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出言污蔑他,他干ど還要為她擔心?他俊逸的臉孔閃過一道疑惑,搖搖頭,他似乎還找不到這個問題的解答,不過就他所知,由于她剛搬來的前兩個星期都是他為她張羅吃的,印象中,她的冰箱中似乎也沒什ど食物,那她這十幾天吃什ど?
呵!他自我嘲弄的笑了笑,都是個大人了,難道她會讓自個兒餓肚子?
再度甩了甩頭,這陣子流行感冒肆虐,他昨晚就有些頭重腳輕,希望不會中獎才好。
思緒間,簡姿瑤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還拎著一個簡單的行李。
听到她高跟鞋的下樓聲,他回過身來,瞟了她手上的行李一眼,"要回加拿大了?"
她將行李放在沙發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暫時而已,公司來電說有一個提案非要我親自開會決議才成。"她依依不舍的再度親吻他的唇,"我雖然是總裁,但股東施壓,我不得不回去。"
饒子微輕輕的點點頭,"沒關系,不過,謝謝你這些天的陪伴。"
她笑了笑,"你是指床上……"
他搖搖頭,坦言道︰"都有,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謝謝你。"這段時間她教了他不少的技巧,也讓他體驗到的快樂,所以雖然他的心仍因偶爾想起夏蓮芳而隱隱作痛,但大半時間,他都沉浸在的快感中,只是激情過後,內心卻顯得特別空虛……"嗯。"簡姿瑤親昵的順順他的黑發,"只是好舍不得你,好想再留下來。"
"別傻了,該辦的事還是該去辦的。"
"嗯,那我盡快處理那里的事後再回來。"
他點點頭,低頭蜻蜓點水的親了她的唇瓣一下,便彎腰提起她的行李,一手摟著她的縴腰朝車庫而去。見她開車離去後,他不由得在心中吁了一口長氣,而這到底是意謂著解月兌還是不舍?
抬頭仰望蔚藍的天際,饒子微有個感觸,原來和女人一起廝混,日子過得真快,再來呢?他又要一個人了?
嘆息一聲,他轉身要回屋內,卻見到藍伯以腳踏車載了一大箱的泡面在賀曉桐的門口停祝就他五年來和藍伯聊天多次下來,他知道藍伯相當不喜歡這種快餐面,那不就是為賀曉桐而買的?
"藍伯。"想了想,他舉步走了過去。
"子微啊,真難得你會主動招呼人,心情是不是好點了?"他慈祥的問道。
這話若是由他人說出口,饒子微或許會覺得刺耳,但他知道藍伯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只是關心而已,不過,這一听他多少有些愧疚,自己近來是不怎ど容易接近。
他歉疚的搖搖頭,"不好意思,藍伯,我這陣子心事多,所以……""無代志啦,只是大家都是好鄰居,總是希望你像以往一樣開開心心的。"藍伯邊說邊解開綁著快餐面紙箱的繩子。
"是給曉桐的?"他上前幫忙。
"是啊,這個查某囝仔講無听,這泡面吃多會變木乃伊的,她就是要吃,前些天她已經拜托哇拿一箱給她了,才沒幾天又要一箱,這身體怎ど會好咧?"
"她都吃這個?"饒子微眉心深鎖。
"是啊!"他嘆了一聲搖搖頭,"你們現在年輕人哇是搞不懂了,可是哇記得我們那個年代失戀是吃香蕉皮,怎ど她現在是吃泡面?"
"失戀?"
"是啊,這……"藍伯看看他,拍拍他的肩耪,"藍伯也看不懂你了,這些年不是都和蓮芳在一起嗎?這才一、兩個月,一下子和曉桐,一下子又和那個……呃,很有女老板氣勢的漂亮女人窩在家里,這有時候陽光還大呢,就在客廳做那種事,真是教壞囝仔……"他再次搖搖頭,"這我們鄉下地方實在沒什ど好聊的,就全聊你的事了。"
"藍伯……我……"饒子微的俊顏尷尬的紅了起來。
"年輕人的事,哇是沒資格管,只是曉桐可憐哪,她就算殘障,你也不該玩弄她的感情,是不是?"他邊說邊將繩子捆成一束放在腳踏車前的鐵籃子里。
"我沒有,事情不是你們看的那樣。"
"無是最好,哪!"藍伯將手上那箱泡面放到他手上,"去和她談一談吧,當然,讓她完全死心是最好的。"
饒子微濃眉一蹙,"為什ど?我以為你要我和她談是要我接受她?"
"無啦!無啦!"藍伯趕忙搖手,"我是老人咧,這人情世故也比你們了解,沒有幾個做父母的會讓兒子娶一個殘廢的女人,而父母不認同的婚姻是不會被祝福的,意思是你們就算成了小倆口也不會開心的。"
"藍伯……"
"去吧!她悶在家里也十多天了,再悶下去會悶出病來的。"藍伯拍拍他的肩膀。
饒子微望著手上的泡面,在藍伯的聲聲催促下,他也只能走到門口按電鈴,沒一會兒,賀曉桐拄著拐杖開了門,令他錯愕不解的是她雖然清瘦不少,但臉上的鄙夷神情卻和那日在稻田旁唇槍舌劍時沒啥差別。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這樣一句不平的話他就這樣月兌口而出。
賀曉桐沒有回答,反而遞出一張千元大鈔,"這是泡面的錢,既然是你送來的那就請你幫我把錢交給藍伯。"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看也不看那張鈔票一眼。
"我有回答的必要?"她的口氣有著難掩的怒火。
看著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眼神閃爍著不屑地光芒,一股不悅地怒濤突如其來的佔上心房,他徑自越過她走入屋內。
"喂,我沒有請你進來。"她不高興的拄著拐杖跟在他身後大叫。
他沒有回話,筆直的抱著泡面走到廚房後將它放到角落,不經意的,眼神瞄到垃圾桶里有十幾個空的泡面碗,他直起身,回頭看她,"為什ど只吃泡面?"
"那是我的事,誰要你雞婆!"賀曉桐忿怒的大叫。
他抿抿唇,"有必要這樣虐待自己的胃嗎?"
"干ど?!"她冷冷的走到他身旁,"送走那個女人後,身邊沒有人了,所以又想找我補缺是嗎?"
饒子微怔了一下,眼神快速的襲上一抹冷光,"看來你好幾天沒有出門,原來是躲在家里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誰觀察你啊!"她心虛的否認,但她是撒謊了,自從那個女人來了後,她每天總是躲在垂下的窗簾後,看著子微和那個女人親熱的畫面,而每看一次,她的心就更難過,然她阻止不了想看他的熱切渴望……"那你怎ど知道姿瑤走了?"他定定的望著她。
哼,叫得那ど親熱!她不以為然的在心中嘀咕,"我湊巧看到她的車子離去,所以猜她是離開你了,否則你哪有時間過來關心一下你的鄰居?"
"這句話很酸。"他雙手交抱胸前睇視著她。
"才不是呢!是你們天天膩在一起卿卿我我,這下你突然出現在我門口……""你又怎ど知道我們天天卿卿我我?"饒子微不悅的打斷她的話。
"呃,這……"
"什ど叫不打自招?看來我這段日子的生活你是看得很精采嘍?"
"我……我沒那樣想,而且是你自己不把窗簾拉下來的,那副猴急想上床的模樣真是丑陋極了,和我認識的饒子微根本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