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真是精神錯亂,要不就像是他曾看過的一篇報導,「性別定位錯亂」,明明是男生偏偏要將自己認定為女的!
只是「他一竟然已經二十三歲了,他還以為「他」只有十四、十五歲呢!
駱東薔呼了一口長氣,站起身一把拉起嘴巴還念念有辭的「他乙,「看來你真的有問題,小男生!」
她怒指著他,「你才有問題呢!」
他不客氣的像抓小雞一樣的抓起「他」,將「他」扔到床上去,自己也跳上床,一把拉掉「他」的上衣,再扯下「他」的長褲……
「!!救命啊,你這個大!」宋清涼一邊拳打腳踢一邊放聲大叫。
駱東薔挑高了眉頭,眸中送出笑意,「我對男人沒興趣,自然對你這個小男生更沒興趣,只是從沒人叫遇我,而且還是從一個發育不良的小男生口中說出。」她停止了掙扎,「我哪是男的,我……」她倏地住了口。
「是啊,看你這張呆若木雞的臉就知道你終于想起自己是男的了,對不對?」
「我!!!我!!」天,她忘了她現在是男的,這思緒也沒有完全「輪轉」過來,說她不是同性戀,卻又說她喜歡男人,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我可先聲明了,在這海上近兩個月的時間裹,我是被迫接收你,你要嘛就像個真正的男兒,不嘛,在娘娘腔或想當女人時,別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然,我可能會沒有耐心的將你丟進海裹喂鯊魚!」
話語一歇,駱東薔將再度赤果著身的「他」拉到右面的鏡牆前,「看看你自已!」
「呃——」她咕噥一聲,居然沒有勇氣直視那面鏡子。
「你是該以自己的身材為恥,雖然你有一張比女人還要撼動人心的美麗臉孔。」他就事論事的道。
宋清涼咋舌不已的瞪著他,心想,什麼以身材為恥?她以前的身材可是玲瓏有致的。
「你看你連你自己赤果的樣子都不敢面對,難怪你寧願當個女人。」他也為「他」感到悲哀。
「不,不是這樣的,我……」她提高音量叫了出來。
駱東薔看著那雙動人的翦水秋瞳中濃濃的無措,他心一軟,揉揉「他」的長發,「算了,反正在等著殺人鯨出現的時間還有一長段,我就訓練訓練你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這樣這趟航行也會有趣多吧!」
宋清涼大眼一瞪,撥掉他把玩著她長發的大手,「有趣?你將我當什麼?」
他聳聳肩,坦白道︰「不知道,是該當男人還是女人?你說呢?」
听著自己的問題被丟了回來,再瞪視鏡中那瘦巴巴的男生身體,她是糗大了,而且她也快發瘋了!她這輩子真的要當男人?
突然注意到駱東薔來回打量她身子的目光,她粉臉一紅,趕忙的沖回水床拿起那條大毛巾圍在身上。
見狀,駱東薔啞然失笑,聚集在眸中的笑意也愈來愈濃,終于,他爆出大笑。
「又、又有什麼好笑的?」她忿忿的道。
他笑得差點沒有流出眼淚,「你那瘦不拉幾的身體連愛瑟兒那個強的女人都不屑了,難道我會強暴你?」
宋清涼倒抽了一口佩氣,「這——你、你實在太侮辱人了!」
他笑嗆了一笑頻搖頭,再指指「他」身上,妥協的道︰「是太侮辱你了,因為我總共月兌了你兩次衣服,剛剛又幫你穿了一次,外加嘴對嘴的人工呼吸,仔細算了算,是否兩不相欠?」
「這——你、你居然吻了我?」她覺得胃一陣痙攣。
他一臉無辜,「我是被迫的,沒有人願意救你。」
「被迫?」她桃腮帶怒的恨恨沖向前去,捶了他一拳,「那是我的初吻,我打算留給我的白馬王子的,而你竟可惡的……」
「白馬王子?!」駱東薔一把抓住「他」的手,認真的瞠視著「他」,「听清楚了,你要的是白雪公主,而不是王子,逭兩個月我會好好的教育你,讓你以身為一個男人為榮。」
宋清涼凝睇著他那雙璀璨星眸中的真摯與挑戰之光,她無言了,因為她的心似乎在一瞬間這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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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到了?!」林婉難掩興奮之情的看著轄區的老警員湯姆和瓊斯。
兩名警員對視一眼,瓊斯將林婉拉到椅子坐下後,湯姆嘆了一聲,輕聲的道︰
「我們在阿第倫達克山區找到清涼的轎車,但是車子裹沒人。」
她的臉色刷地血色全無,「那、那人呢?」
他面露憂色的搖搖頭,「她車子的位置離瀑布不遠,我們猜測她可能跳……」
她當下一窒,「不,不可能的,我女兒不會自殺的……」
「這——我們也不清楚,只是我們已經有請求支援搜山,只是你也知道最近全球的經濟陷入谷底,這失業率是直往下掉,全美每天自殺或失蹤的人口就有好幾十人,我們的警力有限,因此她若真的跳下山崖,這激流湍急,我們也沒有把握她會被沖到哪裹去?何況她失蹤的時間都有兩星期了。」
「這!!不會的,清涼不會做輕生的事的,她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一定是那樣的!」林婉大聲哭喊。兩名警員嘆了一口氣,湯姆望著孱弱的她,內心不由得心疼不已,單身的他認識她已有二十年了。
他忠厚的臉上布滿憂懼,「我們查過這兩個星期曾在山上夜宿或露營的游客,據其中的幾名說,他們有听到「我要當男生……」這些話迥蕩在山谷,因此我們認定交往單純的清涼可能真的已經……」
「出去、出去,我自己上山去找,清涼她是個有責任感的女孩,她不會放下我一個人走的!」林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站起身,將兩名警員趕出家門外。
湯姆搖搖頭,他在這裹擔任警察都近二十年了,他早料到重男輕女的林婉有一天一定龠將那個美麓動人、任勞任怨的乖巧女孩趕出家門的,只是他沒想到宋清涼會以自殺來結東她短暫這來不及綻放的生命。
跋走警員後,林婉一回身快步的跑上樓去,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兒子的門門,地拭佔悲傷的熱淚,哽咽著聲音輕輕的叫道︰「廣志,你快起來,你姊姊有消息了,我們快到阿第倫達克山去找她。」
但她等了好半晌,門內一點動靜也沒有,她虛弱的靠在門板上,「廣志,你還在睡嗎?廣志?你從昨天睡到今天都快足足兩天了,連個飯都沒有吃,媽會擔心的,你出來應個門好不好?」
在連連叫門下,裹面還是無一絲聲響,她試著扭轉門把,但門從裹面鎖住了,她站直身子,連忙走到廚房邊的矮櫃旁,拉開抽屜從裹面拿出一把小鑰匙再匆匆的走回兒子的房門。
她一向是最尊重兒子的隱私權,因此,她不曾擅自進入他的房間過,只是現在都已經兩天都沒有看他出來了,而清涼又有了消息。
林婉打開門,裹面的窗簾全沒有收起來,因此整個房間是陰陰暗暗的,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藥味。
她打開燈,看著兒子和莎拉兩人又是赤果果的躺在床上睡著,她走向前去想叫醒他,但是溺愛的心又不舍將他喚醒,于是她又往門口走。
只是一想到她一個鮮少外出的老女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到阿第倫達克山的情形,她只得又往回走,彎下腰輕聲的在兒子的耳畔道︰「廣志,你醒醒好不好?媽想麻煩你帶我去找你姊姊,廣志?」
見他沒反應,她正打算輕搖他的時候,她突地注意到地上的十五、六支針筒,而一些殘破的針筒還有一些藥水流向外面,「這是什麼?」她以手沾了沾,在鼻問嗅了嗅,一股刺鼻的藥味沁人她的心肺,她的臉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