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頡潔在丁之華的教育下,一直是個孝順貼心的好女孩,她父親自殺,她怎麼可能不聞不問?」沈聰林也相信丁之華的話。
「所以我們相信你丁伯父的說詞,頡潔是被你控制行動,不能前去探望她父親。」童利守的老臉上則是一臉的不悅。
「我們都知道你丁伯父對你跟頡潔的婚事一直不肯點頭,是不是你耐心用盡了,干脆用黑道的方法逼頡潔當你的妻子?」胡貞宏滿臉怒火。
南杰面對眾人此起彼落的批判,只能獨嘗苦澀。
他對丁之華還留有一分情,所以除非不得已,他不會將丁之華眼袁倩的奸情告訴外界,何況,他也已經答應頡潔絕不對外公布這件丑聞,可如今,他卻陷入兩難的局面。
「南杰,我們是看著你長大的,也不願相信你真的做出控制頡潔行動的事,可是你要證明給我們看,頡潔的行動的確是不受拘束的。」陳仲達再次開口。
其他人紛紛點頭贊成。
他抿抿唇,「你們要我怎麼做?」
「讓頡潔一個人去探望你了伯父,這樣對你的不利謠言應該就不攻自破了。」
南杰沒有說話,卻是一臉為難。
「我們東昱建設集團最近推出的建設案不少,我們不希望在這個時間上,讓社會大眾對你的行為產生反感,進而排拒公司的案子,為了公司著想,你快點處理好這個事。」胡貞宏撇撇嘴角,老臉上的火仍旺。
「我知道了。」南杰點點頭,但心中並無主意。
送走了幾個大股東,他回頭搭了電梯,準備回總裁辦公室。
第九章
丁頡潔一人在辦公室里悶得慌,想了一下,便推開辦公室門想外出走走,沒想到龍盈姿卻緊張兮兮的要她進去。
「呃,可是我想去看看樓上的空中花園。」
「剛剛總裁離開時有交代,要我看著你,不能讓你離開辦公室。」還有,不能談論有關這一、兩天丁之華自殺的社會新聞。
南杰為什麼要秘書看著她?丁頡潔雖然滿懷疑惑但又不好向她發問,然而也不想回辦公室繼續待在里頭發問,她回頭看著已坐回座位的龍盈姿,「對了,龍秘書,南大哥最近很忙嗎?我老覺得他看來很累的樣子。」
她想了一下,「你這麼說我也發現了,這幾個月的公文都是由我直接掃瞄進入電腦,再E-mail給他批閱的,而南總傳回文件的時間都是在半夜,我想他大概真的很忙吧!」
「半夜?你怎麼知道?」
「E-mail上有時間呀,南總一定是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才會一副很累的樣子。」
丁頡潔咬白了下唇,想想這三個月來在南大哥家里,他花了好多的時間來陪她,每每她要他去忙別管她,他又說公司沒什麼事,難道是他將白天的時間留給她,晚上再來批合公文?
「所以說你是個拖油瓶啊!」傅茵的聲音突地在轉角處響起。
龍盈姿從座位上起身,困惑的問道︰「對不起,請問你是——」
「傅茵?」丁頡潔月兌口叫了出來,看到她,她真的是嚇了一跳,南杰不是說過跟她不會有任何瓜葛,那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穿著V領半透明蕾絲性感藍衫、短裙的傅茵走到她身邊,趾高氣揚的道︰「我找人在公司守株待兔好幾月,終于盼到南杰現身了,只是沒料到他居然還帶著你?!」
聞言,龍盈姿直覺的下起逐客令,「呃,這位博小姐,我恐怕要請你出去。」
她睨了她一眼,「我會出去的,再講幾句話就走。」
「這不行。」龍盈姿擔心她會提到丁頡潔父親自殺的事,連忙離開座位,拉住她的手強制要請她離開。
「沒關系的,龍秘書,我也想知道她想說什麼。」反正她在南杰的公司里,她不擔心她會對自己怎麼樣。
「好,我說南杰跟你在一起實在很痛苦,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死守著你這個白痴畫家。」傅茵一出口就沒有好話。
丁頡潔愣了愣,「你——你怎麼罵人?」
她撇撇嘴角,「難道不是?你除了讓他累得沒時間看公文外,現在還因為你老爸鬧自殺對媒體亂說話——」
「傅小姐,別再說了!」龍盈姿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我爸鬧自殺?」丁頡潔倒抽口涼氣,錯愕的看著傅茵。
她點點頭,「不過,你爸最可惡,我看你的氣色這麼好,哪像被限制行動的人,你爸他居然向記者哭訴你成了南杰的禁臠,搞得建設公司的幾名股東過來興師問罪,害南杰疲于奔命。像你這樣的女人待在南杰的身旁,對他一點幫助也沒有,惹的禍可真不少,對不對?!」
「傅小姐,你——請你出去!」龍盈委不忍的瞥了臉色蒼白、啞口無言的丁頡潔一眼,氣憤的再對傅茵下了第二次的逐客令。
此時,南杰正從電梯出來,一眼就瞧見了站在辦公室前的傅茵,「你怎麼會在這里?!」再看到丁頡潔面色如死灰後,他急忙走到她身邊,「頡潔,怎麼了!」
「哈!原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看來我哥還猜對了,南杰絕對不會讓你知道這些新聞的。」傅茵開心的笑了起來,「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拜拜。」她老哥說她若見到頡潔,要她順便當個傳聲筒,這個任務她算完成了。
至于南杰,反正他這會兒大概也沒有心情招待她了,她還是先走人。
「南總,對不起,傅小姐全說出來了,我來不及阻止。」龍盈姿很愧疚,她這樣算辦事不力。
他平靜的點點頭,該來的還是跑不掉吧!「算了!你忙你的吧。」語畢,他擁著無聲的流著兩行清淚的丁頡潔進入辦公室。
辦公室內的空氣被一股沉悶的氣壓籠罩著,四周安靜得仿佛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听得見。
丁頡潔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流著淚。
南杰不舍的擁著她,心里忐忑不安,他雖抱著她,但可以感覺到陷入沉思的她,正在作某種決定。
相處二十多年來,此刻她的身體語言及眉宇間的淡淡愁雲,都讓他清楚的知道她想干什麼,雖然她連一個字都還沒說。
「南大哥,我——我可不可以看看有關我爸自殺的相關新聞?」
她終于打破了沉悶,但臉上的哀容令他好不舍。他點點頭,按下內線電話,指示龍盈姿將這兩天的報紙拿進來。
丁頡潔接過報紙,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頭版及相關報導,成串的淚珠不停的墜落在臉頰。
「頡潔——」南杰看著淚流滿面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爸他被逼自殺,一定是承受不了傅庭偉要將他的丑事公布于世的壓力吧?」
他搖搖頭,「自殺的事是傅庭偉搞的鬼,我去醫院看過你爸了,傅庭偉並沒有否認我的說法。」
「那——那他有可能再逼我爸喝農藥?」她咬白了下唇,憂心仲仲的看著他。
南杰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只要丁之華沒有承擔一切的勇氣,總有一天會被傅庭偉搞死的。
看著他凝重的表情,丁頡潔也知道答案了。
「那爸對媽咪的指控呢?我指的是她跟牛郎鬼混一事,那不是真的,對不對?」
他點點頭,「我問過丁伯母了,她說這是你爸杜撰的,刻意將自己塑造成受害者,而她從沒去過牛郎店,怎麼可能跟牛郎鬼混!不過,因為這篇報導,你媽昨天在圖書館受了不少委屈,也被辭退工作了。」
聞言,她眼眶泛紅,媽咪肯定是被人說了一些不好听的話,還遭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