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為了救我……我被人下了藥。」季詡趕忙解釋。
「下藥?」天啊!這是什麼世界?
季夫人一臉的欲哭無淚,怨嘆著老天爺沒保佑,才讓季詡出了這種丟門風的事兒。
「該死!」這些人渣,竟然讓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給糟蹋了,季王爺青筋暴凸地咒罵道。
「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居然膽敢在你身上下藥。」季志自然了解是什麼樣的藥物能讓一個女人失了清白。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季王爺撫著發疼的額頭說道。
「這事要傳了出去,咱們季家還有什麼顏面可言?」季夫人一想到外頭的閑言閑語,就不由得害怕起來。
「現在只有兩條路可選。」季王爺說出他的決定。
「哪兩條?」季夫人率先探問。
「除非那個壞你名節的男人肯出來認帳,否則你就得有長伴青燈古佛的心理準備。」季王爺將他的想法給道出。
「不成!」季夫人第一個站出來說話。
「你憑什麼反對?」季王爺皺著眉頭問好事的妻子。
「你要咱們女兒嫁給那種強盜土匪,那怎麼行呢?」這種身分背景的女婿她可不要。
「你先听听詡兒怎麼說。」季王爺將決定權交給當事人。
「他說過會娶我的。」季詡嬌羞地表示。
「這麼說你是想嫁給他?」季王爺怎麼也沒想到女兒居然是這種待嫁女兒的神情、姿態。
「嗯!」她用力地點頭。
「那個男人是誰?你總得讓我們心里有個譜吧?」季志也看出她不尋常的嬌態。
「他……他是……」季詡咬了咬唇後終于下定決心,「你們大家也都認識的。」
「啥?」他們認識這麼個男人嗎?
三人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出有這麼一號人物來,于是六只眼楮巴巴地盯著季詡,就等她解開他們心中的疑惑。
「陸費乜夏!」季志自然識得他們這一輩的能人,只是沒想到季詡居然真敢和這位將軍譜出交集來。
「陸費將軍」」季王爺從記憶中模索出這一位人物來。
「我不答應。」季夫人一听到名字立刻拉下臉來。
「你又怎麼了?」季王爺對總喜歡無理取鬧的妻子實在沒轍。
「這一定是他們計劃好的。」她氣憤地瞪著季詡。
哪有這麼巧的事,她那日對季詡提起笪家婚事時,這妮子就有意無意地提起陸費乜夏
才多久時間,他們居然湊在一塊兒,還說失身于他,這其中分明就有鬼在作祟。
「什麼計劃?」哪來這麼多事」季王爺狐疑地問。
「詡兒!」她有種被女兒背叛的感覺,「你自己說,這一切是不是你們自己在搞鬼?」
「娘,你誤會了。」沒想到娘居然是這樣子想她的,「這一切都不過是巧合罷了。」
「哪有這麼巧的事?我不準你嫁他,偏偏就是他救你。」季夫人對于季詡話中的真實性十分懷疑。
「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緣分。」季詡訥訥地開口。
「緣分?!多冠冕堂皇的好理由呀!」季夫人諷刺地笑了笑,「我就偏不準你嫁給他。」.
「娘——」季詡立刻急紅了眼眶,她沒想到母親居然這般地不可理喻,她求救似地看向父兄。
「沒必要拿詡兒的終身幸福來開玩笑吧?」季王爺終于開口說了句公道話。
「我這做娘的難道會害她嗎?」季夫人一句話堵得丈夫無言以對。
「娘,陸費將軍也是個不錯的對象呀!」季志對于妹妹心儀的對象倒是有不錯的正面評價。
「一個會設計這種陰謀的人,你居然說他是個不錯的對象?」季夫人拔尖嗓門對著兒子問道。
「他沒——」季詡急忙要解釋。
「你不用替他說話,這婚事說什麼我都不準。」季夫人說著就氣沖沖地離開大堂。
「爹!」季詡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父親身上。
「唉!你也知道你娘那性子,過陣子等她氣平些再同她說說吧!」家里頭的事、兒女們的事他一向都交給妻子處理,總不好這時候跳出來和她正面交鋒,那她心里頭的氣會更難消的。
待雙親離去,季詡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二哥……」她抱著他放聲大哭。
「乖,事情也沒這麼糟糕,你不要急。」季志軟言安慰著痛哭的妹妹,「來,先坐下。你是真的失身于他?還是……」季志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只見季詡毫不思索地點頭,原本他對母親的猜測還有絲存疑,看來事情沒有母親所想的那般復雜嘛?
「若要真說什麼計謀,那也是闞大哥一時興起想撮合我們。」季詡將她在街上遇上闞亍及之後的一切都告訴了季志。「闞大哥大概很替陸費抱不平,覺得我們季府不該放棄這門親事吧!」季詡將她對闞亍的了解說了個大概。
「那個闞亍還真是想啥就做啥的超級行動派。」對于季詡口中的這號人物,他倒是很有興趣結交。
「我和陸費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季詡連忙澄清他們兩人的清白。
「不過他這瞎打誤撞不正好稱了你的心意?」季志取笑著妹妹樂在其中的幸福神情。
「沒有他,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想當初她就是沒有勇氣拒絕母親所做的安排,雖然曾幻想過多種逃婚的方式,但也僅止于想想罷了,怎麼都提不起勇氣來實行。
這次要不是有闞亍制造良機,讓她逮到機會乘勢拋去身上的包袱,她也不敢做出這般有違禮教的事來。
「看來這包媒人大禮我是沒機會得到了。」季志搖著頭笑道。
「說這些還太早了,娘那關都沒過呢!」季詡愁眉苦臉地對著季志嘆道。
「你也有點信心嘛!」季志樂觀地摟著她的肩勸說。
「嗯!」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然沒多大的信心,但她很高興有這麼多人支持他們。
「喂喂喂!你們听說沒?」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胖婦人朝客棧角落幾個大男人的桌邊晃去。
「花姑,坐。」一個男人挪出身邊的空位給她,女人也毫不客氣地一坐了下來。「你指的是那個近來喧騰得很的季府嗎?」
「就是!」也不知道季王府最近怎麼搞的,讓人閑喧牙的話題層出不窮。
「不會是大少爺迫妻有了後續吧?」關心痴情季家大少爺的人莫不拉長耳朵等著。
「還是季家小姐被人擄上山當起押寨夫人了?」另一名男子無關己身的笑談著。
「季家小姐昨兒個天晚時被放回來了。」被叫作花姑的女人故意說得大聲,就怕人家不知道她這包打听有新消息來著。
「真的?」果然,隔壁桌的客人馬上就追著她猛問。
「沒被怎麼樣吧?」等著看好戲的人更關心的是季家小姐的清白。
「難說喔!」花姑夸張地咧著嘴角表示,「雖然那天目嶺的土匪不算壞,但終究是匪類呀!」
「我看八成是被糟蹋了去。」一個人兀自猜測著。
「那還放她回來干啥?」這麼個標致的大家閨秀不留著當婆娘著實太可惜了些。
「那些個被養在深閨的女人肯定是太無趣了,無法撩起天目嶺當家的‘性趣’來,呵哈哈!」又一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評論道。
「不過那一身細皮女敕肉……嘖嘖!那個土匪頭子不覺得可惜了些嗎?」真是太過暴殄天物了。
「你們這些下流男人,淨研究這個。」花姑不滿眾人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往旁邊說渾話的男人頭上敲了下去。
「人家一個大姑娘遇上這種事已經夠可憐的了,不知道那個笪大夫還肯不肯要她呢?」花姑惋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