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番話,你對幾個女人說過?」岳宜珊仍半信半疑。
「我不知道你要怎樣才會相信我說的話,如果你想看我的心,我可以挖出來給你看。在這個愛情過于浮濫的年代里,我不喜歡說愛,也不曾說過愛這個字眼,所以我從不對我交往過的那些女人說過愛,但我卻好想對你說我愛你!」李征鵠對岳宜珊的懷疑感到十分無奈。
岳宜珊在李征鵠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後,心徹底崩塌了。
她知道她再也沒有辦法抗拒他!
「如果你可以允諾愛我一輩子,我也會允諾愛你一輩子。」
「我允諾。」李征鵠听到岳宜珊的話,欣喜若狂。
他好想緊緊抱著她,永遠不放手,可惜他們現在在餐廳,他和她隔著一張桌子。因此他只能緊緊覆住她放在桌上的雪白柔美,表達他的激動情緒。
「但如果將來我發現你對我不忠實,我會永遠離開你,絕不原諒你!」岳宜珊開出了她的條件。
她事事要求完美,就連愛情也不容許有瑕疵,否則她寧可不要!
對這時的李征鵠而言,他已被愛情的喜悅沖昏了頭,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快樂得不得了,什麼也無法思考,不論她要求什麼,他會通通說YeS的。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總算得到她的心了。萬歲!愛情萬歲!
第七章
「楊縴縴。」楊縴縴收拾完筆記、書本,背著包包正準備要離開教室時,突然兩聲高低不同的男聲同時喚住她,迫使她不得不停下原本要踏出的腳步。
「做什麼?」她回過身去,原來是她班上的同學兼死黨——張建邦及李齊名。他們是一對奇怪的組合,張建邦壯碩高大,綽號叫「藍波」,李齊名則瘦弱矮小,綽號叫「小李子」。他們站在一起就好像舊電影中的「王哥、柳哥」一樣,畫面有說不出的好笑。
他們都曾經在未認清楊縴縴的「真面目」時追過她,只不過在被她拒絕後,全都和她成為好朋友,誰教她的「真面目」比外在假象更吸引他們。她的個性開朗隨和、活潑熱情,任誰都會忍不住被她的活力所感染。雖然她有些凶,但他們還是喜歡和她在一起,至少當不成情人當朋友也好。而像他們這樣心態的人也很多,所以楊縴縴的哥兒們有如過江之鯽。
「你好凶喔!這是對你的死黨該有的態度嗎?」張建邦伸出「蓮花指」,嗲聲嗲氣地去戳楊縴縴的頭。
「你少惡心了,你這個死胖子!你是想害我把中午吃的飯都吐出來,還是想讓我的雞皮疙瘩都掉光光?」楊縴縴見狀干嘔了幾聲。
「小李子你看,縴縴她一定是有了‘新人’,所以把我們這些‘舊人’都拋到腦後了,還亂罵我。」張建邦向站在一旁的李齊名哭訴,還低頭假裝拭淚。
兩人一搭一唱煞有其事地活像被拋棄的「怨婦」,惹得楊縴縴放聲大笑。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今天上演的是哪一出戲碼,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懂?」她叉著腰,一副要陪他們慢慢耗的態勢。
「你看她說的是什麼話?把我們的真心當成驢肝肺不說,還誣賴我們是在演戲,我們真是命苦啊!」張建邦興頭一起,越演越上癮。
「天啊!我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有你們這兩個瘋瘋癲癲的朋友?我真是眼楮月兌窗、識人不清。為了你們好,還是趕緊把你們送進精神病院診療才是,省得造成社會問題。」楊縴縴索性跟著演,一手一個預備將他們拖走。「
「哎呀!不玩了,我們有正事和你說。」張建邦率先掙月兌她。
「正事?開玩笑吧?你們何時會有正事來著?莫非今天太陽打從西邊出來?還是天下紅雨了?」楊縴縴詫異道。
「真的是正事,你偶爾也該相信我們嘛!」李齊名加強語氣,猛點頭。
「拿去。」張建邦遞給楊縴縴一張粉色的卡片。
「什麼啊?」楊縴縴不明所以地接過手。
「打開來看看。」李齊名熱切地催促她。
「神秘兮兮的,你們在搞什麼花樣?」楊縴縴一邊嘟嚷,一邊打開手中的卡片,接下來就是一陣驚呼︰「舞會?!還要穿著正式?!我不去,開什麼玩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舞會一向興趣缺缺,就連盛大熱鬧的聖誕舞會我都懶得參加,更何況是系上的舞會。」她把邀請函回丟給張建邦。
「縴縴,你不能不去,因為我們是主辦人。你忘了我們三個是系學會的活動組成員嗎?」張建邦使出絕招。
「我們是主辦人?為什麼我都不知道,也沒有參與策劃?別唬我了。」她才不相信咧!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一點小把戲就想騙她穿裙子。太難了!
「是真的!我們已經開了好幾次策劃會議,是你蹺頭沒來參加的,真不知你在忙什麼!」李齊名委屈地申辯。
好像有這回事。她最近都忙著鴻哥的事,哪顧得了其他的事,有時候開會通知她連看都沒看就扔了。「那你們為什麼沒打電話告訴我?」她仍在做垂死的掙扎。
「要是找得到你的人,我們就不必和你在這邊嗦嗦、浪費你的時間了。也不知你一天到晚跑哪里去,幸好我們聰明,知道你不敢蹺課,特意在這邊攔截,總算逮到你了。」張建邦嘆氣道。
「對不起啦!我都沒幫上忙。」楊縴縴愧疚地低下頭來。
雖然她這個系學會活動組的職位是被「陷害’」來的,讓她當得不情不願,不過自認上任以來倒也算盡心負責,還辦了許多豐富、熱鬧的活動。這次她完全沒幫忙,還把工作丟給他們兩個,她實在有些良心不安。但話說回來,她的良心只有「一點點」而已啦!
「沒幫忙無所謂啦!只是你一定要參加就是了,如果連你這個系花都不參加那我們這個舞會也沒啥看頭,我看那就別辦了。」李齊名動之以情。
「可是為什麼要辦舞會?而且還得穿著正式的服裝?你們又不是不曉得我最討厭穿裙子。」楊縴縴嘟著嘴,滿臉委屈。
「我們知道你討厭穿裙子,可是這是學長們的主意,我們也沒辦法!在小胖學長的‘婬威’下,你說我們敢說個‘不’宇嗎?」
☆☆☆
楊縴縴滿月復心事地回到家,打開衣櫥,竟發現里頭不是T恤、襯衫,就是牛仔褲、休閑服,連一件裙子、洋裝也沒有,更逞論說有那種上得了台面、適合參加舞會的衣服。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越來越不喜歡穿裙子了,總覺得礙手礙腳的,不能隨心所欲地活動。而她又是一個靜不下來的人,所以裙子、洋裝就越買越少,到最後干脆都不買了。
她媽媽就常說她是一個野丫頭,一點女孩子的樣子也沒有,女人味當然就更不用說了。或許這就是過去鴻哥從來未曾注意過她的最大原因。
雖然現在鴻哥已經對她說愛她,她心里還是很不安,怕他因為她是他的女朋友才這麼說的,也怕他是為了要對她負責才不得不說愛她。她的心里既痛苦又矛盾,好幾次都想對他說出真相,可是話到嘴邊卻怎樣也開不了回。
尤其每當看到鴻哥那麼快樂、心滿意足的神情,她就說不出口,她怎麼忍心去破壞他的美夢呢?
這時,李征鴻走進房間,就看見楊縴縴看著衣櫥發呆。「里面有什麼寶物嗎?」他探頭進去看了看,可是里面除了衣服外,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鴻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楊縴縴听到李征鴻的聲音,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