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勾馨也想解釋。
「你也給我閉嘴!」皇甫灝藇冷眼一眼,瞪著害自個被白白罵了好幾句「狗主人」的小太監。
「我不閉!」她抿抿唇,勇敢的駁斥,「反正你這會這麼生氣,我腦袋肯定不保了,我不如說個痛快,是我以死要脅大詰哥讓我進宮的,我希望你是個是非分明的皇子別為難大詰哥!」
反正這半個月來,她掃地也掃煩了,如果要她在這掃一輩子的地,那倒不如早死早超生來得痛快!
皇甫灝藇直勾勾的看著她那張像是要壯烈犧牲的俊秀臉孔,扯了扯冷絕的唇角,「好,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這個來歷不明的奴才死了也不足借。」
語畢,他站起身子,走到另一邊的檀木桌那上面架著三柄寶劍,他拿了其中綴了紅寶石的一把,轉回身,扔到她跟前,「你說你是以死威脅小詰子進宮的,那就自己解決自己吧。」」主子!」史大詰急得臉色發白,壓根沒想到主子這次會動這麼大的怒氣,慌亂之中,想到他近來特愛美人,連忙月兌口道︰「她是女的!」
「啥?」皇甫灝藇皺起了兩道濃眉,錯愕的看著當真拿起地上的劍就要自刎的勾馨。
「她是個姑娘,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子,大皇子,請你饒了她吧!」
史大詰這一叫,他立即上前打落勾馨手上的劍。
貝馨一臉不解的看著神情丕變的皇甫須熟,他笑了?!
「她是個姑娘?」他的薄唇漾起一個淺淺的彎弧。
「是,主子,因為——」
「別說了,我不想知道細節,只想確定她真是個姑娘?」
「是真的。」史大詰連忙回答。
難道又是一頭色豬嗎?不然,她從男人變成女人,他看她的眼神怎麼變那麼多?但認真說來,這頭皇子豬可比城牆外那頭王爺豬要賞心悅目多了!貝馨眉一皺,天,她在想什麼?
「小詰子,你出去外頭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小皓子,你跟我進房去。」
「呢,這——」史大詰呆若木雞。
「什麼?」勾馨也呆了,不會要她現在就跟這頭皇子豬上床吧?
皇甫灝藇臉上又是一沉,「還不照做!」
「是!」史大詰蒼白著臉兒,跟她點點頭,連忙到門外寄去。
皇甫灝藇以眼角余光瞥了還排著不動的勾馨一眼,甩了袖,轉身就往里面的房間走去。
貝馨頭皮發麻,但還是跟著走進房里。
她早知道的,從忘記一切的她,在銅鏡前看到自己這張絕色月兌俗的美人臉蛋時,就知道它一定會是個麻煩!
皇甫灝藇往大床上一坐,俊臉上出現一抹期待的笑容,看著她道︰「月兌掉衣服。」
「啥?!」
「快月兌!」
「這……我,我還是個閨女。」應該吧,她也不記得了。
「你是奴才,而且最好真是個女奴才,不然,剛剛那把劍我還是會扔還給你!」
「我是男是女有什麼差別嗎?」
「那當然!」他頓了一下,朗目一冷,「你廢話太多了,還是要我先割了你的舌頭,你才願意月兌?」
她咽了口口水,「我月兌,我月兌!」生命無價耶,就算要死也得留個全尸嘛,怎能少了舌頭!
貝馨潤潤于澀的唇,解開衣扣,褪下太監外衣成布褻衣,還將那纏住渾圓的柔軟布條卸下,再月兌下羅襪、鞋子,整個人這會已光溜溜的。
她低著頭,雙手遮著胸脯與,感到後悔極了。月兌光了,被污辱了,最後可能也是一命休矣!
皇甫灝藇看著眼前這讓人垂涎三尺的婀娜身子,眸中閃著驚訝,沒想到男裝俊秀的她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姑娘,而且腦體柔女敕光滑,泛著處子香,只是……
他濃眉一皺,突地起身走向她,她嚇了一跳,急忙要後退,但他卻只是伸手拉下她的帽子,並強勢拆開了她的長辮子,一時間,那頭柔亮的青絲披散開,掩住了她的大半身子。
真的是她!他眼楮一亮,呵!難怪,他越看她越覺得眼熟。
太好了,她沒死!不過……他一挑濃眉,她混進宮里來干什麼?又想裝可憐捉弄他?
要不,這會都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了,她還裝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皇甫灝藇勾起嘴角一笑,「說吧,你又想玩什麼詭計?」
「我?」她一愣。
「難道你不認識我?還是……」他微微一笑,「知道我的身分,所以什麼都不敢說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生了一場大病,失去記憶哈都記不得了。」
不知道?失憶?
呵,也對,照他現在的身分,要將她整得淒慘無比,還有什麼問題呢?
也只有假裝失憶,忘了一切,她在這的日子才能好過一點嘛!
好,她要裝傻、玩游戲,他就陪她玩!
嘴角漾起一抹笑容,然後這個笑容逐漸擴大,他發出大笑聲,「哈哈哈……」
貝馨皺起柳眉,抄起衣服一一穿起來,這個大皇子豬可能腦袋瓜子有問題!
要不,她又沒比正常女人多個胸或少塊什麼,他笑什麼笑?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而出乎意外的,皇甫灝藇沒有喝阻她,只是以一種饒富興味的眸光看著她匆匆穿衣。
「呃我……」
「你可以出去了。」
她愣了一下,完全搞不清楚。
「還是舍不得離開,想和我上床?」
「你他女乃女乃——」突地意識到自己在跟誰說話,勾馨連忙捂住嘴巴。
他勾起嘴角一笑,眸中閃過一道狡黠光芒。
原本因待在皇宮里覺得無聊,他想著要再出去東巡找找樂子,但看來暫時是不必了。
「沒關系,我允許你可以說粗話,而且繼續當太監,要多粗魯、多沒規矩都成。」
「繼…繼續當?」她皺眉,那是不是代表她的腦袋不會搬家,也不必陪他上床了?
「沒錯,但別讓人知道你是個女的,如果你女扮男裝的事被知道了,你的腦袋就真的要搬家了,明白嗎?」這句話才是重點。
「明白……」她哺哺低語,但其實一點也不明白,他非但不揭穿她的身分,還不許她讓別人知道,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貝馨離開了房間,出了英華殿,史大詰緊張的上上下下打量她。
「我沒事,只是……」她將皇甫灝藇跟她說的那些奇怪的話給他听,「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嗎?」
史大詰也一臉困惑,真不明白主子的用意為何?
但繼而一想,其實從主子轉了性後,他又何曾了解過主子的想法呢?
皇甫灝藇知道勾馨假扮太監的事後,他的日子變得有趣,心情也奇好無比。
連前陣子皇甫灝藇要他娶嚴任鳳,還因此將他特別從京城外帶回來的美人兒全數遣出宮的壞心情也都不再了,因為他想到了個好法子不娶嚴任風,還有個美人兒可以惡整,這日子可是一天過得比一天還要快樂呢。」
但他快樂,勾馨可是快累死了,現在不管大皇子要做什麼,也不叫史大詰,通通都叫她,一連數天都是如此。
「小皓子,水呢?」
「來了、來了!」
「小皓子,衣服呢?」
「拿來了。」
「小皓子,茶呢?」
「來……來了……」
「小皓子!」
叫魂啊!她咬牙切齒,氣喘吁吁的瞪著愉快的在木桶里洗澡的皇甫灝藇,」」奴才、奴才可不可以拜托主子行行好,一次說完行不行?」
「不行!」他答得干脆,「這茶涼了,去換一杯!」
她怒不可遏的拿了茶杯,重重跺步的往外走,但才走了兩步。
「算了,算了,小皓子,回來幫本皇子刷背。」
貝馨咬咬牙,實在很想將茶杯扔在地上,但一想到她可愛的腦袋瓜,只得咬緊牙根,轉身走回去,用力的給他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