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願意幫你,你的繃帶還沒拆,可以踫水嗎?」
重重的嘆了氣,午舞只好拿手帕蒙著眼楮,幫人幫到底了。
「只有大腿的石膏必須得避開,其他都是皮肉傷,所以沒關系。」
听見午舞的口氣,終于有了松動的現象,莫少華開心極了,相處這幾天來,他幾乎已經模透了午舞單純的性子。
「那你……可以穿著底褲嗎?」
這是她最大的堅持,午舞可不想長針眼。
「當然。」二話不說,莫少華當然答應,他又不是暴露狂,就算要露……他也不會選在這種行動不便的時候露。
「好吧,趁著欣欣還沒回來,快把事情給解決吧。」
午舞無奈的嘆了氣。在他軟硬兼施的婬威之下,午舞即使害羞,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反正,她又不是沒看過……那天晚上,午舞早就在了解他之前,就先熟悉了他精壯的體魄……
就當自己真的化身為極富愛心的南丁榜爾,而他……只不過是顆長的比較帥的大蕃薯。「來吧。」莫少華沒午舞那麼多心思,他只是單純的欣喜自己,終于又可以恢復成人類,即將月兌離這活似原始人的骯髒狀態。
看見莫少華推著輪椅靠近了浴室,午舞不甘不願的拖著腳步前進,驀地發現自己兩只眼的眼皮都正狂跳著。
左眼報喜,右眼報憂。
午舞心底打了個突,預感到待會兒可能會發生不得了的大事,但照現在這情況看來——恐怕會是個連第六感都不知道該怎麼歸納的麻煩事兒。
到底什麼事情能讓她既喜、既怒、既哀又既樂呀?
午舞的心撲通撲通跳著,她……馬上就會知道!
???
扶他進浴室——幫他月兌衣服——沖水——讓他自己用健康的左手去抹肥皂——繼續幫他沖水——穿衣服——收工結束。
上頭是午舞心中完美的看護計劃,所有過程就在穿衣月兌衣,沖水又沖水的步驟中順利結束,沒有拖泥帶水,沒有計劃任何的意外,事情應該就像她所設想的那麼簡單。但事實上真是這樣嗎?
當然不可能。計劃永遠只是計劃,意外永遠會伴隨著計劃而產生。
上頭的完美看護計劃在「扶他進浴室」這一項之後,自動踫上了困難。午舞尷尬的望著眼前整整高她二十公分的莫少華,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對他從何月兌起。
莫少華右手不僅有燙傷還有扭傷,整只手算廢了,只剩那只平常就沒什麼在使用的左手。莫少華左手的特技只用來解開女人的貼身衣扣,絕對不包括單用左手月兌掉自己一身的T恤和悠閑褲。
所以理所當然的,這項工作必須得由午舞開始,也只能由她動手。
「我建議你站在浴白上替我拉開襯衫,這樣你應該會比較好使力。」
莫少華精闢的提出了建言,他們現在踫見的問題很明顯,明顯的身高不足,十分好解決。「嗯,就听你的。」
反正午舞現在也是頭腦空空的沒有主意,既然莫少華都提出了一個听起來還蠻可行的建議,她當然樂的照辦。
只是……午舞小心翼翼的踩進了浴白,距離依然不夠。
「你扶在我肩上,踩著浴白邊沿上來好了。」估了估距離,莫少華又提供了另一個主意,反正他們家的浴白是花崗石浴白,無論怎樣都絕對能承受起午舞那活似小雞一般的輕盈體重。「呃……會不會滑倒呀?」面對這提議,午舞就顯得有些遲疑了。
她硬著頭皮踩上了大約有五十公分高的浴白,這一踩,牛舞整整多高出莫少華三十公分,眼前一望無際,卻發現莫少華正呵呵的對著眼前突然冒出的美景傻笑。
「沒想到,你的身材這麼好!」莫少華嘖嘖夸贊著,他高挺的鼻梁都差一點撞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鼻間滿滿的馨香,而且今天意外的不是那一徑的糖果香,雖然依舊有甜甜的感覺,但……卻莫名的讓莫少華有些熟悉。
他記得這個味道,可是……莫少華卻一時無法將這特殊的馨香,和它的主人兜在一起。「你……,把頭別開。」男人輕佻的笑容讓午舞頓時羞紅了臉,慌張的想隔開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沒想到卻不小心滑了一下,午舞偏了重心,反而直直的倒向了他的肩頭,讓這風流男人揀到一個好大的便宜。
「呃……你沒事吧?」
被她的渾圓撞的有些暈眩,莫少華雖然對這天外飛來的艷福感到滿意,但卻不怎麼想再來一次。
「沒、沒事。」馬上紅了臉,午舞尷尬的,只想趕快解決這麻煩的差事。打定了主意,午舞決心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他一身惱人的衣物上頭。
莫少華說的沒錯,這樣的距離的確讓午舞好辦事多了。
她三兩下月兌掉了莫少華身上的悠閑衣,解決了上半身,午舞望著他古銅色的精壯體魄,一點也不想再為了下半身煩心。
所以,午舞心一橫、牙一咬,偏過頭速戰速決的拉下莫少華下半身的束縛。接著馬上二話不說的扭開了蓮蓬頭開關,她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其他的——不干她的事!「好了,我的工作完畢,其他就麻煩你自己了。」
雖然心跳如擂鼓,午舞還是佯裝堅強的掃了他一眼,視線雖然只針對他赤果的上半身,但是眼角余光卻不自禁的越飄越下,越飄越下……
突地,午舞發現自己好像看見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呃,你這個大暴露狂。不是說好要穿底褲的嗎?」
午舞又羞又氣的遮去了自己的雙眼,雖然透過小縫細,還是可以看見很多不該看的限制級畫面。
「你這個大,大壞蛋,我就知道你存心不良,故意要我幫你洗澡,還不就是為了吃我豆腐?理由說的冠冕堂皇,說什麼只有我能夠幫助你……你自己不是一堆女朋友,為什麼不去找她們幫忙……大,騙人……」
拉哩拉雜的罵了好大一串,午舞依舊用雙手遮著眼楮,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會不小心地……讓手指間的縫細越來越大。
呃,忍不住又想起那晚的風流韻事。
午舞紅了臉,卻移不開自己好奇的眼眸。
「夠了。」沉默的男人極有魄力地一喝,遏止了午舞喋喋不休的聲音。「什麼叫我是暴露狂,這褲子……全是你月兌的耶,關我什麼事情?」
莫少華被午舞罵的很委屈,他都沒怪她粗暴的月兌了他褲子,這笨女孩反而怪他是暴露狂?這到底有沒有天理?
只是,午舞的話提醒了莫少華。
是呀,他的女朋友一堆,怎麼他都沒想到她們,反而可憐兮兮的求午舞幫忙?外頭想和他莫少華共洗鴛鴦俗的女人,可以從台北排到綠島耶,他怎麼都沒想到呢?還是,自從受傷以來,莫少華的視線里,只存在著同一個女人的身影,久而久之,讓他忘了外頭還有廣闊的一片花園?
「我月兌的?」午舞一愣,手也忘了遮。她什麼時候月兌了他的底褲,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放任著手上的蓮蓬頭水花四濺,午舞的粗心不僅讓莫少華濕了一身,連帶著,也撥濕了自己的白色長衫,搞得自己胸前春色畢現。
「你真是個粗心的家伙,每次,我都得苦命的被你的粗心所連累。」莫少華嘆了口氣,他才剛嚷著腳上的石膏不能濕。
現在被午舞這樣一潑,他全身都濕了,就連上了石膏的大腿也濕了好一大片。無奈的嘆嘆氣,莫少華驀地發現,自己對午舞的耐心出奇的好,即使面對女人接二連三的白痴舉動,他竟然還可以樣著笑容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