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蕎一想到自己還得再挨一次耳光,輕撫了撫發腫的臉頰,再瞥了站在一旁?自己喊冤的陳毅杰一眼,「被打耳光的人是我,痛的也不是你,請你別再介入,要不,我只有痛得更徹底而已。」
聞言,陳毅杰楞了楞,看著化妝師再次上前將她臉上被摑的耳光痕?畫得更深些。是啊,她說的沒錯,痛的人又不是他,他干?那般不舍?
他為迫自己忽略被責打的周心蕎,只將自己的角色演好。
這場戲完成了,沉芝指示大家休息半小時。
鐘季倫體貼的以冰袋冰敷周心蕎微腫的臉頰,擔憂的問︰「還好嗎?要不要請人去買個傷藥回來?」
「不──不必了!」一想到自己再過幾天就要先拍她和他成親擁吻的那一幕,她就有些不自在!
「你的嘴唇也腫了,那家伙簡直是乘機揩油!」他忿忿不平的道,根本不理會站在一旁休息的陳□
杰。
她看了陳毅杰一眼,原以為他會抗辯,沒想到他竟意外的安靜。
鐘季倫深情的凝望著周心蕎,「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我們在真實生活中就如同這出戲的Ending一樣幸福美滿。」
「季倫──」
「我等你十年了,不在乎再等三年!」他忍不住的握住她的手。
她慌亂的抽回手,面有難色,「不要將戲和現實生活混淆了,我們面對的終究是真實人生。」
「但沉芝說的對,『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我在劇中最後可以和你結?連理,那在真實人生中,我也有可能贏得你的心。」
凝望著他的眸光,她沒來由得一陣心悸,因為他的眸中除了堅定之外,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顫視感。
一旁的陳毅杰對鐘季倫這番話感到惡心極了,但又不知如何反駁,因為只要一想到她將和鐘季倫擁吻,他的思緒就全亂了!
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結束了,所有的該出場的演員都移到僕役院較?樸素簡單的木造房間里,劇中周心蕎在這一幕里被下了蒙汗藥,必須和一個飾演小?的臨時演員躺在木床上。此時的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紅色小肚兜,將她的玲瓏身材完全展露在?人面前,讓她不由得有些靦腆。
而陳毅杰一身白色長衣,應劇情被父母通知過來看她和男僕暗通款曲的一幕,必須在她從昏迷狀態蘇醒過來時,重重的打她一耳光,可是她已躺了好一會兒,也做出剛醒來困惑的神情,但他雖破門而入,?
只是瞪著她,而沒揚起手打她耳光!
「毅杰,換你了,還要我幫你提詞嗎?」沉芝不悅的聲音再度響起。
陳毅杰冷冷的睨周心蕎一眼,揚高了手,?遲遲揮不下去……他深吸口氣,幾乎是閉著眼楮打下去的!
可那一下簡直跟撫模差不多,被輕拍了一下臉頰的周心蕎怔愕的看著他。
「毅杰,你認真點好不好?這出戲下星期就要上檔了!」沉芝的怒火已經上漲了。
陳毅杰撇撇嘴,做了個深呼吸,再試了一次,力道是有加重,但還不?,就這樣一試再試……到最後,周心蕎終于受不了的坐起身,火冒三丈的道︰「我今天已經被打為了,你只能甩我一個耳光,但從剛剛到現在已經十多下跑不掉了!」
「我──」他看著自己也打痛了的手,「我從不打女人的。」
「現在是演戲,我可不可以麻煩你入戲些,我不想讓人一打再打!」
見她怒火猛熾,他也不開心了,他是心疼她才下不了重手的,既然這樣,他也不管了。
他撇撇嘴角,看了一下沉芝,「好,這次一定OK!」
戲重新開拍了!「啪!」一聲,陳毅杰使勁打下去,痛得讓周心蕎像個悶葫蘆,連哭訴的權力都沒有!
後面接說著一連串的台詞後,來到他踹她的那一幕。
周心蕎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提醒他,「你戲演得象樣就行了,你是男人,力道得控制些!」
他微微一笑,黑眸?帶著冷意,「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再被踹第二次的!」
聞言,她的心為了半截,他的語意很清楚,他絕對會用力的踹她一?!
「喂!你們兩個,戲還在拍呢!你們嫌我被你們浪費掉的底片還不?多啊?」沉芝怒氣騰騰的聲音又起。
周心蕎瞟了她一眼,她還真是會安排,將她被打、被踹的劇情全集中在一天搞定,讓她想抽身的機會都沒有!
劇中,哭得個?人兒的周心蕎緊緊拉住陳毅杰的衣擺,「求求你,听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衣衫不整的躺在這兒,求求你……別這樣狠心對我!」
「你這骯髒的女人,滾開!」他怒氣沖沖的睨視著她,抬起?,重重的朝她的腰側踹去!
她痛哭一聲,摔倒在地上。天啊!她的腰一定被他踢得烏青了,這個爛人,也不懂得控制力道,踹得這樣重,她這下痛得眼?直流。
沉芝對這一幕顯然滿意極了,只見她拍拍手,「好,待會兒是雅蕾和心蕎的對手戲,休息五分鐘後再開拍。」
鐘季倫連忙走過來扶起仍趴在地上哭得涕?縱橫的周心蕎,「痛死了,是不為我看那家伙真的狠狠的踹了你一?!」
「他人呢!」周心蕎一手揉著腰側,目視著陳毅杰剛剛甩袖而出的門外。
「休息了吧。」
「我出去看看!」她恨得牙癢癢的,不宣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她要如何演下以為「心蕎──」
「別跟著我,季倫。」她回身凝睇著他,按捺著心中的怒火道,「因為我極有可能破口大罵,而我不想讓你看到那個畫面,謝謝!」
鐘季倫一臉憂心,雖想跟上去,但還是留下來了!
第十章
一臉鐵青的周心蕎在四合院後花園的大樹底下找到正靠躺在樹干上,閉眼休息的陳毅杰,她怒不可遏的走近他,恨恨的道︰「你說你不會打人,原來你都是用踹的!」
他慵懶的張開眼,望著在?陽下更顯瑰麗的粉女敕小臉,「怎麼說?」
「還怎麼說?」她難以置信的瞠視著他,「你甩了我好幾個耳光,讓我白痛不說,真要你踹時,你倒踹得很有經驗,一次就OK了?!」
他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難不成是來怪我只踹了你一次?」
「我又不自虐!」她恨恨不平的道。
「那是怎樣?」他挑高眉凝視著她。
她彎下腰,和他的目光平視,咬牙切齒的道︰「你應該知道我很想打你,可是你又很清楚我會思忖再三才會下手──因為基于以往的經驗,我總是處于下風。」
「嗯,聰明。」他相當贊同的點點頭,一派自得。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尤其我的腰痛得簡直快直不起來了!」語畢,她用力的甩了他一耳光。
被摑個正著的陳毅杰臉上瞬間冷凝,因為從小到大,他還沒被人打過。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倏地起身,粗魯的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她以為他要打她,沒想到他為是將溫熱的舌侵入她的口中,懲罰似的以靈活的舌不斷的和她的舌扭轉交纏,一手隔著衣服搓揉著她柔軟的,一步步的燃起她體內的熊熊欲火。
她覺得全身無力,僅存的一絲理智不斷的提醒自己要推開他,但在他猛地抱起她,撩起她的長裙,大手探入她的絲質內褲時,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最後的一絲理智終于飛離,全身的細胞在他揉撫那片柔軟地時全部蘇醒過來,她嬌喘吁吁,忍不住踮起?尖,環住他的脖子,沉浸在之火中,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