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瞧瞧她們在玩什麼花樣。」庫昆銑咬牙切齒的模樣還真是有些嚇人。
「娘娘,娘娘,酈妃娘娘一早回宮了。」陶妃的陪侍宮女一路上大呼小叫的闖進屋內。
「我前兩天就派人去找她了,她倒還真是大牌,幸好趕上這三天的時效。」陶妃已經等得非常不悅了。
這兩天她真不知自己是怎麼過的,這個酈妃拖拖拉拉的分明就是想害死她!陶妃怒氣沖沖的正準備下床,就見酈妃大搖大擺的走進她的寢宮。
「你總算回來了,解藥呢?」陶妃劈口就問。
「解藥?!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敢跟我討解藥?」酈妃大刺刺的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這一路風塵僕僕的真是要了她的命。
「你說這是什麼話?要不是南搖扁那個女人瞎搞,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早看南搖扁非常不順眼了,這次的事更讓她難以釋懷。
「自己無能就別怪罪別人。」酈妃幸災樂禍的斜睨著躺在床上的陶妃。
「你……別說那麼多了,解藥呢?我要解藥。」陶妃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酈妃的身上。
「沒有。」酈妃的回答也很直接。
「沒有?!」陶妃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臉色霎時刷白。
「我哪來的解藥啊?這藥本來就是要讓人不孕的,既然是用
來害人的,又何需解藥呢?」即使她有解藥也不可能拿出來給陶妃,雖然害不成莊愛那賤人心頭是有點難過,但她討厭陶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間接導致陶妃不孕,她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會提供解藥?酈妃嘴角揚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什麼?!你說什麼?沒解藥?」陶妃也顧不得身子的虛弱,棉被一掀便沖到酈妃面前,猛地揪住她的衣襟。
「你這是干什麼呀?」酈妃拍掉她無力的手站了起來。
「你騙我,你一定有解藥對不對?」陶妃瘋狂的對著酈妃嘶吼。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她高傲地睨視著孱弱、不似以往那般驕蠻的陶妃嗤笑,等莊愛被解決掉就沒人可以跟她搶夫君了。
「你不給我大家就一起死好了,我會把事情全都給抖出來,到時候你也難逃一劫。」陶妃豁出去了。
「你敢?!」酈妃一把扯住陶妃擯散的秀發,低下頭一臉惡毒的警告。
「我為什麼不敢?你等著。」陶妃拼命槌打酈妃的手,想把抓痛她頭皮的那只手給打斷。
「我會讓你說不出半個字的。」她心狠手辣的從腰際拿出一顆藥丸,硬塞進陶妃嘴里。
「我不要,我不吃。」陶妃咬緊才關猛搖頭拒絕。
「給我吞下去。」她此番前來就是要滅口的,不讓陶妃閉嘴,她晚上會睡不著覺。
陶妃死都不肯服下,奮力地打掉她手中的藥丸,紅了眼地轉而勒住酈妃的脖子,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害得她如此狼狽。
「嗯!」酈妃被掐得有些作嘔整張臉都泛紅變紫了。
就在兩個女人鈕打成一團時,庫昆銑臉色難看的出聲制止了這一場鬧劇。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他已經听不下去了,這兩個女人的對話在說明了事實的真相。
「啊!」陶妃倏地松開手。
「王!」酈妃連忙跪下來。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敢毒害我的王妃。」他「啪、啪」送她們一人一巴掌。
「王饒命啊!都是她要我這麼做的。」陶妃指著酈妃推卸責任。
酈妃連忙撇清。「不是我,王,我根本不知道宮里發生什麼事,我是今早才回官的。」
「她說謊,那藥是她拿給我的。」陶妃惡狠狠地瞅著她,眼底的恨意不言可喻。
「胡說,我沒有。」酈妃臉色不佳的緊張起來。
「該死!你們都給我閉嘴。」庫昆銑鐵青著一張臉。「權衡,這兩個女人就交給你處理,以後別讓我再看到她們了。」他真沒想到自己的重情重義竟養虎為患。
「是。」北官權衡領命而去。
對于這兩名妃子的處罰,雖不會太輕但也不會要命,畢竟庫昆銑是以仁德治天下的君主。
「搖扁。」庫昆銑沉重的喚道。
南搖扁連忙應和。「少主有何吩咐?」
「傳我的召令遣散後宮。」女人的嫉妒心實在可怕,難怪莊愛不願和後宮佳麗分享丈夫,庫昆銑越來越能理解她的想法。
「遵旨。」
「還有,要璇璣著手準備封後大典。」既然他解散後宮,莊愛總該點頭下嫁了吧?
總算有件事稱得上好的了,庫昆銑直到這時才有些許笑容。他要將邾國世代相傳的「鵝雛瓊瑤後冠」傳給莊愛,這頂後冠自母後壽終後便珍藏在司禮閣中,這會兒終于我到新主兒了。
「少主總算要成家了。」南搖扁笑盈盈的準備將這椿好消息公諸于世,當然率先就是跟北官璇璣報備!
郝國立後大典果真辦得風光,不僅鄰近幾個友邦都前來慶賀,就連周天子都派人送了份厚禮來。
最高興的莫過于新郎倌了,只見他英挺的身影不停地穿梭在會場中,整張俊臉掛著幸福的笑容。
「恭喜、恭喜。」
「謝謝、謝謝。」
熱絡的交談聲沒停歇過,客套的招呼語也沒間斷,這麼一個人好日子理應處處充滿歡喜氣息。
「唉!」從湖畔傳來一聲嘆息。
只見應該在新房等著夫婿的莊愛竟然偷偷溜了出來,她身上仍然穿著大紅喜服,頭上的鳳冠和紅頭巾卻不知早被她丟哪兒去了。
「總算有個地方是安靜的。」無論何時何地,整天都听得到管樂的嘈雜聲,莊愛簡直就快被那一堆繁文縟節給逼瘋了。
看著眼前的湖光美景,這是那一夜庫昆銑帶她來過的地方,幸好她的功夫不賴,雖然途中有些迷路,但仍然好運的找著這片淨土。
「累死我了,真不知道成個親怎麼會這般累人?」莊愛將足下的繡花鞋月兌,一雙小巧的腳丫子就這麼沒入水面下。「真舒服。」她大刺刺的就地躺了下來,一雙小腳還踢打著水花,沒一會兒就昏沉沉的睡去。
沒辦法,她已經為了這椿婚事忙了好些天,都快要累瘋了。
莊愛睡得快意,沒料到她的失蹤讓整座皇宮的人都忙翻了。
「王妃不見了?!」北官璇璣一接獲報告,不敢讓庫昆銑知道,連忙拉著南搖扁離開會場。
「怎麼回事?王妃剛不還好好的待在坤寧宮中?」南瑤光私下召來一千留守寢宮的侍衛、隨從、宮女們詳細盤問。
「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在窗邊撿到的。」一名小爆女將紅頭巾遞給南搖扁。
「搖扁,你說王妃會不會偷跑啦?」北官璇璣沒忘記南搖扁曾提過莊愛的不良紀錄。
「不會吧!」都這個時候她還逃跑?」你看要不要先告訴少主呢?」南搖扁可沒膽破壞愛子的好心情,于是將這個難題丟給北官璇璣。
「有這麼多的賀客人,不好吧!「北官璇璣那敢在這個時候破壞氣氛,要不她也不會拉內搖扁出來想辦法。
「那我們先分頭找找,盡量不要造成騷動。」南搖扁和北官璇璣達成共識後便外頭進行。
良久……
「有消息嗎?」再次踫頭的南搖扁問。
北官璇璣搖了搖頭。「不如我們去問問天樞,他也許卜得出來也說不定。」實在沒辦法了,宴會就要結束,要是少主知道了可不好。
「也好。」
南搖扁偷偷欺近東方天樞身旁,本來只準備告訴他一人,誰料連一旁的西乞開陽和北官權衡都知道了。
「你干嘛帶他們來?這樣少主會起疑的。」北官璇璣看著浩浩澇蕩的四人組,心里緊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