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就這樣狠心的將她一個人遺留在那裹?他想回頭去找她,可是他卻躊躇不決,他不知道自己在向羽荷說了那些該死的嘲諷話後該如何面對她。
猶豫再三後,他還是選擇回到家里,平復一下繁雜的思緒。
此時縱地下室止來的阿美芳是一臉的歡天喜地。
在她便催促兒子去赴約後,徐淑子也打了電話過來,約略說了羽荷對培德的真心,而這次羽荷是鼓足了勇氣才邀他出去的,所以徐淑子希望她這個做老媽的能幫忙羽荷,要培德一定得前去赴約。
耳聞這些話語,何美芳是樂壞了,畢竟自己苦思了一個星期們想不到好法子撮合這封戀人,而原來是郎有情妹有意,那一切不就都Ok嘍?
所以她很高興的跟徐叔子說兒子早就被她趕出門去赴約,大家就等著辦喜事好了∣而她呢?在跟老公報告了這個好消息後,兩人就跑到地下室睜大了眼要看那幅花精靈的畫像浮現五官的過程。
而等待是值得的,那美輪美奐,百花之中的花精靈果真浮出羽荷那張純淨明亮的臉孔,她和羅杰是眉開眼笑,哭得嘴巴都闔不攏了。
阿美芳邊哼著歌邊手舞足蹈的走進客廳,在看到懶散的躺臥在沙發上的兒子時,她眉飛色舞的走到他身邊,「老媽給你道聲恭喜……」
她的話在看見兒子那張神不守舍、眉頭緊皺的面容時頓時收了起來,她不解的推了他一把,「怎麼了?不是都搞定了嗎?怎麼還一副苦瓜臉?」
培德瞄了她一眼並無回話。
「搞什麼啊?兒子?」她將他拉起來,「你和羽荷不是互訴衷情、情話綿綿的?」
「老媽」培德受不了的再瞟她一眼。
「咱們就這麼近,干麼斜眼看我?」阿美芳迭給他一個大白眼,「哦」她突然又笑了出來,「我明白了,你想捉弄老媽是不是?騙我你們沒有親親和好。」
培德翻翻白眼,他實在太佩服老媽的想象力了。
「別演了!那幅畫早就泄底了,花精靈的畫像已經浮現五官了。」她得意洋洋的宣布。
「妳說什麼?畫出現五官了?是誰?是誰?」培德委靡不振的心一下子振奮起來,他急切的閑著。
「明知故問嘛,當然是羽荷啊!」阿美方不以為然的瞪他一眼。
培德頓時展眼舒眉的發出歡欣鼓舞的歡呼聲,「天,她是真的愛我,不是騙我的,她是真的愛我的!」
老天,羽荷竟是命定的花精靈,而畫中五官的浮現絕對是要兩人深情相愛才會浮現的,而今畫中出現羽荷的五官!
「喲呼」他從內心深處大聲的吼出自己的振奮。
他和羽荷是命中注定要相愛一生的,他可以放心的去愛、大膽的去愛她了!
阿美芳在看見兒子欣喜若狂的舉止時有一時的錯愕,然而過不了多久,即被他超瘋狂的喜悅感染,也跟著樂不可支的手舞足蹈起來。
「美芳!」
羅杰驚惶失措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她和培德一起迎向從地下室驚惶的狂奔土來的羅杰。
「畫……畫……」
「畫怎麼了?快說啊!」看他面色蒼白,阿美芳也急了。
「畫失火了!」
「怎麼會呢?」
何美方和培德面面相覷後全轉身朝地下室奔走。
「你有沒有滅火啊!」何美方邊跑邊叫。
「不……不是那種失火啊!」羅杰慌張的跟在他們身後氣喘呼呼的回答。
而在何美芳和培德面對那幅花精靈畫像時,他們也終于明白羅杰所說的「不是那種失火」是什麼意思了。
在這幅絕美的畫像中,惟獨停歇在花芯中的花精靈起了火焰,而其它的百花則是無火。
而奇特的是花精靈身上的火焰只是顯現在畫中,它無煙也無灼熱感,彷佛只是附在畫中冉冉起伏的火炬。
培德吞咽了一下口水,將右手貼向泛出火光的花精靈中羽荷的五官上,突然,一股灼熱感從畫中席卷擊向他的手掌!
「呀」手心的燒痛感令培德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
何美芳急忙的打開他的手掌,這一看三人全呆住了,培德的掌心除了燒傷的紅腫外,畫上的一小火苗竟引了過來在培德的掌心上舞躍。
「這……」培德錯愕的伸出左手模觸右手掌的火苗,奇怪的是火苗如同畫中一般無煙霧也無燙灼感。
一股不好的預感閃過培德的腦海,在看向手上的火苗半晌後,他將日光移到盞中羽荷著火的臉孔,「難道羽荷出事了?」
不再多想,他急忙往上奔去,阿美芳和羅杰見狀也尾隨在後。
避家張媽在著急的往地下室飛奔的同時險些和培德一行人揰成一團。
「張媽,妳還好吧?」培德急忙的拉住差點被他撞倒在地的張媽。
張媽搖搖頭,「火……火……」她喘了一聲,「外面……好象是羽荷小姐家的那一區冒出了濃煙大火……」
培德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再言語,三人急忙開車疾駛向離這裹才十分鐘車程的羽荷家。
「他們趕得到嗎?」木費塔與安嘉妮雙雙佇立在水晶球前,看著培德一車三人在路上疾駛的車影。
「會的!」她肯定的道,「浴火重生的羽荷絕對會和培德相守一生的。」
木費塔瞥視她一眼,「可是畫中火焰顯現的時間遲了些,照妳先前所算計與施以巫術後,畫中該是在林訓民尚未點燃火苗時就該出現警訊告知培德前去救援的。」
安嘉妮冷艷的眸中黯了一下,她苦笑的瞄了身旁的木費塔,早知瞞不了他的,因為他也是巫界中新生代的佼佼者。
「你也知道,這是一場連我也改變不了的宿命之火,因此我只能藉畫像出示警訊,只是,」她盯著水晶球中的培德站在熊熊大火的溫室外亟欲闖進救羽荷,不過羅杰和何芙芳硬是拉住他的身子攔阻他,「我被我父親阻止了。」
「什麼?」木賀塔的臉色不變。
「沒錯,他知道了。」安嘉妮僵硬的揚起嘴角,「我比他早了一步施行巫術,因此他只來得及施行一個「時間咒」將時間延後。可是我有信心,」她定視著他,「我是孟蘭太租母的轉世,這其間的意義只有我最明白,這一世紀就是解除咒語,解放受困的畫中靈魂的世紀,羽荷絕不會死的。」
木費塔明白的點了點頭,只是被安嘉妮的父親發現她幫了幾世代宿敵的家族後代,她的命運……彷佛得知木費塔內心的擔憂,安嘉妮牽強的朝他笑了笑,「我和我父親的戰斗即將開始,不過,這一次我絕不會束手就擒的。」
望著她黑眸中的堅定瑩光,木費塔也只能勉強的回以一笑,因為他知道安嘉妮面對的將不會是一名單純的父親,而是一個堅守孟德爾租訓,絕不允許畫中靈魂月兌困的瘋子!「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培德像發了瘋似的硬要沖進火場。
何美芳和羅杰是使盡了力氣拉住兒子,但他們也感覺到自己快力不從心,抓不住培德了!
「讓我進去,老媽,老爸」培德拚命狂吼,「羽荷在里面啊!」
「兒子,你冷靜點,也許羽荷不在裹面啊!」
「是啊,你這樣貿然闖了進去不是尋死嗎?」
何美方和羅杰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勸說著他不要做傻事。
「求求你們!」培德紅著眼眶吼叫,「你們明知道羽荷在裹面的,畫上的火焰,還有我掌心上的人,這代表什麼你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