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比賽再過三個月就要開始了,我想請你當我的Partner。」
「我……」她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沒錯。」培德再一次強調,「最近,我們就得該展開一些訓練了。」
見地出怔忡轉為黯沉的神色,他頓覺有些無措,「妳放心,單軌操縱以我為主妳為輔,技術上床不用太過擔心,妳只要將自己的身體調養好,其它一切都由我來掌舵。」
「一個在陽光下都無法待久的人,你卻要求她在烈陽下跟著你一起駕簫帆比賽……」羽荷郁郁不樂的道。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她霍地哀怨的瞪視著他,「妳是在開我玩笑是不?妳是來嘲笑我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能夠在大太陽底下呼吸?還是你覺得這樣來刺激我很開心?」
「羽荷,妳誤會了!」這一連串誤解的話語,讓培德倍感手足無措。
「我誤會?」羽荷淒涼的看著他,「任誰都知道找我這藥罐子搭檔是不可能贏得比賽的,你為什麼會來找我?」
「羽荷……」
「是妳的那一群朋友認為找我去出糗,會更增添樂趣是不是?」羽荷是愈想愈心傷,不听話的淚珠早已落下。
「妳……」
「還是你這天之驕子想試試著,我這一副虛弱的軀殼能抵擋住烈焰的試煉幾個鐘頭!」羽荷氣喘呼呼的道,「還是你想滿足你那當英雄的虛榮心?還是找一個弱女子來當Partner,屆時輸了,你也有理由不是嗎?哈!」
「夠了!被了!」培德氣得握緊拳頭站起了身子,他一臉陰霾的道︰「我不曉得妳反諷的學分修得如此高。」
「是嗎?那你呢?為什麼找我?為什麼?許碧如一向是你的最佳拍檔,不是嗎?她不也是你床上的最佳情人?」
不白覺流露出妒意的羽荷,在驚覺自己所說的醋酸語詞時,驀地回縛身子背對著他。
聞言,培德頓覺剛剛一股涌上的怒氣在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感。
「羽荷,」他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我找妳的理由很簡單,我只想藉由這坎的機會讓妳的身體變好,讓我們的距離可以更近些。」
羽荷的心有如小鹿亂撞,他的話中……
「我想接近妳,這就是我找妳的原因,妳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再給我答案,因為只要你答應了,我們之間就不會只是「拍檔」而已,我想妳明白我的意思。至于其它走了,我期待妳的好消息。」
在培德堅定的步伐踏出大門後,羽荷仍舊沒有回頭,她的心是憂喜參半,喜的是培德隱含的情愛,憂的是她不得不正視自己的身體狀況,來決定這段感情的起步與否,她到底該怎麼做呢?
星期三的午後,在這車水馬龍、辦公大樓林立的區域里,大部分的人都在辦公室裹處理事務。
所以這會兒,這間坐落在商業區的地下咖啡館是冷冷清清,暈黃的燈光下散發著咖啡香,整個館裹只有兩桌客人,其中,許碧如和林訓民更是選在靠近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
許碧如若有所思的盯著約她出來的林訓民,由于身為模特兒界的寵兒,她和政商界的公子哥兒多少都熟識,只足林訓民……憑她從一名小雜志的平面模特兒鑽到現今的地位,大人物她是看多了,識人的功夫亦不淺,然而在幾次和林訓民的接觸中,她直覺的感到他是個城府深沉的人,所以她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主動邀她出來,畢竟眾所周知,他的一顆心都放在香水大師連羽荷身上。
「奇怪嗎?」林訓民沉穩的看著她。
「沒錯。」許碧如點點頭並點起一根煙。
林訓民定視著她美艷的臉孔,殷紅的肩瓣優雅的叨著那根長煙,在她輕吐煙霧時,唇瓣形成一致命圓弧,彷佛催促著他人一親芳澤獨享口中甜蜜,「妳是一個很具吸引力的女人。」
「謝謝。」她再吸了一口煙後將煙擺在煙灰缸上,「不過,我想你找我出來並不是為了贊美我。」
林訓民贊賞的看著她,「听聞妳個性直率,果真如此。」
「七情六欲讓人變成一種太復雜的動物,若說話再扭扭捏捏、拐彎抹角的,不足太浪費生命了?」
對她拐個弩暗示他直接說明來意的話,他冷冷一笑,「很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浪費唇舌。」
許碧如毫不在意的聳聳肩。
「我希望妳看好自己的情人。」
許碧如明白的笑了笑,這一季的雜志刊出培德對連羽荷大發愛的攻勢,一些代表愛語的花卉是每犬一束的送到連羽荷家中,花店老板艾信還表示他已經成為培德的軍師,每天幫培德選擇適當的花卉來贏得住人芳心。
不過,許碧如雖然明白林訓民所指,她們故意裝迷糊,「我的情人有好幾個,不知道你要我看好哪一個?」
「我想妳是聰明人,該不會打啞謎才是。再說,妳我又何必「浪費生命」呢!」
他冷笑一下。
「厲害!丙然是精明的生意人,反應真好,這麼快就拿我的話來壓我了。」許碧如定定的看著他,出乎林訓民意料的,她的眸中沒有怒意卻有著濃濃的笑意。
「妳笑什麼?」他冷冷的道。
「沒有,只是,」許碧如瞟了他一眼,「我想你該知道我的情人不只培德一人,而我和培德之間的相處之道是不能互相約束,所以我根本沒有權利看好他。」
她坦誠的表示。
「我相信依妳的魅力要困住一個男人並不難。」林訓民僵直的說。
「但培德不是普通的男人。」她聳聳肩。
「妳對白己沒有信心?」林訓民冷哼一聲。
「听著,」她依舊笑臉對他,「妳不須對我施行激將法,從事模特兒這行,我看太多了。我和培德認識這麼多年卻仍能相處得這座融洽,除了個性上的相契外,我們給雙方同等的自由,在感情上互相慰藉,真要說清我們之間的關系,」她愉悅的笑了起來,「或許「朋友」這個字眼比「男女朋友」來得要貼切多了。」
「是嗎?」林訓民懷疑的看著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對培德這次這樣用心的去迫一個女孩子,我很替他高興,因為他一定是發現到連羽荷對他的重要性才會這樣做,而我呢?」許碧如再次叨起香煙抽了一口,在迷幻的煙荔中,她性感一笑,「我也希望早日找到扣我心弦,能綁得住我這顆流浪慣的心靈的男人。」
「妳」林訓民怒不可遏的瞪視著她。
「林先生,其實你追連羽荷也大約有兩年了吧!難道你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她挑高了那兩道柳眉笑盈盈的道。
「妳是什麼意思?」林訓民的眸中更現怒濤翻騰。
「培德發動攻勢只是兩星期的時間而已,而你已在連羽荷的身上花了兩年的工夫,」她側著頭巧笑倩兮的看著他,「你害怕自己無法勝過培德是不?畢竟中法混血的培德在女人堆裹一向吃香,再加上他俊挺的外貌與你平凡……」
「妳住口!」林訓民啞著聲音低吼。
沒錯!他的心事全被許碧如說中了,他是害怕!在得知培德向羽荷發動追求後,他就寢食不安,他將自己和培德作了一番比較,可悲的是,在財富、外貌上,他都得退居老二。
羽荷一向是個感情保守內斂的女子,這兩年的花卉攻勢,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得到她芳心的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