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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之戀 第20頁

作者︰韓心

徐敏柔連忙將沙發上的東西給收到一旁,騰出個位置讓她坐。

‘敏柔姐,你、你要搬家嗎?’地上堆了一堆搬家公司所提供的紙箱,有些甚至已經打包好了。

從冰箱拿出一罐檸檬紅茶遞給了她,徐敏柔在她身邊的沙發坐下。‘嗯,算是吧。’

‘要搬去哪?宋剛已經知道了嗎?’杜芯儀急切的問,怎麼這件事她從沒听宋剛提起過?

徐敏柔給了她一個為難的笑容,輕聲道︰‘嗯。大概會先出國一陣子吧。’

‘什麼?怎麼會?那,你跟宋剛不結婚了嗎?’婚禮已經籌畫了一年多,難道要就此喊停?怎麼會這麼突然?

徐敏柔拿起身邊一本厚重精致的相本,沉重的翻開了第一頁,指尖徐徐拂過相片中巧笑倩兮的自己,柔聲低語︰‘或許我們都該慶幸,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杜芯儀愣愣的看著她,所有的疑問都哽在喉問,什麼也問不出。

‘七年來,他從未好好的看過我一眼。他心底有把枷鎖——解不開、也不想放手的沉重枷鎖。我每分每秒守著他,然而,有一天,我終于認清了,有些人,不是我的;有些禁忌,是我永遠都不能觸踫的。’所以,就此放手,讓大家都好過些。

她臉上還是那麼溫柔,眼底的深情是那麼真實,但,她已經不想再這樣放縱下去了。

這段感情是沒有出路的,她不想將自己困在重重的迷宮里。

徐敏柔將婚紗相本放到腳邊的紙箱中,然後拿起膠帶將紙箱給封住,如同她的心一般,一層又一層的貼上層層膠帶。

‘芯儀,如果你能有機會貼近自己所愛的人,請你不要輕易放棄。’徐敏柔轉過身,語重心長的凝望著她。

杜芯儀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自己什麼都還沒說過,為什麼她就能這樣透徹看出?

徐敏柔看著她臉上的脆弱,伸手輕握住她腿上緊握的拳,然後溫柔的拉開她的指尖,不讓她傷害自己。‘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會親近自己所愛的人,有時候,不要急著去害怕什麼、逃避什麼,你要學著勇敢些,要學著成熟些,去體會他的需要。’

靶情的世界是互相的,如果只想像個孩子般任性妄為,那麼,將會深深的傷害對方。她希望芯儀不要放縱自己的任性,而在無意中傷害對方。

杜芯儀不受控的流淚,她搖搖頭,緊握住徐敏柔的手,無助的道︰‘我不知道他想要什麼。’她只知道他想要獨佔她,想要控制她,想要改變她;她害怕這樣,她不想變成一個沒有思想、沒有自由的人。

‘別哭。愛上了一個人就要學著堅強些。’她如同母親般,溫柔的拭去她的淚水。‘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去設想,你便會明白他想要什麼。’

杜芯儀看著她,張口說不出話來。

徐敏柔溫柔的笑笑,給她最後一個提示︰‘或許,他只是想要愛你,用他所知道的方式。’

******

不要以為我是個好人。

當時的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說那句話?

鐵灰色的小禮服、精致的妝容,簡單大方的珍珠耳環,過度沉重的翡翠項煉,鏡中的她看起來就像那些包裝過度的女明星,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今天是電影殺青的慶祝會,而她呆坐在房內已經三個小時了。

她對自己露出一個厭惡的嘴臉來,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她恨不得能穿上普通的棉質上衣,隨便搭上一條牛仔短裙,踩著拖鞋就這樣走出門。

但,世俗的眼光總是在在干擾著她,她的身分是個藝人,是社會的典範,所有的動作、言語,都會被放大,她不能只做她自己。

對于這樣的假面具,這樣虛偽的自己,她真的覺得好累。

突然,她想起了孟思翰,想起了他那永遠笑容可掬的溫柔臉龐,舉手投足都像個紳士般風度翩翩,他總是對每個人都好,唯獨對她不好。

眼底流露出淡漠,大手充滿佔有欲的環抱著她,火熱的唇總喜歡黏膩在她身上的每吋肌膚上,他對她特別殘酷,他,不,那不是殘酷,難道說,難道說……

那就是他真實的樣子?!

他總是對她表現出強烈的野心,看著她的火熱目光中像是恨不得將她給活活生吞了。

那是一個獵人看著專屬于他的獵物時的專注神情,也像一個男人看著專屬于他的女人時的霸道深情。

她只顧著關心自己的自由與思想,卻忽略了他在言語中與行動中所想傳遞給她的訊息。

他只是個男人,他只想用他的方式去愛一個女人,真實的、赤果的表現出他自己原本的面貌,去愛她。

而她卻將那些舉動當成他對她的束縛,一再的反抗他,一再的與他僵持著。

他曾經給過她機會逃走,然而她選擇留下,卻在以為他想操控自己的同時,她不停的想將主導權給奪回。

天啊!她是多麼的自私。她以自己的眼淚與脆弱當武器,逼得他不得不讓步。

淚眼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提起了自己過長的裙擺,匆忙跑出家門,沿著人潮洶涌的街道,一直到無人走過的小巷,她不停的奔跑著,一直到那間富麗堂皇的六星級飯店前,停下。

臉上的妝糊了,腳下的高跟鞋因剛剛奔跑過猛而斷了鞋跟,她一跛一跛的往門口走去,無暇理會旁人怎麼看她。

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有人在一旁竊竊私語,甚至連服務生都上前關切她,然而,她誰也不理,只是朝著宴會廳前進。

偌大的宴會廳里,杯盤狼藉,空無一人,盛會像是剛剛舉行完畢。

‘來不及了。’她跌坐在地上,虛弱的對自己說。

她月兌下了高跟鞋,抓抓後腦勺上令她發疼的發飾,她看起來像個瘋婦,但,那都無所謂了。

‘杜芯儀小姐?’一旁佇立的服務生不停的叫著她,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杜芯儀小姐,孟先生在樓上等你。’年輕的服務生蹲了下來,將手中的卡片鑰匙遞到她面前。

孟先生跟眼前的磁卡拉回了她游離的意識,她呆呆的對上眼前關懷的神色,然後,露出一抹絕望中看到出路的笑容。

年輕的服務生迷失在她動人的笑靨中,看著她對自己伸出了雙手,如獲珍寶般的接過那張像是可以通往聖堂的磁卡。

她隨即站起身,不理自己赤果著腳丫,隨即跑上樓梯,一口氣跑到十二樓。

看著眼前的門,她輕閉上眼,輕吐出一口氣,然後將手中的磁卡放入門把下的洞內,隨即傳來喀答一聲,門鎖開了。

她推開門,沒看到預期中出現的臉,她將磁卡插在門邊,輕移腳步往房內走去,隨即听到浴室中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她走到浴室未關的門邊,然後聞到空氣中飄出來的男性氣味,她酸澀的眼眶濕潤了,她咬住下唇,一步一步的往內走去。

磨砂玻璃門內,有個人正在淋浴,盡避看不清里面人的長相,她也可以確定,那一定是他。

他身上那令人信賴的氣息包圍了她,她有自信不會認錯。

她的手貼在玻璃門上,驀地,刷一聲,拉開了門。

孟思翰瞪著環抱在自己腰際上的雪白手臂,只能屏住呼吸,希望這一切不會是幻覺。

‘我以為,你已經——’

她轉身站到他眼前,用力拉下了他的頸,重重吻上他溫熱的唇。

他隨即擁著她嬌柔的身子,大手粗魯的在她身上游移,一把扯開她身上繁瑣的禮服,在她還來不及喘息之前,轉眼就將自己深深埋入她柔軟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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