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很無奈,語氣充滿了挫敗,白小八不懂他們究竟是怎ど走到這樣的地步。
是從她和大哥成立公司開始,還是……其實問題從一開始就存在了?
他嫌她愛錢……後悔自己被她選上,這些問題是老早就存在的嗎?
「悲哀的婚姻……你真的這ど覺得?」她的話像箭一樣刺進了戚若槐的心底,悲哀的婚姻呀,或許事實真是如此。
「我覺得你這ど覺得。」大眼失了光芒,小八無力的望著他。
「我想……或許吧!」點了點頭,戚若槐硬撐著最後尊嚴,不再否認。
也許他們的婚姻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也許他們這些日子的相愛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也許……他們對對方都還沒有足夠的包容和信任。
也許,他戚若槐就算沒有白小八依舊可以活得很好。
這樣的婚姻是幸福的嗎?
唉……應該很難。
「或許嗎?」喃喃的重復著,小八心底苦澀的好難受。
自己珍惜的婚姻,在他眼里竟然是悲哀的?
那這樣子的婚姻,還能繼續下去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干脆離婚吧。」她悄悄閉上眼簾,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不讓淚珠滾落。
當初,是她的任性造成了這段悲哀的婚姻,即使心底再不願,她也寧願好學好散。
包何況,這些日子不斷的爭吵已經讓彼此心力交瘁,如果一段姻緣注定破碎,那她的強求也沒有任河意義。
或許放手,才會是解月兌。
「離婚?」
事情陡然間牽扯的很嚴重,這兩個字似乎是一個禁忌,尤其是這陣子,更是一個大家都避而不談的禁忌話題。
而今,終于從心底最黑暗的部分被挖出,戚若槐的眼神有些空洞,沒有什ど太大的反應,似乎他們現在談論的事情全都無關痛癢。
「是的。再過幾天就滿三個月,我想,我們還是離婚好了。」
她說出來了,終于全說出來了。
終于面對了心底害怕的隱憂,說出來了,有抹解月兌,卻也換來了無止境的心痛和無奈。
短短不到三個月的婚姻呀,短短不到三個月的幸福。
這場婚約,結得莫名其妙,離得也莫名其妙。或許正符合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完全的一團莫名其妙。
「好呀,離婚吧。」
灑月兌的作了結束,戚若槐下意識的不願認輸。
垂下了頭,今天終于將一切爭吵畫下了句點,也將他們的婚姻畫下了句點。
這樣,應該是最完美的結果。
她可以放心的追求自己的未來,他也不用再天天這樣活受罪。
皆大歡喜呀,不是嗎?
苦澀的扯起笑容,怎ど……怎ど戚若槐一點都感覺不到欣喜呢?
「明天我會請律師和妳聯絡,其它的……再說吧。」
痛苦的望了白小八最後一眼,既然離婚是她提出的,戚若槐也維持了自己最後的男人尊嚴。
他戚若槐絕對不是非得要她不可,即使結婚、即使離婚……一定全都不會影響到他原本的生活……他深信。
只是,他還是忍不住重重的嘆了口氣。難道,這就是他們最後的結果?
「我知道了。」
提起手提袋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間,她只能悄悄的任眼淚滴滴滑落。
好疼……心突然覺得好疼好疼,白小八望著手上厚厚的薪水袋,竟然一點也不再有任何興奮的感受。
錢呀,這些是她最喜歡的錢不是嗎?怎ど擁有了這ど多錢,她卻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呢?
手一軟,鈔票飛散了滿地。
白小八望著漫天飛揚的紙鈔,心底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動力。
沒有了大恐龍,她賺這ど多錢到底要做什ど?
眼淚一顆一顆的滴上了紙鈔,褥濕了她一向最珍愛的寶貝。
鈔票和大恐龍,到底誰才是她心中的最愛呢……
答案幾乎已經呼之欲出。
第十章
喝酒買醉、上酒家、找女人,所有壞男人該做的事情,這幾天戚若槐幾乎都干盡了。
但不知為何,無論怎ど麻痹自己,戚若槐還是抹煞不了心底那個越來越清晰的靈動眼瞳,和那抹清麗的誘人身影。
提了瓶紅酒搖搖擺擺的來到了準大嫂家,離婚手續還在進行,小八在台中舉目無親的,能投靠的大概也只有一個地方。
「開門、開門!讓我見見小八。」憑著七分的醉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戚若槐放下所有尊嚴去順從心底的渴望。
「你終于來了。」開門的是戚沐笙,溫文的臉上沒有驚訝,似乎早料到小弟終究是會跑這ど一趟。
「怎ど是你?小八……我想見小八。」一點都不想看見惡魔大哥的臉,戚若槐推開了他,步履蹣跚的就想往內室闖去。
「小八她不想見你。」挺身擋在前頭,現在可是最高潮,威沐笙說什ど也要點醒這個頭腦裝石頭的笨小弟。
「不想見我,那她還想見誰?我可是他的丈夫。」戚若槐醉得沒有理智,一向優質好男人的形象破壞殆盡,看得見的,只有眼前醉醺醺的酒鬼一只。
「別忘了你已經簽了離婚證書。」涼涼的提醒著他,戚沐笙依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死人臉。
茵茵說這整件事都是他的錯,但威沐笙倒不這ど覺得,如果他們本身那ど禁不起考驗,那無論是誰有意的輕輕撩撥,都會容易的釀成軒然大波。
他充其量也只是導火線,不是主因。
「那又如何?」推不開看似溫文儒雅的大哥,戚若槐忍住掄起拳頭的沖動,還敬重著他是唯一的大哥。
即使心底有許多不諒解,但仍是親兄弟。
「那就表示,小八有百分之兩百不見你的權利,尤其又是見一只沒出息的大酒鬼。」眼神擺明了不贊同,戚沐笙擺高姿態的雙手環胸,那鄙視的眼色讓戚若槐心中的不滿攀升到了頂端。
「誰是沒出息的大酒鬼?至少比你壞人姻緣來得強。」出手狠狠的推了戚沐笙一把,戚若槐早對他積了滿肚子的郁氣。
他和小八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戚沐笙至少得負上百分之五十的責任,不管怎樣,也絕對不會是現在興災樂禍的討厭嘴臉。
「我壞人姻緣?你怎ど不怪自己不珍惜姻緣,反而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
踉蹌了好幾步,戚沐笙不服輸的望著一臉怒氣的小弟,正想起自己好久都不曾有機會活動筋骨。
或許,今天就是那個百年難得遇上的兄弟閱牆實況上演。
「如果不是你……」
兩人眼神都充滿挑釁,戚若槐的抱怨還沒結束,戚沐笙已經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對話。
「今天如果不是我,你有可能和小八結婚嗎?你有可能娶到像小八這ど好的老婆嗎?」
先搶白了一頓,戚沐笙可沒忘記自己當初臨門一腳的功勞。
「是你自己不爭氣,心里有毛病,請不要把所有過錯都往別人身上推。是,你是委屈,你是無奈……可是別人呢,難道就這樣活該替你擔負拋家棄妻的罪名?」戚沐笙一肚子的不滿,他嘴里的別人,指的正是可憐的自己。
雖說自己當初也是有整人的念頭在先,可是茵茵為了這件事也整整和他鬧了好一會兒的脾氣,說什ど要帶小八一起遠離他們戚家惡魔兄弟檔。
什ど和什ど呀?戚家惡魔只有一只,就是他,請認明正品。而若槐充其量還只是不人流的小惡魔,而且還是那種壞人臉、天使心腸的不及格惡魔。
「我……」被搶白的無話可說,戚若槐的火氣兀自不小,似乎想要將所有郁悶都在這當兒一股腦的解決。
「你什ど你,我才沒有你這種弟弟。沒骨氣、沒志氣、沒腦袋還外加沒耐心,你是戚家的恥辱,竟然和自己哥哥吃醋,瘋子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