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
「嗯,好方法。」不對,梁穎兒回過神,不確定的再次詢問︰「你剛剛說什麼?」她真希望她方才是听錯了。
「作弊。」楚風微笑地再覆述一遍,露出微笑。
「你、你、你作弊?」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楚風挑眉,認為梁穎兒過于大驚小敝。
智商高並不代表有操守,有道德,即便他熟讀四書五經,他也照作弊不誤。
梁穎兒支著螓首,搖頭說道︰「沒有任何一個老師喜歡作弊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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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前的樹全開了花,色彩繽紛,花乘著東風落下,美得不似人間。
拉開玻璃門,回廊上擺放著托盤,上頭有兩只陶瓷杯,上頭個別刻了名字,意義、價值不凡。
喝口杯里的溫茶,梁母緩緩地開口︰「你是‘不小心’輸的?」
畢竟對天底下的父母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比兒女的終生幸福重要。
「一半一半。」梁父稍有不滿地回答。
他放水是有,但最讓他感到疑惑的是……
輕笑幾聲,她掩口不讓自己失態,「難得听到你這麼說,怎麼,受挫折了?」原來準女婿還是有兩把刷子。
「是啊!是有些挫折。」盤腿久了,他起身凝睇著一片曼妙的花舞,「因為我始終不知道,他那支已死的‘車’是如何起死回生的。」他緊皺眉頭,彷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不會想知道的。」
這「事實」可會壞了好事呢!
第九章
當生活過于優閑自在時,人總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
已經兩個禮拜了,但感覺好像剛回到家、父親才剛同意她嫁給楚風、母親才剛念了她一頓,她又必須離開了。
梁穎兒收拾著行李,手中拿著的是母親親手編織的圍巾,圍巾的顏色是有點褪色的深褐色,那是她十五歲時的生日禮物;現在這個季節並不需要圍巾,但她仍是將它放進行李箱。
外頭的木制樓梯喀喀作響,她知道是楚風上來了。
「穎兒,準備好了嗎?」
白色V領針織衫和黑色皮褲,難得他穿了西裝以外的服飾要到機場,不過橫看豎看,他都像是牛郎店出身的家伙,而且還是身價最好的。
「快好了。」梁穎兒又隨手拿了兩,三件衣物,算是大功告成。「楚風,我覺得好舍不得。」她有一點點後悔了,不曉得可不可以爽約?
「放心吧!我們以後還是會回來,別這麼感傷好嗎?」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誰都不能阻止他把她帶出國。
受到一個禮拜生活作息規律的洗禮,他總算了解保守家庭的生活習慣,而他也收斂了許多。
「不能再晚幾天嗎?」再留下來一天就好了!梁穎兒試圖游說楚風。
「一個禮拜前你就這麼說了。」七天過去了,他們還是停留在台灣的東部優閑的度假。
「是嗎?」這麼說來,她似乎不能再用耍賴這一招。
「小笨蛋,你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想什麼嗎?」他將她摟人懷中,「我們很快就可以回來,相信我。」如果義大利黑手黨很好對付的話。
「嗯。」
他輕柔地覆上她的唇。
「你們兩個人在作啥?行李快點收一收好早點出發了。」
「是啊,要是沒趕上飛機那就不好了。」
一听到聲音,兩人交纏的身軀隨即分開。
梁穎兒背對門口假裝要拿梳妝台的手鏈,以遮掩自己發紅的臉頰,楚風則轉身向兩位老人家問好。
「爸,媽。」楚風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天殺的!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被干擾,如果是巧合也太剛好了吧?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他對梁父、梁母的稱謂由伯父、伯母變成爸、媽。
「還杵在這作啥?」梁父頗有威嚴的一暍,完全無不舍之情,也許是他早有分離的心理準備。
「你爸說得是,誤了時間可就麻煩!」這個傻女兒,以為背對著他們就可以遮掩一切嗎?其實鏡子已把她的窘狀全照了出來呢!
「是,我們這就走了。」梁穎兒系上鏈子,將行李遞給楚風。「要記得想我們喲!」她像個老太婆般叮嚀父母,卻忘了自己才是要離開的那個人。
「傻孩子!」梁母撫模她的臉頰,盈滿淚水的眼眶閃著光芒,「到了要打電話回來報平安,有什麼事情兩個人要好好商量,知道嗎?」哎呀!都說好不哭的,怎麼就是忍不住呢?
「一切有我,別擔心。」楚風接著說道,那彬彬有禮、沉穩的模樣讓人難以相信他有邪惡的一面。
楚風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和梁穎兒有更多單獨相處的時間,要不然再這麼下去,他會因為禁欲而亡。
直到現在這一刻他才曉得,粱母為何會同意讓他和梁穎兒同房。
看得到,吃不到,夠痛苦了吧!
包何況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兩位長輩就會如鬼魅般適時出現,其準確的程度讓人不得不贊嘆,傻瓜才會認為那是巧合。
算了!至少他該慶幸梁穎兒並沒有遺傳到梁母的精明。
「還在這邊羅唆個什麼?又不是以後都不會見面了,快點走吧!」梁父難得如此急躁,似是怕再不趕他們走就真的會舍不得。
「那我們走了,你們要多保重,有什麼事情要聯絡我們。」怪哉,以前北上工作也是要離開,為什麼今天離別心情特別沉重?問號在腦袋瓜內打轉,但她似乎找不出答案。
梁穎兒再度與梁母擁抱道別後,才坐上停在一旁許久的轎車,由楚風開車,直往桃園中正機場。
隨著距離拉遠,轎車逐漸消失在公路末端。
「今年的春天似乎來早了。」梁父留下一句令人模不透頭緒的話語便轉身進屋。
「是啊,是來早了些。」隨手折些花葉,梁母亦隨著進入。
女兒的春天來早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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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在阿爾卑斯山上的古堡為歐洲封建時代某一貴族所有,其佔地之廣足以容納數千人,其外在又因後人裝修而呈現復古華麗的色彩,只是誰也想不到里頭卻放著最先進的科技儀器,以及獄組織的機密資料。
「楚風!」梁穎兒身著青綠色薄衫、米白色七分寬板褲,一口咬住罷出爐的厚片吐司,一手拿著今早的報紙。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急?」楚風詫異的抬頭,梁穎兒正巧撲進他懷中。
「吶,你看今天的報紙。」
梁穎兒翻開報紙,頭條新聞——
太威集團易主,將被並入騰焰集團。
太咸集團總裁由于年歲已高,體力不堪負荷,于昨日凌晨心髒病發不治死亡。大威集團雖由少主暫代職務,但由于集團本身有資金周轉不靈、投資失敗等危機,不少股東已私下決定將股份轉賣給騰焰集團,以避免一旦太威集團倒閉,將有上千萬元的損失。至于騰焰集團是否會接受太威集團所開出的價錢及條件,則有待商討。
「這有什麼稀奇的?」楚風挑眉問道,順便啃去三分之一的吐司。
太威集團在歐洲本就有事業版圖,如今集團的倒閉消息會上歐洲報紙頭條,他並不感到奇怪。
倒是璇煌這次動作還真快,前幾天楚風才通知他除去太威,這麼快便有消息傳出,這其中必然有詐。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好友,只不過對象是璇煌這個損友,他還是提防著好。
「騰焰是你的公司吧?」梁穎兒討回剩下的吐司,快速將它吃下肚,省得又被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