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偌兒點點頭。「是啊,我們的內戰直到兩年前才平息。」
「當你國家在打仗時,你的三餐怎麼解決?」總不可能是冒著戰火別餐廳去吃吧。
「廚娘啁!」負責三餐的人當然是廚娘。
藍紹豐翻了翻白眼,這才想到蘭偌兒雖是說她國家在打戰,但並不表示他們國家里的人民都是窮人。
「那你這三年都在歐洲做什麼?」克蕾依是撒旦之女,專長是做壞事,但是她絕不可能帶著蘭偌兒去做,因為蘭偌兒不是這塊料。
「在瑞士的一所女子學院念書。」在學校里她雖然學了不少的東西,但是學校可沒有教她們如何下廚料理三餐。
那所學校光一年的學雜費外加住宿伙食費,就高達十五萬美金,能讀得起那所學校的學生非富即貴,再加上那也是一所國際知名的新娘學校。
學生非富即貴,在那里念書的千金小姐們,家里少說也請了一堆佣人來服侍。尤其這些︰卜金小姐們畢業後嫁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富門醫富,學校當然沒必要教她們廚藝這門功課。
蘭偌兒不會料理三餐,為了自己的腸胃著想,藍紹豐當然不會叫她下廚。「那麼我們走吧。」
蘭偌兒疑惑的看著藍紹豐問︰「走?我們現在要出去?」
「吃飯。」民以食為天,肚子一餓,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出去吃嗎?」
「當然。」難不成要叫夕隧?他已經餓得快發瘋了。
「你不會下廚嗎?」蘭偌兒知道現在有很多男人都有一手好廚藝。
「我只會泡咖啡。」其他的他是一樣也不會。
蘭偌兒遲疑的看著藍紹豐說︰「可是在我國的習俗里,未婚的女性在沒有女性伴護人的陪伴下,是不可以隨意出入公共場所的。」
「你應該有听過’入境隨俗‘這句話吧。」藍紹豐準備見招拆招。
蘭偌兒搖瑤頭。「不懂。」她雖然會說流利的中文,但是中文里有很多詞句的意思是她所不明白的。
「入境隨俗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人到了哪里,就該遵守那個國家的習俗,在台灣沒有那種規矩。」老天,他開始懷疑蘭偌兒的國家該不會是個回教國吧!
蘭偌兒當然明白藍紹豐的意思,又想到她可不是來藍紹豐這里作客,她是來這里補償他的,哪能為了她的規矩造成藍紹豐困擾呢?
蘭偌兒滿懷歉意的說︰「對不起,讓你困擾了。」
「明天起,我會要鐘點佣人來打理三餐。」既然蘭偌兒不會,他也不勉強,反正把這責任交給鐘點佣人做就行了。
「你要我學廚藝嗎?」如果藍紹豐要她學,她會去學。
藍紹豐想了會兒後搖搖頭說︰「不需要。」
看著蘭俐L那雙潔白柔潤的小手,他實在無法想像她拿著菜刀的樣子,既然蘭偌兒以前過的是茶來伸手、飯來開口被人服侍的生活,那麼他當然也可以供給她這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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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偌兒從來沒有單獨跟一個男人生活過。
雖然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國家就爆發了內戰,但是她一直在爺爺、父親及母親的保護下,單純的過著幸福的生活,戰爭的陰影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即使後來爺爺跟父親相繼去世,她還是生活在母親的保護下。
一直到三年前發生了那件事,那可以說是她人生中唯一的陰影,幸好之後,有克蕾依伸出雙手幫助她,她的生活甚至比以前更加安穩,一邊義加上心理醫生的長期治療,黑暗的記憶愈來愈淡。
雖然她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補償藍紹豐,也已經決定不論藍紹豐提出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他。
但她的心里這麼想,卻不表示緊張感就可以減少半分。
從小母親就教導她,一個未婚的女子不可以隨便拋頭露面,當然也不可以跟非家人以外的男性共處一室。
一個好女人要懂得潔身自愛,若是有任何不檢點的行為,不只是自己會被人批評,連家人都會跟著蒙羞。
在瑞士念書的那三年,她也清楚的知道,各個地方的禮儀習俗不同,像她的國家,一個未婚的女子若是在沒有家人的陪同下跟其他男性出入公共場所,他們兩人都會受到道德的制裁。
可是在西方國家,這叫約會,而且還是一件很普通的行為,沒什麼大不了。
只是知道歸知道,自幼所受的教育卻讓蘭偌兒無法改變既有的觀念。
當她知道有機會可以補償藍紹豐時,早興奮的忘了一切。
但如果死去的母親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生氣,想到這一點,蘭偌兒忍不住彬在床邊開始禱告。
藍紹豐才走進蘭偌兒住的客房,看到的正是這種情形,蘭偌兒一身白色睡衣跪在床邊禱告,看起來就像個天使。
若是神知道,他有意要染指他的羔羊,不知道她不會氣得在他死後把他打人地獄。
不想打擾蘭偌兒的祈禱,他悄悄的走到床邊坐下。
五分鐘後,蘭偌兒結束了禱告,一張開眼楮就看見藍紹豐坐在她的床上,嚇了一大跳,想到自己現在衣衫不整的樣子,急得想要沖進更衣室換衣服。
「別急。」藍紹豐捉住蘭偌兒的手。「我只是來找你聊聊天而已。」
「可是我穿這樣,不適合見客。」睡衣是睡覺時的穿著,只能穿給自己跟自己的丈夫看,有其他人在的時候,不可以。
藍紹豐當然也看出了蘭偌兒的緊張,但是他堅持不放手。「你穿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再說我也不是客人。」
「可是……」蘭偌兒還是猶豫不已。
藍紹豐拉著蘭偌兒在床上坐下。「我只是來找你聊聊天,如果你覺得不適合的話,我可以走,你不需要再去換衣服。」他要讓蘭偌兒習慣他的存在。
「你想跟我聊什麼?」蘭偌兒覺得很不自在,但既然藍紹豐都已這麼說了,她也不好意思堅持要換衣服,她怕藍紹豐會誤以為她要趕他走。
藍紹豐知道蘭偌兒的國家十分保守,他當然不會跟她聊地家鄉的事,省得讓她想起一大堆他根本就不知道的規矩,讓她更不自在。
「我想知道一些克蕾依的事。」克蕾依會把蘭偌兒送給他,一定是對他另有所求。
雖然他知道蘭偌兒不太可能知道,克蕾依在打什麼主意,但是他還是得先問一下才行。
「你想知道克蕾依什麼事?」一听到恩人的名字,蘭偌兒立刻把剛才所擔心的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
「你說過克蕾依是個好人,為什麼你會認為她是個好人呢?」
他很好奇,蘭偌兒是以什麼做為標準,竟認為克蕾依是個好人。難道她不知道克蕾依的名聲有多糟?不知道世人給克蕾依的評語是什麼?
蘭偌兒理所當然的說︰「克蕾依幫助了我的國家平定了內戰,又幫助了我,她當然是個好人。」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國家之所以會爆發內戰,就是因為克蕾依把武器賣給他們的關系。」如果沒有了武器,那麼他們想打也打不起來。
「就算克蕾依不賣武器給他們,其他的人也會賣。政府跟軍人不合,早就已經不是新聞了,如果不是克蕾依出手幫忙,我國的內戰也不會平息的那麼快。」早一天停止戰爭,就可以減少許多生命的消失。
’‘但你們相對的也付出了代價。「翡翠礦脈的開采權,可是一筆天文數字的收入。」沒有任何的代價比得上人命的珍貴,那些翡翠就算沒被克蕾依得到開采權,也會被其他的人得到,只是早和晚的時間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