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曼嘆了一聲繼續道︰「這一個月不敢跟你聯絡,為的也是你的安全,他們現在逮不到林和明也找不到索命閻王,但你這個素命閻王是子偉旗下的人,在殺手界卻是人盡皆知,所以子偉現在不管到哪里、打什麼電話,都有一大串的人在跟蹤追查,說得白一點,他和被軟禁差不到哪兒去,而這時間已經一個月了,他們的耐心可見一斑。」
聞言,華鷹俊臉襲上一股晦暗。他手上的傷已經好了七、八分了,原本期望能從總部那得知林和明的消息,好進行下一步行動,如今卻落空了。
她靠近他的背後,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哈著氣輕聲道︰「我會來找你,也是子偉透過。自們另一個伙伴指示我來的。你在這兒已一個半月了,傷勢應該也好了一大半,怕你在聯絡不到我們之下,會莽撞的直奔已有公安監視的總部,所以我才冒險過來的。而電腦里的所有資料都被子偉給到除了,為了你的安全,那套價值幾十億的精密電腦也被他砸得差不多了,所以這也是你聯絡不到任何人的原因。」她嘆息一聲。這一次黑閻盟真的是被搞得雞飛的跳,聲譽不保了!
華鷹冷光一閃,「這筆帳我會向林和明要回來的。」
「子偉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教訓可大了。」
「他還好吧?」
「被一大群人跟蹤哪談得上好不好?」她真的是很同情他。
「你們都沒有林和明的一絲消息?」
唐郁曼站直了身子,「那只老狐狸也不知藏到哪里去了?那群特搜小組雖推側出他的嫌疑最大,卻怎麼也找不到他人,因為他總是單獨行動,不像我們有一個黑閻盟這麼大的組織,目標太大了,所以子偉也要你特別小心,畢競旗下的殺手眾多,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將自己的嘴巴管得好好的也有待商榷,何況只要你這當紅炸子雞翹辮子,那些人出頭的機會就大了。」
他點點頭,「我明白,我會小心的。」
「我得離開了,雖然我很小心,但是誰知道那群人有沒有跟在我後面。」
「好吧!」
看著她走了幾步又回身過來,他納悶的瞅著她。
「應該不需要我幫你解除欲火吧?子偉有交代如果你有需要,我們得速戰速決。」她婀娜多姿的走近他,再將身子貼向他。
華鷹翻翻白眼,輕輕的推開她,「多謝你們的「沒想周到」,不過我不需要。」
「那個大美女將你服侍得好好的?」她皺起柳眉,「但你看起來怎麼像欲求不滿的男人?」
「我想你應該離開了。」他沒好氣的下起逐客令。
唐郁曼嬌滴滴的笑了笑,「好了,不多事,我走了。」
在唐郁曼離開好一會兒後,華鷹仍覺得不是滋味,原因當然是為了這一個月來已成了花瑚蝶的陳愛芊。
她將他視為空氣、隱形人,每日只忙著跟不同的男人拍拖,高、矮、胖、瘦什麼體型的男人全都有,甚至一天可能連趕了好幾攤,回到家時不是午夜了,就是疲憊的倒頭就睡,連跟他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他現在已搞不清楚究竟誰比較像房客了。
只是話說回來,他也只是借住她的地方休養,她在不在家又有什麼差別呢?
但他的心卻隱隱有一股失落感,這殺手界人人聞之色變的素命閻王何時被視為空氣過?
滿天星斗下,陳愛芊的耳邊有著山風吹拂,眼楮則凝娣著由山上鑄視全城的迷人夜景,雖然沉醉在如此美景中,但她還是泣意到身旁的男伴正偷偷的伸出他的手,順著她的腰際緩緩的往她的胸部接近。
她暗笑一聲,突然站起身,不著痕跡的逃離他的魔掌後,再笑盈盈的回過身看他,「亞森,很晚了,我想回家。」
亞森萬般懊惱的瞧著自己停頓在半空中的手,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排到隊能和美人一游,卻連一點甜頭都吃不到。
「亞森,我想回去了。」她再重復一次。
「呢,好、好,我馬上送你回去。」他僵笑的站起身,出口袋的鑰匙,與她並肩走到車子旁,深吸一口氣後,他深情款款的道︰「愛芊,我對你是一見鐘情,因為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我想請你明天再一起用餐。」他握住她的手,「請給我一個機會,你會發覺我比其他男人都還要適合你。」
面對這張俊秀的臉孔,再听聞這段真情告白,按理,她應該會感動得痛哭流涕,但在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與眾多男伴出游以來,這些話她听了不下數百違了,所以從最初的陶醉到現在的麻痹,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繼續當個沒有自我的交際花?
陳愛芊略微用力的掙月兌他握得稍緊的小手,興趣缺缺的搖搖頭,「再說吧!」
「愛芊!」他垮下雙眉,一臉悲侍。
「我真的很累了,而且明夭還有好幾個約會,我真的淒不出時間跟你出去。」
想到明天的約會,她也感到意興閱珊,尤其是沈金星,他在听聞貌丑的陳愛芊回到紐約後,三不丑時的就來向她邀約,當然,她總是請他吃閉門」羹。
聞言,亞森的俊臉全是失落,「那一旦你有時間一定要跟我聯絡好不好?」
「好。」她應付似的應了一聲。
他一顆心沉甸甸的,他低下頭,將車鑰匙插進鑰匙孔,突然一個黑影映在車上,正要抬起頭時,他的脖子彼人用力一擊,隨即痛暈過去。
陳愛芊錯愕的看著朝她接近的兩名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你們要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請你到一個地方去作客。」男子冷冷的道。
「我不去!」她邊說邊往後退,身子已緊貼在車門。
「恐怕沒辦法讓你討價還債。」另一名黑衣男子一步步的欺近她。
「別過來,我要喊救命了!」她面露驚慌。
兩名黑衣男子相視一笑,眨眼間,只看到一塊黑布蒙上她的唇、鼻,在吸了一口那刺鼻難聞的氣味後,她頭一昏,再也沒了知覺。
「嚇咚!嚇咚!」門鈴聲陡地響起。
華鷹皺起濃眉,抬頭看了對鐘一眼。都晚上九點多了,怎麼還有訪客?
小心翼翼的來到大門,他先往窗縫膘了一眼,發現外面是個身穿快遞制服的男子,他思付了一下才打開門。
那名男子頭也未抬的就將手上的一封信交給他,「限時專送。」
華鷹接過手,看到上面署名華鷹先生時,他警覺心一起,抬起頭時,那名男子已消失在轉角處。
除了郁曼和子偉外,並沒有人知道他住在這兒,而且陳愛芊那幾十個男朋友也只和他打過照面,連交談都不曾,他相信她在談情說愛之時,也不可能無聊的拿他來當話題,所以這封信的來處大大可疑。
回到客廳,他相當謹慎的拆開信封再攤開信紙,上面僅寫著—欲見女發,速往北桐飯店一O一一室。
「女發?」華鷹喃喃念著。他哪有什麼女發?十年來誰一的伴也只有郁曼,難道是她被逮了,所以供出他來?
反正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既然能找到這兒,他也該去會會他們。
華鷹來到位于偏僻市郊的北桐飯店,櫃台先生睜著疲困的雙眼向他比比宕側老舊的電梯後,即趴在桌上不理他。
搭著電梯上到十樓後,幽暗的長廊帶著一絲詭話,他雙手握拳再放開,略緊的神經顯示他的傷勢尚未完全痊愈,他抿緊唇辮,一手放在鼓起的腰際上,那把系在褲帶上的手槍在必要之際可能是月兌身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