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啊?」
「跟我出去,我有些話要私下跟你說!」
「出去就出去,干麼拉拉扯扯的?」她睨了他一眼,跟著他的步伐往外走,見駱紫潔和杰士伯都站起身,她朝他們搖搖頭,「不用過來了,你們要擔心的是我會不會吃了威爾森,而不是他會吃了我。」
杰士伯想了一下,便坐下來,因為她的話是對的。
不過駱紫潔對沈芝的了解畢竟有限,她憂心忡忡的看著兒子憤怒的背影,「真的沒事嗎?」
杰士伯揚起嘴角笑了笑,「沒事的,伯爵夫人,沈芝不是‘弱女子’,真的該擔心的是威爾森。’
他朝她點點頭,再拍拍妹妹的肩膀,「別多想了,威爾森會要你的。」
拉娜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不知為何。杰士伯這時突地覺得沈芝這個靈活又帶強勢的女人,確實比較容易贏得男人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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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星光下,威爾森的心情平復許多,不過,該對沈芝說明的事還是得說清楚。
他優雅的轉過身,看著雙手環胸,倚坐在長椅上凝銻著他的沈芝,不可否認,在月光下,她冷漠的美麗身影襲上一抹柔和,讓她的魅惑更顯見。
他真的愚笨,八卦會的成員對她是避之惟恐不及,他卻將她留在身邊。
他走到她面前,凝視著她仰望的容顏,「我是不能阻止你做什麼,但是對我父母的基本尊重,我希望你能顧到。」
她聳聳肩,「我是在提醒你父親,再說我關切的也是你母親的幸福。」
「我母親的幸福不是由你來衡量的。」
「那當然,不過,看不過的事就是想管一管,這是最近我這個管家婆常做的事。」她自我嘲諷的道。
他靜靜的凝睇著這張瑰麗的容顏,內心有一股悸動,而這是這段時間相處以來,內心深處一直給他的心動訊號。
他和沈芝?這確實是很讓人跌破眼鏡的組合,冠偉如果知道他對沈芝動了心,不是笑掉大牙便是認為他腦筋短路了!
「在想什麼?」沈芝瞥見他眸中異常的光芒,直覺的問。
他牽強一笑,「我只是納悶為什麼你這麼熱中牽紅線?你自己呢?你的幸福呢?」
她高深莫測的回以一笑,再坦言,「我就是在追求我的幸福啊。」
威爾森不解的皺起濃眉,「什麼意思?」
她意有所指的瞟了他俊美的臉蛋一眼,「我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里,所以我才會那麼努力的牽紅線。」
「我真的不懂。」威爾森是一頭霧水。
「不懂最好,因為還不到謎題揭開的時候。」
他定定的看著她巧笑倩兮的美眸,「這其中有什麼原因馭動你來擔任我的性學講師?」
聞言,沈芝倒是挺爽快的點頭,「我希望你幸福,簡言之,我希望所有的八卦會朋友都幸福,這樣子,我的幸福也會來得快一點。」
他苦澀一笑,「你在繞口令。」
「也許吧。」她沒有否認。站起身,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後,再凝視著他,「只是我真的希望我的朋友都能幸福,我是個孤兒,對這方面有很深的渴望及期許。」
「這是否意謂著你也在進行你的幸福?」
她點點頭,「沒錯。打從頭一回扮紅娘的那一刻起,我便在進行我的幸福。」
「而你就那麼確定我需要那一方面的教導?」威爾森知道自己的語氣轉壞,但哪一個男人可以這樣大方的讓女人質疑他的性能力?
沈芝莞爾一笑,「我知道你那方面沒有伺題,也沒有任何污辱的意思,純粹只是要你多了解性的奧秘還有女人的感受,畢竟所有動物中,只有女人在發育成熟後,發春期就不曾中斷,而且她的生理條件和男人不同,她可以終其一生天天。」
她頓了一下繼續發表高論,「而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研究,每天全世界至少發生一億次的性行為,所以我們可以這麼說,你父親真的太不盡責,而你母親則太可憐。」
他仰頭翻翻白眼,再直視她哨嘆一聲。「我父親真的很不得你的緣嗎?你三兩句總是得嘲諷他一下。」
「你是他兒子,自然不方便批評什麼,可是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當然能暢所欲言。」
「但你暢所欲言的對象是他的兒子。」
「也是我的好朋友啊!」
威爾森無言,但也再一次領教到她的好口才。
她走到他眼前,笑笑的道︰「不管你成為哪一個女人的老公,有一點我得說在前頭,那就是睪丸激素和一個人的有關。這種荷爾蒙的濃度會隨著年紀變大而降低,但還有一個因素也會使這個濃度上下起伏,這個因素就是婚姻。」
「你在胡扯吧!」他真的不信。
沈芝露齒一笑,「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名性學專家。科學家發現到一個有趣現象,男人結婚後,身體內的睪丸激素量明顯下降,而最奇怪的是,一旦他們離婚後,此值又會上升,這似乎是讓男人從‘安于室’又回到‘獵人’的角色。」
「那又如何?簡單說來,對男人而言,就是‘新鮮度’的在與不在,我想是婚姻使男人對妻子的新鮮度下降,自然而然,在性事方面就不再那麼需要了。」他中肯的提出自己的觀點。
她贊同的點頭,「所以我的角色就是讓你一旦感到不新鮮時……呃,所謂貨色上不再新鮮時,讓你尋找出新的激爆點,讓兩人的火花能持續的延伸下去,在婚姻的生活上享受男女的歡愉。」
「這是理論。」
「當然會在實務上執行。總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希望你別有排斥感。」
「這已不是我希不希望的問題了,畢竟當初找你來這兒的人是我,雖然你早就守株待兔,但總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沒有什麼抗議的立場,不是嗎?」他苦澀的笑道。
「別這樣,這是一門很有趣的課程,你和你的未婚妻會受益許多。」沈芝拍胸脯保證。
「受益?」他搖頭,「對一個女人沒有又何來的受益?我對她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抿抿唇,突如其來的問︰「那你周遭有沒有讓你有感覺的人?」
威爾森愣了一下,對這個突兀的問題顯得有點無措。
「呃……」他凝視著她,感到心跳突地懷懷失速猛跳起來。
「瞧你欲言又止,肯定有了。」
如果他告訴她,他對她有一份特別的感覺,不知道她會不會嚇壞?
他隨即又心想,不,沈芝不會嚇壞,頂多是璞啼大笑,認為他頭殼壞掉!
沈芝看著陷人沉思的他,在月光下,他那份優雅的沉穩更能讓女人心醉神迷,俊俏的五官是一貫的溫柔,讓女人有一份平靜的安心,這樣的男人會屬于她嗎?
可是他一定不屬于會強力抵抗父親安排的男人,他只會溫和的訴求,但最終會屈就于父親的威嚴。
唉,這樣的男人已注定不屬于她,那她的真命天子會是杰士伯嗎?
可是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捫心自問,她對威爾森的感覺實在比杰士伯還多了那麼一點點的心動。
她聳聳肩,罷了,反正後來的相處,她會有更深的感觸出現,現在還不宜決定自已的另一半人選。
威爾森抽離思緒,將目光對上凝視著他的沈芝,他淡淡的回了一句,「女人對我而言不是必備的,而父親的專制也讓我沒有拒絕的權利,所以對哪一個女人心動似乎沒有討論的必要。」
「你太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