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在胡說八道,那些女人就是因為與大王相克,大王才會始終沒有一男半女,她們不該再回來的。」塔莎上前一步怒斥。她對這名新王妃更加不滿了,她正在一點一滴的侵蝕自己這幾年來的努力,讓懷疑的種子在太後的心里發芽。
「可是王妃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楊子維選邊站。雖然他尚未娶妻,但他的女人不少,外頭的私生子算一算也有十多個了。
一見有人贊同自己的話,歐陽靜對楊子維露出一抹愉快的笑容,算是謝謝支持。
「夠了,王妃,你跟塔莎道歉,然後回宮去反省,禁足三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古鎮宇冷冷的做了裁示。
她一臉不平的瞪著他。這禁足的事怎麼中外皆有?她以為只有她爹會那樣對她呢,怎麼他也來這一招?更不平的是,她根本沒錯啊!
「你听到我說什麼了,去道歉!」他的聲音嚴峻如冰。
「小姐,好啦,你快道歉。」小誼想息事寧人,雖然她知道主子不會照辦的。
「我不要,小誼,我根本沒錯。」她氣呼呼的拒絕。
「你不要?」古鎮宇冷冷的看著她,也清楚的在她那雙美眸中看到倔強,「好,塔莎,我允許你再打王妃一個耳光,算是她對你不敬的懲戒。」
「什麼?!」她當下一窒,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說。
啪地一聲,樂於從命的塔莎很快的摑了她一記耳光,看到歐陽靜臉上的十指殷紅指印,她的心里漲滿喜悅。
大王終究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歐陽靜被這一記耳光打得眼冒金星,但她逼自己面無表情的瞪著她,再冷冷的看著那個該死的蠻子王,她要是會再伺候他,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她抿緊了紅唇,揉揉眉心,讓那些金星散了些才轉身離去,小誼連忙跟眾人欠身,快步的追上主子。
楊子維見識過太多的女人,從這個美若天仙的王妃臉上的表情看來,他很清楚她對好友的決定有多生氣。
「請樣做好嗎?」
迸鎮宇沒回答,僅瞥他一眼,再對著曾紋婕及塔莎點一下頭,隨即離開雪雲宮。
「很痛吧,小姐,你要是痛,要是心里不爽快,都哭出來吧,別這麼面無表情的,小誼看了好擔心。」
一回到朝天殿,小誼就忙著幫主子擦拭藥膏,心里著實替主子感到委屈,但她的沒表情更讓她害怕。
歐陽靜是想哭,而且是號啕大哭,她從來就沒有受到這麼大的屈辱,她等於是當眾受辱,在她的丈夫、婆婆,還有丈夫的好友面前,更可惡的是,還是那個變態女巫下的手。
她後悔了,她為什麼要甘願嫁來這?
什麼天高皇帝遠,她可以很自由,她怎麼會那麼天真、白痴!
這里的蠻子一點都不好拐,而且還無理霸道、可恨!
「小誼,你下去。」
迸鎮宇一走進來,馬上遣走小誼,看她不放心的離開後,才坐到歐陽靜的面前,卻看到她倔強的不肯正對著自己。
「看著我。」他冷峭的下令。
「不行!神明有指示,我要是看著大王,我的眼楮就會發爛了!」她一肚子怒火。
他黑眸半眯,「歐陽靜……」
「還有呢,大王,我再告訴你,神明剛剛也指示了,再來的日子我們得分房睡,不然……嗄!」
她整個人突地被他騰空抱起,下一秒就被摔到床上,她痛得申吟出聲,但還來不及坐起身,他就壓在她身上,將她的雙手拉高到她頭頂上,讓她動彈不得。
她死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道︰「你想干什麼?」
「那一天在洞穴時,我用善摩話說了句『我們可以提早洞房』,但我錯了,我們是『延後洞房』。」他冷硬的黑眸直勾勾的鎖著她的秋瞳。
洞房?!她臉色刷地一白,「誰要跟你在一起,我……我不方便!」
他冷笑,「我在外征戰七、八天,你早該方便了。」
她一想也對,那……她撇撇嘴角,「我不想,可以了吧,我討厭你,一國之君居然那麼迷信,縱容女巫毒打另一名女子,你這個國王是這麼保護你的子民的?」
「你還懂治國之道?」
「我沒有,我只是受不了有人被打得那麼可怕……」她倏地住了口。慘了,塔莎知道她沒有喝祈福酒,但丁綿綿卻沒有告訴塔莎,她一定又會被毒打一頓的。
「走開,快點,我有急事。」她掙扎著想離開。
「你哪兒也不許去,今天你得伺候我。」他的黑眸逐漸轉為深邃,里面隱隱可見欲火。
「伺候你?」本姑娘沒空啊,但要怎麼讓他滾遠一點?
這時,四名宮女扛進一個大木桶,行個禮後旋即離開,里面有著半滿的溫水。
迸鎮宇這才放開了她,以眼示意要她服侍他洗澡。
歐陽靜撫著臉上的腫痛,心里有千百個不願意。她說了她要伺候他,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念,但能怎麼辦?
她悶悶不樂的替他月兌衣,在幫他月兌下半身時,她是閉著眼楮月兌的,那話兒她見過了,她可不想再看。
迸鎮宇跨進木桶內,濺起不少水花,他舒服的坐在浴桶內,頭也不回的對著她道︰「刷背。」
刷你的大頭!她臭著一張小臉兒,艱澀的說了聲,「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浮在桶上的毛巾,她有氣無力的替他刷背。
女人真命苦!
好在他的要求不高,洗刷幾下,就放過她了,但在幫他洗完澡,伺候他穿上襯衣、襯褲,她也已香汗淋灕了。
他隨即又差人換了桶水進來,她知道他是要她沐浴包衣,但她不要,她就要臭臭的,看他要不要她?!
「我好累,我想睡了。」
她直接爬上床,蓋上被子,閉上眼楮。
「你不洗,我可以再將你扔進水里。」
她倏地睜開美眸,瞪著坐在床沿那張可惡的俊顏。她為什麼被他吃得死死的?
對,人在屋檐下不得下低頭,她為什麼沒有早早想到這句話呢?
她氣呼呼的月兌下衣裳,胡亂洗了洗,拿毛巾擦拭後,套上肚兜、褻褲,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再次上了床。
反正她也阻止下了他看她的胴體嘛,隨便啦!
迸鎮宇沒想到她如此豪邁,一點都不扭捏,不免有些錯愕,但看到她此刻像是要任人宰割、四肢大張的平躺在床上,他的嘴角忍不住漾起一抹難得的笑意。
他上了床,將她擁入懷中,發現她渾身僵了一下。
「睡吧。」
他征戰多日回來,著實累了,但他很清楚自己有多麼思念這張美麗的容顏,擁著她,他滿足的睡著了。
不同於他,歐陽靜一點睡意都沒有,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簡單的放過自己睡著了。
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發現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尤其睡著的他,臉上多了一抹難以形容的孤傲,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撫平他這抹孤傲的心疼……
心疼?她瘋了!她在想什麼?
她得趕快到祭祀殿堂去,搞不好丁綿綿已經被打得渾身是傷了。
她小心地欲掙月兌他環抱在她縴腰上的大手,但搞得香汗淋灕,她還月兌不了困,好在他睡得沉,幾次嘗試後,她終於將那只大手拉開,安然月兌困,套上衣服,披上披肩,快步的走出宮殿。
祭壇前,丁綿綿正被塔莎打得在地上翻滾、哀號,「不要打了……不要打……嗚嗚嗚……」
「你行!你真行,那個王妃把我的『好意』全倒掉了,你居然吭都沒吭一聲,你看我怎麼教訓你!」一臉猙獰的塔莎打痛了手,乾脆拿起鞭子朝她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