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她從來不知道跟個小娃兒在一起會這麼恐怖,讓她精神衰弱。
「別哭了。」她以著求饒的目光看著放聲大哭的奧斯卡,「別哭了,我說別哭了,別哭了嘛!懊死的,你再哭我就打你!」
「哇」
她眉頭一皺,看著哭得更大聲的他,沒錯,小孩是惡魔!
「你是費德勒家的新保母吧!你該哄哄他,而不是對他大小聲的。」
「是啊,何況你長得這麼甜美,這一吼,氣質都沒了。」
鮑園里的人一見到美麗又是新臉孔的她帶著奧斯卡,進而主動與她攀談起來,不過,一見到人緣欠佳的怪婆婆瑪亞也走過來,幾個人紛紛離開。
蕾芷彤看到一臉皺紋的老婆婆一張老臉臭臭的,便也擺了一張臭臉給她看。
昨天,手足無措的她不知道怎麼搞定奧斯卡時,想說遠親不如近鄰,她特別上門去請求她幫忙,沒想到她不幫就算了,還劈哩啪啦的訓了她一大串話。
她撿起地上的球,牽著抽抽噎噎的奧斯卡就往屋子的方向走,沒想到怪婆婆也跟著她走上前。
「小丫頭,你長得這麼美要小心點,費德勒的魅力所向披靡,女朋友是一籮筐,在你之前,有好幾個保母都跟他有一腿。」
雷芷彤冷冷的睨她一眼,昨天要她管閑事她不甩,現在卻又來多事。
「老太婆,要不要跟他有一腿是我的事,不需要妳操心。」
「我操心?」瑪亞婆婆瞪了她一眼,「呿!我是想要有個好眼啊,像剛剛費德勒又帶了個美女回家,今晚一定又會听到叫床聲了,我耳朵太好,睡不著啊!」
「那就買副耳塞塞住吧!要是沒錢,就拿衛生紙塞吧!」她沒好氣的回道。心里嘀咕,這老太婆真是怪,兩棟房子間明明有段距離嘛,叫床聲她也听得到?
等一等她說費德勒回來了?!
雷芷彤眼楮倏地一亮,拉著一邊拭淚一邊哽咽的奧斯卡快步往房子跑,但她速度太快,奧斯卡跟不上跌倒了,她連忙回頭將他抱起來,再撿起那顆又掉在地上的球,轉身往屋里沖。
本來以為將奧斯卡丟還給費德勒,自已可以喘口氣,但瞧瞧這靜悄悄的屋子,根本沒人嘛。
臭老太婆,居然耍我!
悶悶不樂的看著奧斯卡拿著球往樓梯爬,她嘆了一聲,雙手撐著頭,沮喪的坐在沙發上。
再來呢?難道她的未來就要在這樣可悲的日子下繼續?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留學中心安排的課程是從下個星期一早上開始上課,中午回來後就是打工時間,然後,她每周將工作二十個小時,在英國至少得待足六個月,六個月乘以四周再乘以二十,那就是四百八十個小時。
天啊,光想就累了,何況真要做那麼久的苦工!她的一張小臉苦哈哈的。
「球球……球球。」
覺得未來日子難過的雷芷彤被稚女敕的嗓音給喚回現實,她一抬眼瞼,有氣無力的看著站在二樓台階的奧斯卡。
「球球玩具……球球。」
「好,我去找啦!」真是小麻煩一個!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二樓,在奧斯卡的帶領下,來到二樓左邊的主臥室,她眨眨眼,上回她選房間時,這間還上了鎖,沒想到今天竟是門戶大開。
一進門,她就看到費德勒的幾張照片放在床邊矮櫃上,她大方的拿起來看了看,雖然很討厭他,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難得一見的優質帥哥,而房里的擺設簡單、優雅,以藍色系為主,與那個雅痞還真合。
她眼一瞥,不經意的看到床底下的那顆小球,她跪下伸手去撈,沒想到不僅沒拿到還讓球滾得更進去。
本想找奧斯卡鑽進去,但轉頭一看,他人居然不見了!
雷芷彤四周瞄了瞄,好像沒什麼可以拿來勾的,真倒楣,她只好爬進去了。
☆☆☆
費德勒擁著泰瑞莎凝望著前方一優美景致。
不過,泰瑞莎想看的顯然不是眼前這一片在他住處頂樓看到的風光美景,她的縴縴玉手在他的胸膛來回畫圈圈,「我們回房吧!」
他勾起嘴角一笑,擁著她轉身步下頂樓,回到自已的房間後,「咋」的一聲,順手將門給關上。
誰進來了?!整個人全鑽進床底下,剛好抓住那顆不听話的彩球,雷芷彤嚇了一跳,她趴著側轉頭一看,一雙大腳跟小腳正巧在她的視線下往上移,然後消失在她的視線。
費德勒擁著泰瑞莎雙雙躺在床上,他半壓在她的身上,性感的唇搜尋著她的唇,不安份的手探入她未著胸衣的洋裝內,那一團軟柔。
「嗯,不要嘛……嗯,費德勒,嗯……嗯……哦、哦……」
什麼鬼叫聲?雷芷彤好奇的想探出頭看,但一個小不心,那顆該死的小球又咚咯咚的滾落,她只得伸直手,先抓回來再說。
「嗯,嗯,哦哦……」泰瑞莎在費德勒技巧純熟的下發出微喘的申吟聲,欲火焚身的她急切拉扯著他的襯衫,將其拉出褲子後,雙手探入他那溫厚的胸膛,感受那里的力量與平滑,「哦、哦……費德勒,嗯……愛我、愛我……」
聞言,在床底下的雷芷彤楞了楞,總算明白那是什麼鬼叫聲了!
我的媽呀,是真的叫床聲呢!
怎麼辦?她可以現在爬出去嗎?不妥!她先搗住耳朵,但還是听得到那個女人愈來愈的申吟聲。
難怪那個怪里怪氣的婆婆會說她睡不好,這個女人的叫聲未免也太大了。
不行!她再待下去,難保這張床不會發生地震,她得落跑。
「試試看了……」她喃喃低語,但她頭才剛伸出去,冷不防的,一只光溜溜的腳丫子突然從天而降猛敲了她的頭一記,「噢!」
淺淺的悶哼聲還來不及咽下就逸出口中,而這一聲也像平地乍響的春雷,將床上正陷入世界的男女嚇了一跳,激情動作瞬間停止。
「費德勒!」一臉驚嚇的泰瑞莎急忙揪起被子掩住身子,躲在他的懷中。
「沒事,沒事!」
費德勒攬著她的縴腰,一雙迷人藍眼盯著床底下露出來,有著一頭柔亮直發的小頭,他知道偷窺狂是哪一位了。
完了!這下子不出去也不成了。雷芷彤只得硬著頭皮爬出去,撫著發疼的頭站起身,原本想說什麼,但一看到躺坐在床頭櫃前的費德勒,她的語言能力頓時發生障礙,半個字都哼不出來。
雙眼無法控制的瞪著他那光溜溜的壯碩胸膛,那一片古銅色的光滑肌膚……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老天爺,她這樣像不像花痴或魔!
激情雖被打斷,但在費德勒的俊臉上看不到一絲怒氣。
他泰然自若的看著雷芷彤道︰「你躲在床底下是想當偷窺狂,還是想玩3P?」
3P?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個不太好的畫面問過腦海,粉臉立刻發燙,拿著球就沖出去,「砰」的一聲,急忙將門給關上。
滿臉酡紅的她喘著氣兒靠在門板上,想著里面仍將繼續的畫面……
呸呸呸,惡,雷芷彤用力搖頭,將那個恐怖的畫面甩掉,趕快下樓去找另一個英俊的小魔鬼玩球,以消除邪念。
約莫一個鐘頭後,那對「奸夫婬婦」才笑咪咪的從樓上步下樓來,她這個小保母對著小表頭扔球,不以為然的嫌惡眼光直瞪著兩人瞧。
但怎麼說,男的俊、女的美,一身名牌白色洋裝讓泰瑞莎看來氣質滿分,怎麼都無法將她跟房間里那個吟哦連連的蕩婦聯想在一起。
看著兩人在大門口擁吻道再見,她覺得雞皮疙瘩又掉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