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等過幾天再說吧!目前你最重要的就是先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要再哭了。你這麼傷心,大哥又看不見,倒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對大哥說比較好。大哥既然會和你做用‘那種事’,應該是蠻愛你的,只是一時被氣憤沖昏了頭,以為你是蓄意欺騙他,難免會失去理智,無法正確理清自己的心情。等他冷靜下來,想通之後,自然就會明白他對你的感情,也就不會再生你的氣了。」李征鵠頭頭是道地分析。
「好吧!我就暫時听你的話。」楊縴縴被他說服了,點了點頭同意。
或許等待真是惟一的方法,她都等了這麼多年,還會在乎再等下去嗎?
只要這分等待有代價,她不在乎再多等些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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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下來,李征鵠深深覺得在外逗留、流連,都比在家溫暖、自在。因為他和大哥生活在同一個家,卻好像是互不相識甚至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就像那種在外頭擦肩而過都會懶得抬頭看一眼的人。可是他們實際上是一對比任何人都親密的兄弟呀!
難道大哥真的這麼氣他嗎?演變成這種局面並非他的本意,他當初的動機也是為大哥著想呀!雖然欺騙是不對的。
冬天來到,外頭寒颼颼的,沒想到家里卻比外面更冷。
現在大概只有宜珊能給他溫暖、給他春天了!
再過五分鐘宜珊應該就下課了,電話中已和她約在離他們學校不遠的這家泡沫紅茶店見面。
啜一口熱水果茶,濃郁的水果芳香令他唇齒留香,閑適的心情突然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
「宜珊,你今天特別熱情哦!」誤以為是宜珊來了,他也回摟著她。
而這一幕已經很湊巧地被剛走進來的岳宜珊瞧個正著,她變了臉,二話不說轉頭就離去。
「我……我不是啦!」一個哭喪的聲音傳來,李征鵠才赫然發現他懷中的這個女人不是岳宜珊。
「莉莉,是你呀!你搞什麼?哭成這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抱我,待會兒我女朋友看見會誤會的。」他把李莉莉扶正坐好,完全不知道岳宜珊已經來過又走了。
「對不起啦!我一時心情不好,看到你好高興,忍不住想借你厚實的胸膛一用嘛!」李莉莉不好意思地道歉。
「怎麼回事?很少看你哭的,怎麼會哭得那麼傷心?」朋友一場,李征鵠免不了要關心一下。
「我男朋友跟我吵架,不理我了。」
「這句話不像你會說的。」他認識的李莉莉好像不是那種會為感情問題哭得死去活來的人,至少跟他在一起時不會如此,連分手都沒哭呢!
「人是會變的,更何況我又不是沒感情的動物,踫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當然就會在意。難道你沒這種感覺嗎?如果你愛你現在這個女朋友的話,就會了解我的意思。」
「這麼說你以前並不是真心喜歡我?」李征鵠調侃她。
「對你這種男人不能放大多真心,否則鐵定會死得很慘。」李莉莉總算破涕而笑。
「我這種男人是什麼意思?」
「對每個女孩子都很多情,但也很無情。」她說得很中肯。
「那我豈不是一個矛盾的人?多情又無情?」李征鵠笑笑。
「沒錯,就是這樣。」李莉莉站了起來,「跟你聊完,心情好像好了很多,非常感謝你。我要去找我男朋友解釋,不打擾你的約會啦,」
等她離開後,李征鵠看了一下手表才發現離約會時間早過了半小時。
奇怪!怎麼還沒來?
他又耐心地等了半小時,終于沉不住氣付了賬,直接到學校里頭去找岳宜珊,結果她同學說她早走了。
她走了,為什麼沒去找他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可是她如果臨時有事的話,也應該會先去店里通知他才對啊!她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想急死他嗎?
先打個電話到她家,看看她有沒有回家再說好了。
電話響了五分鐘,好不容易才有人拿起听筒。
李征鵠憂心沖忡地問道︰「請問宜珊在嗎?」
(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喀嚓一聲,她立即掛了電話。
般什麼?莫名其妙!
他再度撥了電話,這次只響幾了幾聲就被接起來,「宜珊,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喀嚓一聲又斷了,只留下嘟嘟的余音。
懊生氣的應該是他,不是嗎?是他被放鴿子耶!
丙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太難捉模了,還是等她冷靜以後再說好了。
最近他到底是走了什麼運呀?!這麼倒霉。內憂外患接踵而來。
岳宜珊掛斷電話後哭得肝腸寸斷、泣不成聲。
李征鵠這個愛情騙子!大混蛋!她早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憑什麼她要相信一個公子會有真情真意的一天?
要不是今天被她親眼見到,恐怕她就要被蒙在鼓里了,而這樣的事情究竟還有多少?難怪那天那個女人會那般諷刺她,是她笨才糊里糊涂相信他的說辭。
男人的「我愛你」里頭含有多少真心並不清楚,而一個公子的「我愛你」更是值得商榷。她明明知道這一點,偏偏還是讓這一句甜言蜜語迷昏了頭,喪失了抵抗力,降低了警覺心,同意和他的交往,最慘的是她已經淪陷一顆從未為任何人開啟的芳心,而失去的……,就找不回來了。
第十章
楊縴縴偷偷模模地溜進李家。
一個禮拜了。她真的好想、好想鴻哥。可是征鵠始終都沒跟她說他究竟冷靜下來沒,是不是可以向他解釋了
她真的沉不住氣了,所以悄悄地跑到他們家,想偷偷看他一眼,只要一眼就好了。
沒想到才一進門,就看見李征鴻剛好就坐在對著她的沙發椅上。
「你來干什麼?我不是說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嗎?」李征鴻狂爆的怒氣向楊縴縴襲來。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楊縴縴囁嚅道。
「想我?!想我什麼?想我這個白痴如何被你們所愚弄是嗎?」枉他聰明一世,沒想到卻糊涂一時。
「我真的沒有這麼意思。鴻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和征鵠真的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
「是,你們不是有意要欺騙我,而是蓄意要欺騙我。」李征鴻語氣轉硬。
「我們不是,你听我解釋!」楊縴縴苦苦哀求。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冷哼一聲。
「我承認我是有目的欺騙你,但那也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她不得不向他吐露愛意。
「愛?!你愛我什麼?全是假的,就如同我對你的愛也是假的!」為什麼說這句話時,他的心竟會隱隱作痛?
「你說你愛我是假的?」楊縴縴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難道一切都只是她幻想出來的一場美夢?
回來有一會兒的李征鵠這時再也克制不了脾氣,沖出來對李征鴻吼道︰「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這是事實!」李征鴻加重語氣。
楊縴縴再也受不了了,捂著一張沒有血色的臉跑離李家。
「你知道你這麼說有多傷楊縴縴的心嗎?」
「她會傷心才怪!她欺騙了我的感情,那我豈不是應該更傷心?」李征鴻嗤之以鼻。
「她何時欺騙過你的感情?或許在你失憶的這段時間,我們欺騙你她是你的女朋友這整件事不對,但那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你為什麼要怪她?她對你只說過那個謊而已啊!」李征鵠義憤填膺。
「我是要怪你竟幫著外人來整我,你們到底想證明什麼?證明她的魁力無人能擋,連我這個書呆子都難過美人關,所以才聯合起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