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先送她回去,我等你。’邱逸澤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
會議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他還拉著她的手,而她看著他,最後輕輕掙月兌,輕聲道︰‘那就麻煩你了。’
她沒有多幻想什麼,他會堅持要送自己回家,那是因為他答應過宋剛會照顧好她,所以她不需要多去想些什麼,只要把他當成一個司機就可以了。
坐在他車內,感覺自己被他的氣息全然包圍著,她索性閉上限,假裝自己是個沒有感覺的人。
她看起來像是在休息,但,她的眉卻緊緊皺著。他在等紅燈的時候,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而她眼皮底下的眼珠正輕輕轉動著,想必她也感受到他灼人的目光了吧,但她卻只是更用力的閉著眼,死也肯不睜開。
他輕聲一笑,突然轉動方向盤,將車子掉頭,開往另一條不屬于回家的路上。
她感覺到車子轉了個彎,但知道她不能在此時睜開眼,不然一定會看見他眼底的嘲弄,她告訴自己要忍一忍,很快就會到家了,到家就沒事了。
終于,像是永遠也不會停的車子終于停下了,她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拿著手中的小包包迅速跳下車。
然而眼前華麗的建築物卻讓她怔了一怔,她極度不願的轉頭看向他,用眼神無聲詢問著。
孟思翰只是微微一笑,紳士的伸出了手臂。
上前幫客人停車的服務生笑容滿面的走過來。杜芯儀是個知名的藝人,在公共場合當然不能作出任何有失儀態的舉動。
她的唇僵硬的往上扯動,然後用力勾住了孟思翰的臂彎,一同走入這間鮮少對外開放的六星級飯店。
‘孟先生,晚安。’櫃台內一名年約三十的女子溫柔的笑笑,精致的妝容上一點瑕疵也沒有。
‘晚安。突然前來,非常抱歉。請問今晚的宴會廳還有位置嗎?’孟思翰斯文有禮的問道。
‘真的非常抱歉,今晚的宴會廳並不對外開放。或者,我在樓上開個房間讓你們使用好嗎?’經驗豐富的掌櫃小姐手腳俐落的為他遞上貴賓房的卡片鑰匙。
杜芯儀的小臉微微變色,灼熱的視線恨不能射穿那張卡片,然後,孟思翰微笑的接過磁卡,又交代了幾句,便隨著另一個服務生往電梯走去。
杜芯儀看著電梯,突然退卻;但,她的自尊心不容許她這麼做,她只能咬咬牙,跟著走進了密閉空間里。
當電梯門關上的同時,她隨即感到空氣稀薄,突然,被她挽著的手臂抽開了,他的大手未經允許的攬上她縴細的腰肢,她震驚的抬起頭,而他低下頭朝著她愈靠愈近,最後,那兩片微笑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微張的櫻唇上。
四片唇輕柔的貼在一起,她瞪大了雙眼,動彈不得。
在一個她懼怕的密閉空間里,她竟然忘了恐懼,竟然忘了顫抖,腦子里只浮現一個念頭——
她的初吻就這樣被他奪走了。
第五章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走出電梯的,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是靠自己失去知覺的雙腿走到房內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正坐在她的對面,臉上的笑容刺眼得令人憎恨。
真是狗屎!她早該知道的,他根本就是一個偽君子,表面上帶著無害的笑,實際上根本是匹披著羊皮的凶狠惡狼!
而她杜芯儀,簡直就是個超級白痴,竟像只溫馴的小白兔般,乖乖的將自己給送到大野狼面前,只差沒微笑著我說︰‘請吃我。’
在她沉溺在自己的思緒的同時,孟思翰已經打過電話跟宋剛交代她的行蹤,飯店里的服務生也把餐點給送了上來;而她從一進門到現在,就一直呆坐在那張沙發上,完全感受不到周遭的動靜,直到他那張俊臉又再度逼近她。
‘你干嘛?’她挺直背脊,雙手用力抓住真皮沙發,整個後腦勺貼在沙發椅背上,而他還故意愈靠愈近,根本就是想讓她因緊張而窒息死亡。
‘我在想,原來你臉紅的時候,還挺可愛的。’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搞到她連呼吸都不敢。
看著她火燒般的隻果臉,他決定停止對她的逗弄,微微退開身子,輕聲道︰‘過來吃些東西吧。’如他所料,他在轉身時清楚的听到她大口喘息的呼吸聲,然後,他的唇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微微上揚著。
杜芯儀深深吸了幾口氣,以免自己的腦袋缺氧。看著他得意的背影,她一時之間咽不下這口氣,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桌旁的他,並攤出小小的手掌道︰‘孟導演,請付費。’
孟思翰怔了怔,看看她攤開的掌,又看看她認真的神情,他的語氣沉了幾度。‘什麼意思?’
‘孟大導演用不正當的手段強取專業演員的初吻,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請你付費。’意思是說,她可以把剛剛那個吻當成是額外的加班,現在她只跟他收加班費,其它的就算了。
修長的手指移到鼻梁上的鏡架,他單手取下了眼鏡,頭疼欲裂的閉上了眼,指月復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仿佛是听到了一件多麼荒唐的事般。
杜芯儀為之氣結!她走到他身前,沖動的伸出手想搖醒他,然而她的手都還沒踫觸到他分毫,他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
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牢牢鉗制在自己懷中。
她的雙手雖被束縛住,但她的腿可還自由得很,她奮力扭動著身體,雙腿不停的踢動著,妄想靠自己薄弱的力量反抗他。
今天她穿了一身粉色的絲綢連身裙,本來就不長的裙擺隨著她坐在他大腿上後更是往上縮了一大截,牛女乃般的膚色,縴細勻稱的腿,要不是了解她的脾氣,他當真會以為她是在善用女性本色引誘他。
他張開腿將她的腿壓制在自己雙腿之中,單手抓住她的雙腕,另一手固定她小巧的下顎,溫柔的問道︰‘剛剛你不發抖了,對嗎?’
他的話讓她停止了所有掙動,她安靜的靠坐在他懷里,雙眼怔怔地望著他,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在我吻你的時候,你忘了害怕,對嗎?’他再次問。
所以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強行吻了她,就只是為了讓她不再恐懼?
她眼底的平靜慢慢轉為怒意,她用力的瞪著他說︰‘誰要你多管閑事!’她寧願恐懼一生到死,也不想他用這樣的方式同情她。
她最不需要從別人身上得到的就是同情,最不想看到別人眼底流露出那種她有多可憐的神色。
而他,不但犯了她的禁忌,還光明正大的用那種憐憫眼神看著她,她非常的生氣,非常的惱怒,氣到幾乎要流淚的地步。
他低嘆了口氣,伸手想拭去她的淚,她卻備感難堪的撇開臉,他只好順勢攬住她的後腦,讓她的臉靠在自己懷里。
她憤恨的低聲啜泣著,一邊哭一邊說︰‘我不用你同情,不用你可憐,我——’
他低下頭,將她未完的話全含入唇內。
他的唇很軟,像是剛焗烤好的焦糖布丁,又軟又甜又熱,她感覺到自己的唇被他細細的吮吻著,他像是珍惜,又像是贊嘆,他將所有的動作都放慢,就怕會嚇到她。
他的大手在她的背脊上輕柔撫模著,她的身子不受大腦控制,慢慢的松軟了下來;她輕輕地閉上眼,感覺到自己唇內多出另一條濕滑的異物,她又開始緊張了起來,隨即听到他溫柔的低語︰‘別怕,別怕我。’
他的話像是催眠又像是懇求,她沒有嘗試再睜開眼,放松身心,陶醉在如魔術般的熱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