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隻沒注意到有個人在轎內盯視著她,她本想直接回華家,但想想又順道彎到娘家去看看,反正近嘛!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小姐,你這樣常往娘家跑,夫家的人都不會說話嗎?」莊家女僕瑩瑩開門一見是隻小姐,好奇地問。真沒見過這麼好說話的夫家。
「瑩瑩,你是想看我被華家的人捉起來海扁嗎?改明兒個我就幫你找我看有沒有這樣的人家。」莊隻戲弄。著跟了她們姐妹好些年的小女僕。
「不要啊!小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當然希望能天天見著美麗的隻小姐,人家好想你喲!」因為年紀相近且莊隻以前常帶她出去鬼混,所以瑩瑩說話沒大沒小的。
「貧嘴!家里還好吧?四姐和錢大哥回來了沒?」莊隻最關心的還是這兩個失蹤的人。
「還沒有回來,不過大小姐和三小姐同姑爺們回吳國了,二小姐也已經奉命去找四小姐和錢少爺。」瑩瑩把這些天莊家發生過的事一件不漏地說給莊隻听。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進去看看娘。」莊隻朝內屋走去。
一頂軟轎停在莊家門前,里頭走下來的正是一路跟著莊隻回來的華述,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進門的小身影。
「姑爺?你怎麼來了?小姐前腳才剛進門你就追了來,你們還真是好玩呢!干嘛不一同過來就好了,還分兩趟。」瑩瑩抿嘴而笑。
「真是她!這個小騙子。」華述證實了心底的疑慮,心里涌上了一陣狂喜。終于讓他找到涵貝和莊隻之間的關聯了,這小妮子騙得他好慘,搞了半天原來他愛上了自己的妻子。
「姑爺,你說什麼?」這麼小聲誰听得到呀!瑩瑩心里的抱怨可沒敢說出口。
「沒有,我剛從晉國回來,沒想到一回到家就听說隻兒回娘家來了。」華述隨口搪塞。
「是啊!小姐剛到而已,我帶你去找她好了。」瑩瑩領路前往夫人的房里,她知道小姐一回來就會窩在那里。她還沒到就開始嚷著︰「小姐,小姐,姑爺來找你了。」
莊隻一听到華述來找她就急忙跑了出來。「你回來啦!」
「小心點,我一听說你回娘家就趕來接你了。」華述攬著莊隻的細腰進屋里去。
「我才剛到而已。你提前回來的嗎?」莊隻臉上的欣喜是顯而易見的。
「事情辦好自然就回來!」華述沒打算拆穿莊隻的假面具,因此沒說他到底多早回來的。
「娘,你瞧是誰來看你了。」莊隻一臉幸福洋溢的模樣。
「人家是來看你的吧!我這把老骨頭還有誰想看。」棠妤笑著揶揄女兒。
「娘,你笑人家,人家不來了啦!」莊隻羞紅了一張俏臉撒嬌的依在母親身邊。
「娘,我從晉國帶了些藥草給你養身。」華述命人取來一大盒的珍貴藥草奉上。
「有個女兒嫁得近其好,半兒和葳兒都嫁得那麼遠,回來一趟真不方便,好在隻兒嫁得近,有空你們可要常回家轉轉。華述,你很忙吧!成親至今才回來這麼一趟。」棠妤並不曉得小兩口先前的問題,莊隻每次回來也從不饒舌。
「是啊!娘,父皇非常器重華郎,他才剛從晉國回來呢!」莊隻輕推了下華述要他順著說。
「呃!對,我最近比較忙,所以一直沒時間回來看看岳父、岳母,以後有空我一定常帶隻兒回家。」華述按想到他先前對莊隻百般的冷落她都沒說,她真是個難得的好女人。
「不要緊的,國家大事總是要優先處理。」棠妤當然能體諒這一點,她的丈夫也是因此而長年在外。
「娘,我聞到一股好香的味道,你讓廚房做了什麼好料?」莊隻的肚子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知道你回來,我特地讓他們煮了你愛吃的築香燻魚、清蒸螃蟹、蔥爆蝦仁。華述,你喜歡吃什麼告訴娘,娘立刻吩咐廚房做,我們家廚子手藝精湛,把幾個丫頭的嘴都養刁了。’棠好對女婿說道。
「我沒特別喜歡的,不用麻煩了。」華述真是汗顏,做了這麼久的夫妻,竟連莊隻喜歡海鮮都不知道。
「那就到飯廳去用膳吧!你可要嘗嘗我們廚子的好手藝,他這絕學可是不外傳的喲!」棠妤熱絡地向華述稱贊老廚子的手藝。
「娘,讓廚子炒幾個青菜吧!華郎喜歡清淡點的口味。」莊隻對于華述的喜好了然于胸。
「好啊!你們先過去,我到廚房交代一聲。」棠好說著就往廚房走去。「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清淡的菜肴?」華述挺好奇莊隻對他的用心,她到底下了多少苦工研究他的偏好?
「雖然你很少在家吃飯,但你娘餐餐都會吩咐廚房準備你喜歡的菜色,我听久了自然也曉得你的喜好呀!」莊隻可是很用心的將這些細節都記下來。
「我猜你知道的一定不少,該不會連我喜歡哪一類的女人你都知道吧?」很有可能喔!要不莊隻怎能將涵貝這個角色演得這麼好,還讓他連心都不可自拔的陷進去了。
「我怎麼會曉得這個,你喜歡過的女人多得是,小家碧玉、大家閨秀、聰穎可人、美艷絕塵、活潑動人,什麼類型都有,不過我猜稱比較喜歡多才多藝又溫柔純情的女人吧!」看華述那麼迷戀涵貝,莊隻推測出這個結果。
「錯!我喜歡的是兼具這些風格的千面女郎,能在適當的時候扮演最合適的角色。」華述痴戀地迷上莊隻各種千嬌百媚的姿態。
「那很難耶!你說的是那種在家里是巧婦、在床上是蕩婦、在外頭又能當貴婦的女人嗎?這只是你們男人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世上哪有這麼能干的完美女人。」莊隻也听過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女人這套論調。「不難,一點都不難,我就幸運的正好認識一個。」華述覺得自己真是個幸運兒,以前他都沒注意到莊隻具備這些完美女人的特質。
「你認識這麼個女人?是誰?我也想見見。」莊隻胸口翻攪的醋意濃得化不開。
「你也認識她呀!改天再跟你說,快點去吃飯吧,你娘大概等急了。」華述急切的拉著莊隻朝飯廳走去,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揭曉迷底,讓這個小騙子吃吃飛醋以示懲戒也好。
第五章
「喂!你到底說不說?那個完美的女人是誰?」莊隻這幾天都想著那個女人的問題,她真怕華述會被那個女人搶走。
「你不要一直問她的事情嘛!我好不容易才搬回來跟你同住,你卻連踫都不給踫。」華述本想好好的享受兩人曾有的歡愉,但這小妮子竟推說她身體不適,但他知道問題並非出在這,而是她對他的話耿耿于懷。
「你不是說我也認識,但我怎麼都想不起有這麼個人,她到底是誰嘛?」莊隻沒解開疑惑就是不肯罷休。
「你管她是誰干嘛!反正她都嫁人了,難道你還怕她會來勾引我嗎?」華述摟緊懷里的小妻子說道。
「什麼?她已經為人妻?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干嘛不早點說嘛?」莊隻總算可以稍稍松口氣了,但她還是得找個機會問出那人是誰好登門請教一下。
「你又沒問!看,洗操水都要冷了啦!」華述還等著嬌妻的服侍,這幾天都是莊隻幫他擦背洗身,他已經被伺候得上了癮。
「哪有啊!在冒煙表示還熱著。」莊隻可沒那麼好騙。
「來吧!幫我更衣。」華述拉著莊隻的小手到屏風後頭。
「啊!你干嘛全月兌光啦!不是叫你進澡盆里才可以月兌光。」莊隻被華述的舉動嚇死了,連忙撇開視線不敢看他壯碩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