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八道?」厲杰邪肆的大笑出聲。「是我胡說八道沒錯!因為你留下來的確不是因為舍不得幫里的兄弟,而是因為舍不得夜總會里頭的客人。我怎麼沒想到呢?你在那里也算是『老經驗』,生張熟魏慣了,當然舍不得放棄那種『送往迎來』的精采生活,又怎麼可能舍得走?我還真是蠢咧,竟然沒想到!」厲杰越說越過火、措辭越用越犀利。
「夠了,別再說了!」張君黛氣得眼眶泛紅。
她終于清楚她給他的印象了,只是沒想到竟是那麼的不堪,她到底做了什麼而讓他誤解至此?
她不是什麼事也沒做過、什麼話也沒說過嗎?為什麼他要這麼想她呢?
她真的不懂,不懂!
如果要透過這種方式她才能了解他對她的看法,那麼她寧可永遠猜測他的心意也不願知道。
第3章(1)
「這麼激動……嘖嘖嘖……要不是作賊心虛,你何須這麼激動?分明就是有鬼。」厲杰看著張君黛的情緒已然失控,他的目的就要達到了,于是他決定再加把勁,逼她親口說出「她願意離開」的話來。
「難怪你這麼喜歡待在夜總會里做一些端茶水、遞毛巾的工作;難怪你想靠那些打雜的工作來償還你欠我的錢,原來內藏玄機,想不到你提供的『服務』遠比台面上看得到的還要多得多。這麼看來,我似乎應該考慮答應你的請求,讓你留在這里才是,說不定我很快就能把借你的錢拿回來了,憑你的姿色,我相信你在這一行會很有『錢途』。」
但張君黛只是木然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因為她已經不想再為自己辯解些什麼了,怕多說只是越描越黑,遭受更多的丑化與污蔑,隨他高興如何無中生有、如何加油添醋,都隨他吧,她不理會便是。
不過她不吭聲,厲杰就逼不出他要的結果,當然也就無法罷手,于是他只好使出狠招。他緩緩站了起來,向她走過去。
他在她面前幾公分處站定,距離近得幾乎一伸手就可以圈她入懷,但他並沒有擁抱她,只是邪佞的抬起她的下巴,用他深邃黑亮的瞳眸送給她一個意寓深遠的凝視,看得她心慌意亂,更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告訴我,你都是怎樣『服務』你的客人的?用手還是用嘴?」他在她的嘴邊低語,聲音既煽情又挑逗。
「放開我。」他不堪入耳的話一出,立即澆熄張君黛被他眼神所吸引而產生的意亂情迷,她情緒激動得想揮開他的手,奈何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他們會像我這樣踫你嗎?」厲杰輕啄了下她艷紅的唇瓣。
他吻了她!?她的心跳停止了。
「他們會像我這樣模你嗎?」他一手往下滑,移至她渾圓飽滿的胸部。
他的手竟放在她那里!?她不能呼吸了。
「當他們像我這樣踫你、模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感覺很舒服?」厲杰著迷于嘴巴吸吮到的芬芳與手上摩挲到的柔軟,忍不住再次將唇對準她的,熱烈品嘗起她的甜美,而手也更放肆的伸進她的衣內、拉下她的胸衣,和她的豐盈作最直接的接觸。
在他的挑逗下,張君黛思緒模糊成一片,完完全全不能思考了。
她明明听到他出言不遜,明明知道他不懷好意,明明清楚他蓄意捉弄,她該掙扎、該反抗的,她該拉下他的祿山之爪、她該賞給他一巴掌的,但她卻什麼也沒做,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對她上下其手、為所欲為,然後彷若被催眠般地閉上眼楮,感受他灼熱且燙人的唇舌在她口中翻攪,承受他粗糙略帶電力的手指在她的蓓蕾上搓揉。
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全身軟弱無力,只想攀附在他頎長勁瘦的身軀上?
眼前的昏亂纏綿讓張君黛意識迷離,任由厲杰予取予求。
原先他只想嚇唬嚇唬她,嚇得她落荒而逃,不敢再留在有他存在的厲風幫,誰知一踫觸到她柔女敕甜美的唇瓣與豐潤美好的胸部,她那少女特有的馨香與膚觸,卻讓他情不自禁的假戲真作,幾乎把原來的目的全都拋諸到腦後去了。
她的氣息是那麼誘人,她的身子是那麼柔軟,厲杰心蕩神馳的不斷用舌頭挑逗她柔軟的舌尖,深沉地吸吮翻攪。
她承受不了地急著要喘息,卻被他吻得死緊,動彈不得,只能緊緊地靠著他,任其肆虐、侵吞。
厲杰的大手繼續在她的雙峰上搓揉著,峰上的花蕾已然緊繃,彷佛在邀請他似的。他克制不了生理上的渴望與心中的悸動,以舌尖代替了手,輪流舌忝舐她兩邊的乳蕾。
「哦……」張君黛禁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快感,發出細小的喊叫聲。
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為什麼她全身發熱、發燙,好像在渴望什麼似的?
她覺得自己宛若快要燃燒起來似的,一股急切的在她四肢百骸瘋狂地奔竄,這種從未經歷過的激情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無助地抓住他的肩膀,身體也因亟欲尋求解放而無意識的顫抖著。
厲杰當然跟不少女人上過床,而且個個風情萬種、身材惹火,技巧更是一等一的好,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給予他如此強烈的感受。
她雖然不解世事、生女敕被動,但她卻讓他興奮異常,帶給他一種嶄新的感覺,讓他想要更貼近她、想要好好愛她。
他唇手並用的她,沿著她的蓓蕾、她的下月復蜿蜒而下,如同皇帝巡視他的領土一般,一寸都不放過。
他怔忡地注視著身下的張君黛,她的臉上充斥著一片的痕跡,緊閉的雙眸、潮紅的雙頰,以及濕潤紅腫的雙唇,這般模樣的她顯得既嬌媚又荏弱,讓人愛憐。
但她不該是這般模樣的……
他只想做做樣子,虛張聲勢的恐嚇她一下,加上言語的羞辱,讓她害怕他這個,讓她了解男人的真面目,卻不想真槍實彈進行到這個地步。
他一向很有自制力的,對女人尤其隨心所欲、收放自如,總能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但這次要不是她抓疼了他,他早就放任勃發的對她為所欲為了。
厲杰突然厭惡起這樣缺乏自制力的自己,于是迅速自她誘人的同體上離開,還對她惡言相向,以掩飾自己的失常。
「瞧你那副放蕩風騷的模樣,說你跟男人沒有過關系,還真教人難以相信呢!我不過稍稍踫了你、模了你,你就舒服得不知東南西北,根本忘了自己是誰,一點都不像你自己說得那麼玉潔冰清!」
這一句句連虧帶損的指責就像當頭棒喝,霎時將初嘗滋味的張君黛打得眼冒金星,霍地清醒過來。
她兀地睜開她那因而蒙朧的雙眼,眼中的迷霧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不解、驚愕、羞慚、憤怒等情緒糾結。
她在做什麼?她為什麼沒有反抗?她為什麼任局面發展到這種情況?難道她真如他所說、所想,是一個下賤、放蕩的女人?
餅多負面的情緒涌上張君黛的腦袋,致使她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無意識的整理自己被扯開的衣服,然後木然的瞅了厲杰一眼,便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一直到門合上前,她都未再回頭看他一眼。
「Shit!」厲杰惱怒地低咒了聲。
這下她應該走定了,不會再堅持要留在厲風幫這個不屬于她的地方了吧,但為何在看到她那五味雜陳的眼神及呆若木雞的表情時,他竟萌生一股極為強烈的後悔情緒,並痛恨起自己的殘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