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暗凱斯再度撲了上來,抓著她的手,額暴青筋地瞪視她。
「賤人!」隨著他的怒罵聲,他的手來到鴻翎的胸前,將她的襯衫一把撕了開來。
「不要!」鴻翎用力地揮動四肢,努力想掙開他的掌握。
掙扎之際,再度揮打到他的臉。
暗凱斯怒不可遏地唾罵︰「媽的,你這個賤女人!!」
舉起手又要朝她的臉摑下去,卻被另一只手制止了。
暗凱斯訝異地抬起頭,是葛曙雲。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沒來得及多想,領子便教人提了起來,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幾個拳頭。對方的動作快到他完全沒有辦法還擊,只能由著自己像個沙包似的任人打。
就在他覺得自己就快昏過去的時候,落在身上的重拳停止了,他又感覺自己像袋面粉般被扔在地上。
發泄過情緒的傅逸軒喘著氣,鎖著眉來到一身狼狽的鴻翎身旁。
只見鴻翎面無表情地抓著被扯開的衣襟,瞪著癱在地上的傅凱斯。
暗逸軒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月兌下,輕輕罩在她身上。
她抬起頭來看他,直到此時,她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蹲在她身旁,舉起手心疼地撫過她的頰,她卻因為方才傅凱斯的重摑而受痛地避開了他的撫觸。
見到這個閃避的動作,傅逸軒才注意到她雙頰紅腫。這個發現令他的怒火燒得更熾。
「他打你!」這不是問句,而是冷硬的指控。
鴻翎伸出一只手握著他的,搖搖頭。
罷才他已經把傅凱斯打得半死,如果他再去打他,只怕要出人命了。
暗逸軒反手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不會再打他。」回頭看了一眼仍癱在地上的人,「那不是我的方式,他所做的不是三兩拳就還得清的。」
第六章
鴻翎看了看表,她已經在傅逸軒的住處前等了將近兩個鐘頭了。
今天在電視上看到兩則令她注意的新聞。
其一,傅凱斯因為行為不檢,被仲凱集團停職。這是今早發布的消息。而下午傅凱斯召開記者會的內容,才是鴻翎真正關心的。
暗凱斯在記者會中表示,傅逸軒並非他所親生。他與傅逸軒的母親為舊識,因為傅逸軒的母親未婚生子,又找不到孩子的父親,直
至十多歲時傅逸軒身分證的父親欄上仍寫著父不詳。這令傅逸軒的母親非常難過且自責,基于朋友的義氣,他才主動提出收養傅逸軒,讓傅逸軒在法律上有個父親。
但他一時的善舉卻為外界所誤會,以為傅逸軒是他的親生兒子,領養手續只是讓他正名而已,這完全是無稽之談。最教他意想不到的是,傅逸軒竟也以傅家的嫡傳子孫自居,打著傅家的名號在外為所欲為,造成整個家族蒙羞。這對于傅家以及他個人都造成了相當大的困擾。
他並表示,將于近日訴請法官停止與傅逸軒之間的養父子關系。
在鴻翎看來,這是天大的笑話。
在外為所欲為、令傅家蒙羞的人是他——傅凱斯。而他竟然能夠大言不慚地在記者會上說這種連傻瓜都听得出來的謊言。
她不認為有誰會相信傅凱斯的這一番話,她更不認為傅董事長會因為這一段可笑的聲明而取消傅逸軒的繼承權。更何況現今口2A的血液比對相當普及且具有公信力,到醫院抽個血檢驗,傅凱斯的謊言便不攻白破。
所以傅凱斯召開記者會所說的這些話,將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唯一的影響只是令他自己難堪罷了。
她擔心的是,傅逸軒會怎麼想?
被自己的父親這麼公然地排拒,這絕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雖然全世界的人幾乎都知道,傅逸軒與傅凱斯父子倆不和,但是自己的父親特地召開記者會,就為了羞辱自己的兒子,這真的很傷人。她不認為傅逸軒能夠完全不在乎。
小時候,她天天等、天天盼,怎麼也等不到爸爸、媽媽來接她,等得她已經放棄了,等得她已經忘了自己曾經在那個家庭生活過,等得她將對于爸爸、媽媽、哥哥、姊姊的感情全耗盡了。
當他們到南投要接她回家時,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但是當她听到雅萍說出她的八字會沖到他們,當她知道自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有家歸不得時,她才發現自己仍是在乎的。
她很傷心、很難過。但是她不曾在他們面前掉過一滴眼淚,這件事只讓她學會堅
強。
而傅逸軒呢?他會怎麼想?
她的家人雖然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將她送走,但除了在南投的那一次雅萍說溜了嘴外,再也沒有人提過。至少他們不會擺明著對她說,她不受歡迎。
暗凱斯的做法卻是召告天下,擺明了要羞辱傅逸軒。
他一定不好受吧?
看到這則新聞,她沒有多想,開著車匆匆趕到傅逸軒的住處,等了兩個鐘頭卻仍不見他回來。
鴻翎有些失落,卻也略略地松了口氣。
如果見到了他,該說些什麼?別難過?節哀順變?未經考慮就來了,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能做些什麼?這個時候他會想見到自己嗎?或是想獨處?
思及此,鴻翎決定不等了。
才發動車子,卻見她久候多時的傅逸軒出現了,並朝著她的車走來。
將車熄火,她下車等他。
來到她面前,他笑著看她,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只是牽起她的手往屋內走去,好像她在這兒等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鴻翎也沒說話,只是側頭打量著他。他神情愉悅,不見絲毫的疲憊。那麼,他還不知道那則新聞了?不太可能吧?即使他沒看到,他身邊的人也一定會告訴他的。
不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鴻翎決定繼續保持沉默。
一進到屋內,鴻翎便注意到客廳的角落里有一架鋼琴,平台式鋼琴,這在一般家庭中並不常見。
看了他一眼,鴻翎朝鋼琴走去。
「那是我母親的鋼琴。」或許是注意到了她眼中的疑問,他開口說道。
鴻翎來到鋼琴前,打開琴蓋彈了幾個音,回頭看他,「你會彈嗎?」
除去西裝外套,傅逸軒扯開領帶的同時抬頭朝她點了點頭。
看到立于鋼琴前的鴻翎,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秒,綻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
將領帶拋到沙發上,他踩著優雅的步伐來到她面前。
鴻翎警戒地看著他,「什麼?」
沒有回答,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他將立于鋼琴前的鴻翎一把抱起置于鋼琴上。
由于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她連忙扶著他的肩以平衡自己。
他握著她的腰,柔柔地摩撫著,抬起頭欲吻她的唇。
不明白他的舉動,她直覺地避開這個吻。
這個回避的動作讓傅逸軒臉上的笑容更加擴大。「看過PrettyWoman」那部電影嗎?」
鴻翎一愣,隨即想到電影中男女主角在鋼琴上的那一幕激情畫面。腦海中浮現的片段讓她臉紅心跳,屏住呼吸。
她的表情告訴他,她看過這部電影,而且她也想到了那一幕。
暗逸軒毫不遲疑地以手撐在她的頸後,霸氣地以口封住她的唇。
鴻翎在不及防備之下為他所擄獲,醉在他溫柔的氣息里,完全無法抗拒,任由他引領自己進入翻雲覆雨的喜樂之中……
待她回過意識,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褪了一大半,與他躺臥在地板上。身下的地磚透著冰涼,但身上溫暖的重量彌補了這一點。她閉著眼,滿足地擁著與自己合而為一的男性軀體。
暗逸軒動了一下,令鴻翎身體一僵,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