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淇裝出很痛苦的樣子,指指她的腳踝,「我的腳扭傷了,又一直招不到出租車。」
「妳要去哪里?」
「呃……」她一臉的不確定,「我是定居在法國的華裔,這次特地飛回人台灣找朋友玩,但我剛剛一直聯絡不上她,你可以載我到她家去嗎?」
「當然可以。」一向樂于助人的余震宇連忙下車,繞到另一邊,幫她開了車門,再扶著她的手讓她坐進車內,才又回到駕駛座上。
「請問往哪邊開?」
沒想到余震宇真如資料上所言,是個誠懇溫柔的好男人!林淇邊想邊指著前方,「應該是往這邊吧,我也才來一、兩天,路不太熟。」
「沒關系,多繞幾圈找找看。」他笑笑的開車上路。
「這……不會很麻煩嗎?」她一臉羞澀。
「不會,反正我沒什麼事情。」
林淇看著俊朗的他,不知怎的,居然有種心動的感覺,他給她的感覺好有安全感,似乎是個可以赤靠的男人。
天,她在想什麼?她逃開一門親事,可不是為了出來找男人!
她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稍微冷靜一下那混沌的思緒。
余震宇東繞西繞,身旁的林淇仍是一副不太熟稔的神情,找不到她友人的家。
「不好意思,不然,我再打電話給我朋友看看。」她的演技不賴,滿臉不安。
「也好。」余震宇看了看時間,他已經繞快一個小時了。
林淇為了能順利接近余震宇,在連連撥了好幾通空號後,才對著他說︰「怎麼辦?電話都不通,天都快暗了。」她上忐忑不安的咬著下唇。
「沒關系,我再繞看看,妳仔細瞧瞧有沒有妳熟悉的景物。」
「謝謝你。」她發現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男人。
又繞了一個多小時後,她還是佯裝對這個區域沒印象,「怎麼辦?還是找不
到。我是出來逛街,身上只帶了行動電話,一毛錢也沒有。」
余震宇將車子停靠到路邊,從皮夾里抽出一疊鈔票給她,「這些錢妳先放在身上。」
她愣了愣,「那怎麼成,我不可以拿你的錢。」
「沒關系的。」他將錢塞到她手上,溫柔的道︰「這樣好了,我先載妳到希爾頓飯店休息,妳叫個東西吃,我想妳朋友一直等不到妳回去,應該會打電話給妳。」
「你要我一個人住飯店?」她裝出驚慌的樣子,「我很膽小的。」
「那是五星級飯店,很安全的。」
「那你可以陪我,直到我的朋友打電話給我嗎?」
「這……」余震宇一臉為難,他實在應該去看看受傷的采琳公主,昨晚哥哥動完手術已很晚了,他又得送女友回家,回到醫院已十二點多,而今早他又有課,原本想下課後去看看她的。
「求求你,別放我一個人好不好?」她一副楚楚可憐狀。
余震宇拗不過她的請求,只好答應了,他想,她不見也有好幾個小時了,她的朋友應該過不久就會打電話給她才是。
「好吧。」
「謝謝你!」林淇開心的向他道謝,而這個開心並不是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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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化龍夫婦晚間到醫院去探視大兒子後,便轉到陳秀琳的病房,見她坐在輪椅上讓冷婆婆推著,準備出院了
「妳沒事了嗎?」余化龍關心的問。
「早就沒事了,剛剛醫生才將一堆X光片跟斷層掃描的資料拿來,說我沒問題,可以出院了。」她的心情還是很郁卒,而原因當然是早上出去,到現在都沒再回來看她的凱恩斯。
余化龍察覺到她神情不佳,以為是大兒子開車讓她出車禍,心中不快,趕忙致歉,「對只起,妳這次受傷……」
「沒事,真的沒事了,我不會怪你的大公子,我會怪另一個人!」就是凱恩斯,是他要她上車的!
「余總裁,我們家小姐想早點回住處去,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冷婆婆示意她們兩人想離開醫院了,她很清楚主子想找凱恩斯「理論」的心情,她已郁卒一整天了。
「呃,當然,不過,可否再讓我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陳秀琳有氣無力的看著他。
「我知道我們的生意是在網絡上談成的,原則上,我這個委托人沒有權利過問探員的真正身份,可是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可不可以知道妳跟凱恩斯兩人的身份?」
「為什麼?」
他將凱恩斯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將鄰近國家的名醫招到台灣為余震博會診的事情簡述一番,「……我們倆夫婦真的很好奇他的身份?。」
嚴芳瑾在一旁頻頻點頭,附和丈夫的話。
陳采琳蹙起眉,難以置信的眸光望向同感驚訝的冷婆婆,他怎麼那麼「神」?
余化龍在商界叱絆風雲,察言觀色的功夫自是一流,看到陳采琳的神情跟他們初的反應差不多,他心中已有譜,這個自立門戶開起愛情試驗經紀公司的小女生,對凱恩斯的真實身份恐伯也不知。
「我們先回去了。」他朝她點點頭,跟著妻子一起離開。
冷婆婆想得眉頭都快打結了,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二小姐,妳看他是何方聖神?」
「誰知道,他老是神秘兮兮的,我們趕快回去問他好了。」
「好。」
冷婆婆連忙推著陳秀琳出了醫院,搭車回外雙溪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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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兩人回到住處後,只看到吉斯,卻沒見到凱恩斯。
「奇怪,死僵尸臉,你跟你家主子不是像連體嬰,怎麼兩人『分割』了?」
「死老太婆,我家主子出去約會,要我別去當電燈泡,妳滿意了吧?」吉斯沒好氣的頂回去。
「他跟林倩伊出去?」陳秀琳心里馬上打翻好幾缸醋。
「當然,我家主子說,早點完成任務,他就可以早點閃人,不必再跟妳們這對主僕混在一起。」最後一句話是他加上去的,但跟王子的意思差不多。
「太可惡了,他上了我家二小姐,就算執行完任務,租約期滿,也不能閃人啊!」冷婆婆忿忿不平的抗議。
上了我?陳秀琳眨眨眼,什麼意思?
「死老太婆,妳以為現在是古代啊,上過就要負責任?」
「可是我家小姐是處女。」
「她已經不是了!」
陳采琳再貶緊眼,莫名其妙的看著兩個吵得臉紅脖子粗的老人,愣愣的道︰「我還是處女啊。」
「二小姐,妳不必裝了,那天的事,我們全都有听見,我一定要凱恩斯負責。」
「可是我真的還是啊。」她莫名不已。
冷婆婆愣了愣,看著不像在撒謊的她,「那為什麼妳在病房內叫痛?」
陳采琳回想了一下,這才明白他們誤會了,「拜托,他壓到我受傷的腳嘛。」
「那他為什麼會壓到妳?」
「他在吻我的脖子……」她月兌口而出,看到冷婆婆那雙賊兮兮的眼後,不悅的噘起紅唇,「反正,那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要回房去休息了!」
「我推妳回房。」
「不必,我自己來就行了。」她按了輪椅上的電動按鈕,往房間去,她才不想看到冷婆婆那雙洞悉她充滿妒意的眼眸呢!
「死老太婆,听到沒有,我們家主子沒上她!」吉斯冷冷的睨她一眼。
「但他吻了她的唇,我們都看到的。」
「那又怎樣?不到非要負責的地步吧?」他得意揚揚。
「這……」冷婆婆這下無言以對了。
「再說我家主子是何許人,哪那麼簡單就娶個平民當妻子。」他趾高氣揚的又睨了她一眼。
「我家小姐才不是平民呢,她可是……」她頓了一下,「什麼意思?你說我們是平民,你家主三是什麼王公貴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