酒就可以將客人嚇得奪門而出!」James逮到機會,開玩笑的調侃起HCm旨。
「是嗎?你要不要也來一杯?」她酷酷的反問他一句。
「呃——免了。」他是曾想過要這個塔羅牌高手算算他心中的美夢可有圓夢的一天,但從他見她「神機妙算」的開啟了一些人封鎖在心中的記憶後,他就斷了那個念頭了。
有些不好的記憶還是埋葬算了,沒有人能掌握下一刻的變化,人生就應該要快樂的活著,把握當下。
「妳的朋友怎麼了?」Kin走過來。
韓貞薇看著這個說中文時帶著濃濃外國腔的酒館老板,他嘴角上揚的線條說明了他也是一個笑口常開的人。
她嘆了一聲,「Longstory……」那真的是很長很長的故事。想到往後若要白依依跟她再來這個藍色酒館談天說地,可能難了。
「我先付款,下次有機會再來聊了。」她跟Kin笑了笑,付帳後即步出酒館,去找那個老是擺月兌不了過去的白依依。
酒館內,Kin瞥了Hermit一眼,她的神情怪怪的。「妳沒事吧?」
她點點頭,將那兩杯原封不動的調酒拿進吧台,低頭做自己的事。
JameS也覺得她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這個寂寞人撫慰心靈的地方,在夜色逐漸深沉,城市燈光一盞盞熄滅,天上星光更為璀璨後,打佯了。
Hermit將酒杯洗滌擦干,整理好一切後,拿起塔羅牌,腦海中浮現的是白依依那張蒼白震驚的絕美容顏。
她慢慢的洗牌、切牌、發牌,列好牌陣後,抽出其中一張翻開,黑眸一閃而過一道震懾光芒。
「Hermit,妳這個隱者竟然抽中『Hermit』這張牌,這是什麼意思?」James好奇的湊近問。
她僅瞪了他一眼,沒說話,但她知道了,那個叫白依依的女孩,心里也住了一名「隱者」……
第二章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蜷縮在被子里的白依依,听著門外傳來鍥而不舍的門鈴聲後,煩躁的抓了抓長發,下床,走出房門,經過客廳,打開大門。
「貞薇,我不是說了我沒事——」她倏地住了口,錯愕的看著提著兩只行李,擠身進屋的秦晉綸,「你——怎、怎麼會是你?!」
他沒理她,大大方方的將行李放下,月兌了皮鞋後,步上木質地板,來回的打量這樸實中又不失典雅的木造房子,一臉滿意的在擺了好幾個藍、白軟墊抱枕的流線型木質長椅坐下,露齒一笑,「真不錯。」
真不錯?!她張嘴欲言,他卻再次從椅子上起身,轉身就往客廳右方的主臥室走進去——
「那是我的房間——」她臉色丕變,急忙追上前去,而一進房,她就看到他已經舒服的平躺在她的床上,她倒抽了口涼氣,氣煞粉臉的道︰「秦先生——」
「叫我晉綸就行了。」他一臉幸福的半闔起綠眸,「真好,今天繞了幾個地方,就數這里最舒服了。」
「秦先生,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請你馬上離開!」
他睜開眼楮,放肆的綠眸來回的在她身上打量,僅著一件絲質及膝白色睡衣的她,在這間僅開啟一盞立燈的臥室里,透過昏黃燈光,真是曲線畢露,誘人的胸型、盈握的縴腰、圓潤的臀、姣好的大腿曲線,無一不挑逗著他蠢動的欲火,而那雙帶著怒火的黑白水漾明眸,更是熠熠發亮,煞是迷人。
「今晚我沒有女伴,妳陪我。」他邪魅一笑,伸手就要拉她。
她急忙閃身,連退好幾步後,火冒三丈的瞪著他,「我想秦先生一定是喝醉了。」
「我是醉了,但不是因為酒,有這麼一個穿著性感睡衣的美女站在我面前,我怎麼不醉?」
聞言,她這才驚覺到自己還穿著睡衣!
懊死的!她一邊低咒,一邊揪住領口,「請秦先生出去!」
「出去?」他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我在台灣這一個月的假期,就住這兒,妳怎麼叫我出去?」
「什麼?!」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秦先生一定搞錯了。」
「那妳可以打電話給凱撒。」
她看著動也不動的他,猝然轉身來到客廳,拿起話筒,打了越洋電話給凱撒。
「我本來要征詢妳的意見,但妳氣呼呼的就離開宴會——」
「可為什麼要住我這兒?台北有那麼多五星級飯店。」她頭都疼了。
「晉綸不喜歡那種冷冰冰的飯店,這次他前往亞洲度假,要我幫他安排住宿,台灣友人我只認識妳一個,再加上妳曾說過要好好謝謝晉綸在三名特效化妝造型師肯定了妳,這伯樂識千里馬之恩,妳不是一直想報答他?」
「我——」她語塞。
「既然他到妳那里,那妳就替我、替自己好好招呼他,下一部電影我希望妳還有機會飛來好萊塢幫我。哦,幫我問候一下他,但也要他別吃了妳這個小甜心,我要忙了,拜。」
白依依瞪著那嘟嘟作響的話筒︰塵濼了半截。
「我沒說錯吧?」她的身後突地傳來秦晉綸低沉性感的嗓音。
她的心猛地一震,一轉身,正好讓他順勢的抱入懷中,她臉色悚地一變,「放開我!放開我!」
「女人說放開她,都是要我將她抱得緊一點。」
她先是一愣,隨即氣憤的瞪著真的將她摟得更緊的臭男人,「這——那——可惡,抱、抱緊一點。」
「好,恭敬不如從命。」他可惡一笑,又把她摟得更緊。
「放開我!你要住下來就放開我,不然,我一定將你趕出去!」她使盡吃女乃力氣的想掙月兌他,但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她根本掙月兌不了,反而自己弄得氣喘吁吁的。
他那雙魅惑人心的翡翠眸子直勾勾的鎖著她的美麗秋瞳,「我可以放開妳,但妳要叫我晉綸。」
她咬牙,「秦先生——」
「晉綸。」他堅持。
「秦先生!」她也倔強的不肯屈眼。
「好,妳不叫,那我就吻妳吻到妳叫我晉綸為止。」
她臉色丕變,「你怎麼能如此無賴……」
「妳可以繼續激我,有些厲害的女人就很會使用這一招,最後,被激怒的我不只吻了她,還跟她翻雲覆雨,她奸計得逞,我也被伺候得很舒服,雙贏。」
瞪著他俊美臉上那蠻橫的不在乎笑意,她驚覺到他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投降了,「好,晉綸、晉綸。」
他依一言放開了她,她大大的松了口氣,但一看到他拿起行李往她的房間走去時,她火大的叫道︰「那是我的房間!」
他回頭睨她一眼,「是嗎?怎麼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必他什麼事?她簡直快氣炸了。
「那間是主臥室吧,以客為尊不是?何況那間房色系太冷了,不適合妳——」
「秦——」
他挑眉。
她咽下到口的「先生」兩宇,咬牙聲音艱澀的道︰「晉綸,那是我的房間,對面那間客房也很大——」
「我就喜歡這間,妳要睡不慣對面那一間,我不介意妳進來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