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猶豫,她揚起手用力的摑了他一耳光。
鄭意偉怒火陡起,彈跳起來,「饒子柔,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打我耳光。」
「那又怎樣?你都想死了,這副臭皮囊對你有什麼意義?!」她氣極了,瞟了酒瓶一眼,想也沒想的就抓起它仰口灌了一大口。
「那並不代表你就可以打我。」他一臉陰冷。
「是嗎?若你真死了,那麼,你才會知道我如何‘凌虐’你的身體!」她怒氣沖沖的說完又喝了一大口酒!
「饒子柔,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他向前一步。
「打我做啥?你何必浪費力氣打我?你不是急著想死嗎?那還不去!」她憤憤不平的道,「呵,我昨晚真的是白費力氣了,居然去救一個想死的人,還哭了一大坨的淚水,真是白流了,還有我的喉嚨,叫得都啞了痛了,全是白費了!」她愈說愈覺委屈,眼眶又泛起淚光,她氣憤的擤了擤鼻涕,仰頭又是一大口酒。
凝視她良久,鄭意偉垮下雙肩,苦楚的道︰「你不必為我流淚。」
「別臭美了,我才不是為你!」天啊,她好像喝太多了,頭開始有些昏昏的。
他沉重的點點頭,「不是為我最好,因為就算你知道我來這兒的目的,我也不會放棄自殺的念頭。」
「你——」她怒指著他,身子不由自主的搖晃起來,「天底下哪有像你這麼沒用的男人,居然以死來解決問題。」
「你是不會懂的。」他淒涼一笑。
「是!我是不懂,但請你告訴我,你死了之後就沒問題了?夏蓮芳死了,沒問題了嗎?」
聞言,鄭意偉臉色丕變。
「沒有!」她大聲咆哮,覺得自己好像快管不住思緒了,「她留下一對哭得死去活來,從此孤單到老死的父母,還有自責不已的眾人,當然,那也包括所謂‘自作孽不可活’的你,還有被你牽連的父母——」她怒火騰騰的猛戳著他的胸膛,「告訴我,是不是沒問題了!」
他沉默不語,他確實沒想那麼多,但他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自己肯定能月兌離這些苦海,就當是自私吧,因為他已經承受不了了……
饒子柔滿臉通紅、全身燥熱不已,看著他一句話也不吭的就轉身朝門口走去,她想都沒想的就沖向前去,用力的抱住他,「你要去死了嗎?」
若是平時,換了個場景,這句話或許可以令他發笑,但此刻他的心卻是無比的沉重,身後的軟玉溫香也阻擋不了他要再赴陰曹的決心,何況試了一次之後,再自殺一次似乎也沒有那麼困難了!
他低下頭看著交握在他胸前的縴細玉手握著空酒瓶,她將酒全喝完了,據朋友傳聞,她的酒品堪稱「多元」,不過,他這將死之人是沒有興趣看了。
他掰開她的手,筆直的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片璀燦的陽光傾泄而入,他不由得眯起了眼楮。
「呵,真是自殺的好天氣啊,陽光普照呢!」她彎下腰從他的腋下穿了過去,一雙美眸已然朦朧。
看著她嘻嘻哈哈的果身直奔湛藍的海洋,他愣了一下,趕忙追上去,「你要干什麼?饒子柔。」
她甚為粗魯的推了他一把,「學你啊,看自殺有什麼好玩的。」
「你別鬧了。」他皺起眉頭。
「誰鬧了!」她突然踮起腳尖啄了他的嘴一下,笑容可掬的道,「我愛的人要尋死,我當然要跟著他嘛!」
她愛他?怎麼可能?「你喝醉了!」
「是,我是喝醉了,可是我的腦子恐怕比你……想……要自殺的腦子還要清楚!」她邊說邊踮起腳跟用力的戳著他的太陽穴。
此舉惹起了他的怒火,「饒子柔,你最好別藉酒裝瘋!」
她的頭實在好痛哦,劈哩啪啦的響,而這陽光也好猛好烈,照得她快要中暑了。
沒有多想,她拉住他的手就往小木屋走。
他甩開她的手,「你干什麼?」
「好熱啊,我們回木屋去啊!」她一臉的不耐煩,再次抓住他的手就要硬拖他走,雖然她的力氣頗大,然鄭意偉手一揮,輕松的甩開了她的手。
她送他一記大白眼,「好吧,那你就待在這兒好了,我進屋去自殺,你要記得幫我收尸哦!」
這是什麼話?他愣了一下,呆視著她赤果的身子奔進木屋,不由得擔憂起來。
他三兩步跑回木屋,卻看見她拿起已曬干的短衫在扇風。
「好熱哦,都沒穿衣服了還這麼熱!」
被她誑了!他睨她一眼,即回轉身子。
「別又出去了,我已經有點醉了,外頭陽光又那麼大,在這兒我多少還能維持些理智。」她朝他招招手,一身香汗淋灕。
他杵立在門口不動。
「求求你不要將你的痛苦及壓力轉移到我身上好嗎?」她的語氣軟了下來。
他的身子一震,悶悶的道︰「什麼意思?」
「你父母還有我的父母讓我們兩人相伴的理由很清楚……就是……呃……」仿佛是酒精又在作怪,她一時之間竟然搞不清楚自己要說什麼?
她搖搖頭,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將他轉過身來面對自己,「反正就是……這樣才會放心嘛,若你死了,我有什麼臉……見你爸媽、我爸媽?」
凝睇著她因酒醉而朦朧的黑眸,他深吸了一口氣,拉著她到較蔭涼的角落坐下,「我設法去拿些水回來給你。」
「不,不用了,昨晚為了救你,我喝夠了!」她嬌媚的朝他眨眨眼,拍拍身邊的位置,「坐啊!」
他沒想到一個醉酒的女人能如此嬌柔,但他倒是見識了她的酒品!
「呃……我說,我們來好了!」一見他坐下,她突地一把抱住他,一腳跨過去坐在他的腿上。
「你喝醉了!」他想也沒想的就將她推開。
「誰喝醉了!」饒子柔擰緊了眉頭,突然凶巴巴的攫起他的下顎,「你是不是男人啊,鄭意偉,是男人就要了我。」
「得了,一個將死之人的最後娛樂?」他嘲諷的冷笑。
「不是!你總得留個紀念品嘛,是不是?」她沒頭沒腦的說著。
又在胡言亂語了,看著她又要坐上來,他干脆站起身。
她也跟著起身,抱住他的腰部,「你死就死好了,呃……」她的頭好痛,「只是你死了,你們鄭家就沒有後了,而且我會對不起鄭媽媽,是她跪著求我爸媽,我才能來的,她把你交給我,我幫她生個孫子……」
「你真的喝醉了,饒子柔。」他要拉開她,卻發覺她死命的抱緊他。
「我是醉了!而且醉了才好!」她笑盈盈的仰頭看他後,突地低頭伸出舌頭,輕輕的舌忝起他的胸膛。
他身子一僵,「別亂來!」
她低頭看了他男性雄風的堅挺一眼,像個蕩婦般發出滿足的笑聲,「呵呵呵……原來男人真是長這樣的!」
她的小手往下一移,在她即將握住它的剎那,她的手突地被他用力的往上拉高,他怒氣沖沖的道︰「你別玩火自焚!」
「那又如何?反正是我自找的嘛!」她嬌喘著聲音,以柔軟的來回的撫觸他赤果的胸部誘哄他躺下。
鄭意偉抑制著想她的沖動,只是粗喘著氣,任她以唇舌挑逗他。
這個小魔女!鄭意偉緊咬住唇瓣以抑止差點溜出口中的申吟,她生澀又帶點實驗的「玩法」讓他血脈噴張,理智也即將被全身奔馳的欲濤給淹沒了……
饒子柔專注的親吻他性感的唇,愈吻愈深,愈吻愈火熱,她的舌愉悅的糾纏著他被動的舌,帶著無言的索求,強勢的嘗遍他口中的性感香甜。
直到滿意了,她才支起手肘長吸了一口氣,望著他漲滿欲火卻仍自制的俊美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