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是你多事破壞了我的計劃。」陶妃口不擇言的怒吼。
「計劃?」南搖扁疑惑的問。
「什麼計劃?」厙昆既也听出了蹊蹺。
「沒……沒……沒什麼。」陶妃支支吾吾的否認。
「我不信,你最好給我老實招來。」厙昆銑是何等聰明的人物,豈會被她三言兩語搪塞過去。
「王,你別誤會,我是說南護衛的多事害我想替你懷龍子的計劃泡湯了。」陶妃轉得可真牽強。「王,我不能生孩子了,嗚……嗚…」我不要啊!」她連忙呼天搶地的演起戲來。
「別哭了,太醫說還有救的。」厙昆銑只得暫時拋去心頭的懷疑安慰懷中哭泣的女人。
「少主,你安心待在這里吧!王妃娘娘交代要你好生照顧陶妃人用理她了,因為她感念陶妃娘娘是代她受過的,請你別虧待了人家。」南瑤光奸笑的遣退下人,臨走前還不忘轉述莊愛的話,「他還詛要你最好待在這里都別回去呢!」說著就將門給合上。
陶妃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了起來,想不到她因禍得福,反倒得到王的關愛。
而厙昆銑則是心頭一震,這妮子,他都還沒質問她那一身打扮的由來和溜出宮的事呢!她竟然先跟他耍起脾氣來了。
「這幾天你好好靜養一下。」他迫不及待的起身替陶妃蓋好被子。
「王,你要上哪兒去?」陶妃哀怨的問。
「回宮去。」說完便飛也似的離開。
「王——」不是說好要留宿陪她的?這……真是太欺侮人了,陶妃險些氣炸的瞪視那道門。
「哼!」莊愛一見到厙昆銑就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生氣啦?」他軟言軟語的湊近莊愛身邊,討好的摟著她的肩。
莊愛不語的掙開他的大掌。這個臭男人居然還嘻皮笑臉的用那雙剛摟過其他女人的爛手模她,真是氣人。
「你同陶妃吃個什麼味兒?我心上根本就容不下他人。」厙昆銑將她一雙柔美置于胸口。
「騙人!」莊愛嚷道。
「我瞧你才是個小騙子。」他寵溺地輕捏她的鼻頭。「不是說不嫁給我的?怎麼這會兒又吃起飛醋來著?」
「臭美,誰吃你的醋了?」莊愛打死都不承認她心頭這種五味雜陳的滋味和莫名其妙的行為謂之吃醋。
「那你干嘛一見到我抱別的女人就不理我?」厙昆銑索性將莊愛抱到他腿上戲謔的問。
「我才沒有,你高興抱誰就去抱誰,喜歡同多少個女人牽扯不清也不關我的事。」莊愛死鴨子嘴硬的說。
「真的嗎?」他頗為懷疑的口氣。
「對,你滾回陶妃那兒去吧!」莊愛故作無所謂的推著他,殊不
知她這種不成熟的舉動壓根兒就不具說服力。
庫昆銑強忍住放聲大笑的。「那怎麼成?我要是上陶妃
那兒,你不躲進棉被里哭才怪。」
「我才不會,你盡避去。」被人說得像個小可憐似的,莊愛不快
極了,她像是這麼沒風度的人嗎?
厙昆銑低笑著。「真要我去?」
「你想去就去,別一直問我。」莊愛悶悶的說。
「我當然要征求一下你的意思!要不被妒婦一刀砍死豈不冤枉?」厙昆銑不怕死的嘲弄她。
「我才不是妒婦,你……該死……你拐著彎罵我。」莊愛羞恨得漲紅了臉,一只粉拳不忘朝他身上招呼。
「娘子饒命啊!」厙昆銑作戲似的討饒。
「誰是你娘子。」莊愛沒好氣的用力捶了他一下。
「你想謀殺親夫啊!」厙昆銑制止她繼續使大的捶打。
她別開臉沒搭話。
「還沒打夠呀?」他勾過她的俏臉問道。
「誰教你佔我便宜。」莊愛嘟著嘴,絲毫不知自己這近似撒嬌的行為多麼誘人。
厙昆銑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低下頭就狂猛地攫取了她的唇,不由分說的攻城掠地。
「你剛才也是這樣對陶妃的呢?」她心頭猶如打翻醋壇子,酸溜溜的。
「拜托,女人,你別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厙昆銑真服了他這天才王妃,跟他親熱之時還有空胡思亂想,看來他的男性魅力稍嫌不足。
「誰教你不安于室。」她哀怨地用力戳他強健的胸膛。
「不安于室是用來形容女子的。」他真是感到有點無力,莊愛的國學造詣的確不高。
「我不管,你就是不安于室,你不安于室、不安于堂。」莊愛還故意一再重復的嚷著。
「好好好,你怎麼說怎麼對。」真拿她沒辦法。
「你敷衍我。」莊愛雖不聰明,卻也听得出厙昆銑話中的無奈。
「不敢。」他再度擺出低姿態。
「說吧!」莊愛一臉的無所謂。
「說什麼?」厙昆銑模不著頭緒。
「你準備怎麼處置我這個下毒手的壞女人?」她以為厙昆銑還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這個嘛……還真傷腦筋。」厙昆銑惡作劇的搔搔顏。
莊愛沮喪不已。「你真的認為是我做的?」沒想到厙昆銑還是不相信她。
「當然……除了你——」他慢條斯理的看她一眼。
「怎樣?」莊愛一顆心被提得老高。
「我得想想要怎麼處置你才不會落人話柄。」一副他也很想幫她月兌罪的模樣。
雖然她是清白的,不過听到厙昆銑這番表示,莊愛心里還是喜孜孜的,看來他是真的對她有情。
「啊!」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懸空抱起。「你干嘛?」害怕重心不穩,她急忙摟緊厙昆銑的頸臂。
「既然今晚的瞌睡蟲已經被你趕跑了,你當然得補償我一夜無眠的損失!」厙昆銑將她抱往內室。
「什麼嘛!你剛才不是在想如何懲罰我的嗎?」莊愛莫名祈以。
「我這不正……好好的懲罰……你了?」他將莊愛小心翼冀的放在床上。
「人家說的是陶妃——」
他打斷她的話。「搖扁全都告訴我了,我知道那件事和你無關,不過你也得要小心點才是。」他真怕自己的嚴密保護仍有不周之處。
「放心啦!我福大命大,像今天不就是因為我偷跑出去才沒喝下——」一見他臉色不豫,她連忙住口。「啊!好困喔!我想睡了。」莊愛被子一掀就窩了進去,將眼楮閉上。「你給我起來。」差點都忘了這事,厙昆銑沒好氣的將她的棉被奪走。
「哎呀!人家好想睡覺,有事天亮後再說啦!」莊愛將頭朝內側轉去。
厙昆銑在她耳邊吹氣騷擾。「我有說你可以睡覺了嗎?」
「別……會癢。」她只好投降的坐起身,「人家好悶嘛!所以才出去走走散心,你不能連這點自由都不給我啊!」
「我沒說你不能出去,但是……」他沒記錯的話似乎曾經說過
要得到他的許可和陪伴才行。
「你不能怪我沒報備,誰教你自己跑得不見人影。」她就是算準了他出宮才敢囂張。
「好,那你告訴我,方才你一身要去做賊的裝扮又作何解釋?」厙昆銑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亟欲月兌罪的莊愛,他都還沒說些什麼,這小妮子倒是挺會惡人先告狀的。
「我才沒要去做賊呢!」
「喔?那你倒是說說看,穿那身黑夜不做賊要干嘛?」厙昆銑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等著听她辯解。
「我……我只是……只是……」莊愛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
「人家只是睡不著想去夜游罷了。」真是個不大高明的謊言。
「喔……夜游啊?」
「對,去游游。」她笑得勉強。
「我都曉得你有這等興致,這樣吧……我今晚就破例帶你去夜游。」厙昆銑怎會不知道莊愛想逃跑已經很久了,他不由分說的拉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