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這麼神勇。」要跟他斗還早得很。
「你可別輕敵了。」安庭逸提醒他。
「現在紡織業這麼不樂氣,想必黃氏紡織的股價現正低迷。」湛積眸中閃著犀利的光芒。
「你天天在觀盤,它的股價多少你會不知道嗎?」安庭逸沒好氣的回道。
「你說我得買進多少張才能成為黃氏的大股東?」湛積慢條斯理的問。
「花個幾千萬是跑不掉。」安庭逸粗略估計了下。「你想建立持股?」難不成他想反將黃老頭一軍?
「有何不可?」諶枳聳聳肩,「大家交換持股嘛!誰也不吃虧。」。
「可是這樣一來,資金會凍在那里,況且你一下要去哪生這麼多錢?」
「事務所的股份也價值幾百萬,況且我手邊的股票不少。」湊一湊幾千萬他還拿得出來。
「你瘋了!」那些股票可都是前景看好的,有必要將資金放進一個篤定不賺錢的籠子里嗎?
「下個月黃氏的董事會改造,不知道黃老頭有沒有興趣繼續保有他的位置?」雖說黃氏是家族企業,但野心勃勃的新生代可不少。
「你從不以此介人人家的事業,這次非得這麼做嗎?」安庭逸不解的問。「而且你這吹動作這麼大,黃氏不會笨得讓你有機可乘的。」商場如同戰場,黃老頭若沒兩把刷子,也無法撐起偌大的企業。
諶枳斜睨了他一眼,「我有說要用我的名義收購嗎?」
「你湛家的招牌這麼顯眼,藏得住嗎?」
「我的配偶欄可還是空白的。」諶枳點醒他道。
「你是說……」安庭逸立刻意會他的意思,「你要田依柔的名義對黃氏展開反擊?」
「這一把可說是一石二鳥。」諶枳信心滿滿地揚起一抹奸笑。
「怎麼說?」安庭逸又被他給搞糊涂了。
「總之,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計劃去進行,我保證你還是可以安安穩穩地當你的總經理。」
「你真是老好巨滑,我猜你肯定是千年狐狸轉世。」安庭逸搖著頭,不再追問。
「那可不。」諶枳眉開眼笑好不得意。
※※※※
田依柔快步走進鈞盛總公司,心里納悶安庭逸為什麼突然神秘兮兮地把她叫來。
「安總!」她推開辦公室的門並喊了聲。
「你總算來了。」他還真怕田依柔放他鴿子,這麼一來戲可就演不下去了。
「什麼事這麼急?一定要我親自過來一趟。」她好奇的問。
「唉!」安庭逸重地嘆了一口氣,「還不是阿枳的事。」
「他怎麼了?」諶枳會有什麼麻煩事?
「你可知道他事務所的事?」他故作神秘的詢問她。
「什麼事務所?」田依柔搖搖頭表示沒听說。
「你連未來老公的底細都不知道,就準備傻傻的嫁給他?」安庭逸難掩心里的訝異。
「怎麼了嗎?」她只要知道諶枳對她好就足夠了,不是嗎?
「你老公可是個名會計師,不單是我們公司的大戶,更是公司幕後的大老板。」安庭逸只好先對她解釋一番。
「這跟你說的事務所有關嗎?」她偏著頭問道。
「除了鈞盛外,他在外面和幾個朋友合伙開了間會計師事務所,不過就快要不是他的了。」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經營不善要歇業了?
「有人亟欲收購他的事務所。」安庭逸將事情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嗯。」她點點頭,他這麼巨細靡遺的解釋,害她想裝作不懂都不行。「你找我來就是希望我去關心、安慰他?」
「希望有用。」他忍住嘴角的笑意,裝模作樣的對她點點頭。
「好吧,那我去看看他。」田依柔轉身往外跑去,直奔諶枳的辦公室。
尾聲
田依柔推開沉重的門,一眼就見到正在沉思的諶枳。
「嗨!你怎麼了?」她連忙出聲表示關心。
「你怎麼來了?」諶枳立刻起身將她拉進寬敞的辦公室,「有事嗎?」他一副不解她為何突然造訪。
「是你有事吧!」
這件事說來她也有幾分牽扯,要不是因為黃瓊華的關系,諶枳也不會成為人家的俎上肉。
「庭逸那個大嘴公。」真不愧是他的得力助手,諶枳不忘在心里大肆贊許一番。
「現在怎麼辦?」田依柔擔心的問。
‘你放心,我已經有所行動了。」諶枳摟著她在一旁的沙發椅上落坐。
「可是,庭逸說你的焦點太大了,人家一定會發現的。」她也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可這是行不通的。
「所以哩,我就擅自借用你的名義進行了。」諶枳好心的事後補行通知,對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我?」她指著自己一臉疑惑,「可你不是打算要入主黃氏紡織經營階層?」
「是有這打算。」他坦言道,‘不過得先經過一道手續才行得通。」
「什麼手續?」她疑惑地看著他,心里不知怎地有個預感,這事肯定是和她月兌不了關系。
「得先把我身份證上的配偶欄填上你的名字,這樣我們的綜合持股才有達到公司大股東的成數。」諶枳終于將他如此費心安排的最終目的給說了出來。
「這該不會是你設計好的圈套吧?」她真的很懷疑他這麼做的動機何在。
「算是吧。」他並不否認自己的強烈意圖。
「怎麼樣?」這次他不達目的可不罷休。
「你贏了。」他都不惜將名下的財產登記她的名了,她能再說不鳴?
「太好了!」諶枳高興的抱緊她猛吻,狂跳的心真有說不出的喜悅。「走!先去公證。」他可不想田依柔又反悔。
「你媽不是說她不承認公證的效力嗎?」她可沒忘了湛母對諶航和白霝說過的話。
「我可不信法律的效力約束不了你這善變的女人。」他輕捏她的俏鼻說道。
「又不是我不承認。」田依柔拍掉他的手,斜睨著他說。
「只要你肯認帳就好!大不了學阿航他們再補辦一場風光的婚禮。」諶枳壞著她的腰,「我怕你跑掉。」
「怕我卷款潛逃啊?」他的財產都歸入她的名下,會有這種疑慮不為過。
「我是怕你又拿那個爛借口逃避婚事。」這才是最讓他感到寢食難安的原因。
「這次不會了。」他是這麼愛她,她怎忍再傷他的心。「我發誓。」
「發五都沒用還發四,我要的是確實點的安全感。」他說什麼都不會錯失這個大好機會。
「好嘛!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哪敢有意見。
「老婆,我愛你。」諶枳在她臉上印上一連串的熱吻。
「現在還不是。」她用手捂住他的嘴。
「馬上就是了。」他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往外沖。
「要去哪?」田依柔緊隨著他迫不及待的腳步。
「法院。」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他可是超級行動派的代表人物。
「沒有證人。」沒有預約就這樣跑去,不會太猴急了嗎?
「庭逸!」諶枳對過另一頭的辦公室大聲喊道,「再去找個人跟我上法院。」
「你犯了什麼罪?」安庭逸不解的問。
「我要結婚了!」諶枳樂得快飛上天去,逢人就大聲宣告此事,羞得田依柔直想要他閉嘴。
「恭喜,終于達成心願,抱得美人歸了。」安庭逸也為好友感到高興。「婚禮訂在什麼時候?」
「就現在。」諶枳吹著口哨,一臉的春風得意。
不會吧?安庭逸驚訝地看著兩人的背影。
這小子也未免太過心急了吧,連知會父母一聲都省了,看來諶爸和諶媽鐵定不會放他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