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干盡了懷里的威士忌,黑慕杰長指輕敲著酒杯,才正思索間,他驀地發現女孩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這把鑰匙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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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聲音很甜,就像她的笑容一樣,甜得像糖蜜。
一頭似洋女圭女圭般的俏麗卷發垂落在胸前,女孩一身的低胸火紅洋裝,亮眼得讓黑慕杰有些暈眩。
「應該是,不過……還不是很確定。」點了點頭,即使心中波濤洶涌,黑慕杰還是維持了一臉平靜。
持了保留的答案,黑慕杰還在觀望情勢。
「是嗎?可是那位先生說鑰匙是你的。」女孩的神情似乎有些困惑,縴縴玉指比向了角落的善心男士,畢竟情報是從他那里得來的。
順著眼光望去,黑慕杰看見了正對著自己齜牙咧嘴猛笑的損友,嘆了口氣,算是多謝了阮兄覲朔太過熱心的雞婆。
「是了,既然經過了專人鑒定,那鑰匙是錯不了了。」收回了視線,黑慕杰審思的眼神對上了眼前一雙清澄的眸子。
還不太清楚對方的意圖,黑慕杰依舊處于保守的那一方。
「那現在……我抽中了你的鑰匙,是不是表示著你是我今晚的舞伴?」女孩困擾的咬了下唇,圓滾滾的大眼也眨眨的瞅著他瞧,懊惱的輕蹙起了眉梢,女孩單純的臉上有抹藏不住的困惑。
即使女孩打扮得一如宴會里每個妖嬈的敗金女。
「應該是。」點了點頭,黑慕杰不自禁的被她挑起了些微的玩味。
一臉艷妝、一襲低胸性感洋裝,眼前女孩表現出的單純和困惑,似乎和形象十分格格不入。
尤其是女孩總是下意識的拉拉短裙、提提過低的衣領,沒有忽略掉她不自覺的小動作,這一切全細心的落入了黑慕杰的注視之中。
「你知道我是誰嗎?」嘆了口氣,決定棄守為攻,畢竟這女孩實在有些古怪。
「不知道。」認真的望了男人一眼,唐糖搖了搖頭。「不過,剛剛听說了你是有名的派對王子;真巧,我個人也是最新—期的派對女王,請多指教。」
向右斜方微仰起了四十五度,她笑靨如花的輕扯起嘴甬,驕傲的挺出了不太豐滿的上圍,一切都完美得讓唐糖自己禁不住贊嘆……只除了、除了那雙不知道該往哪里擱置的長手,和全身微微呈不自然扭曲姿勢之外。
笑容漸漸地有些僵硬,怪異姿勢站久了也會腰酸背疼,唐糖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決心下次要換部電影學學其他更自然的POSE。
「最新一期的派對女王?你?」
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訝異,黑慕杰眼里也不自禁的染進了笑意,看著眼前一臉挫敗懊惱的女孩,他發現自己似乎看見了一個櫥窗假人模特兒的真人爆笑版。
而且還是那種姿勢極不符合人體工學的怪怪假人。
「承蒙大家不嫌棄,其實我也覺得很驚訝。」對他的驚訝很能體會,畢竟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種別腳演技也能三兩下的就撈到了派對女王的封號。
自覺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其實連唐糖本人都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全多虧了好友群以訛傳訛的結果,和她本人太過幸運的誤打誤撞。
就拿上次的花園宴會來說好了,一只毛毛蟲不小心掉了她微微敞開的衣領,一陣亂扭亂跳的手舞足蹈之後,她唐糖小姐竟然莫名其妙的新一代的舞後的舞林。
還有上上……上次的睡衣派對,幸運人兒一不小心記成了化妝舞會,耗盡心力的扮了只美洲豹蜷曲在角落里睡著了,沒想到卻也因此誤打誤撞的在睡衣派對里成了風尚,成為了妖艷攝人的美麗代表。
太多太多的莫名其妙,族繁不及備載,一切的一切全造就了她現在搖搖欲墜的派對女王稱號。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這麼粗糙的演技竟然也能稱得上派對女王,那這一切實在太有辱我派對王子的封號了。」
所謂謠言止于智者,黑慕杰幾乎是一眼就看透了她太過單純的本質,更遑論父親今天還曾對他拍過胸脯保證對方是一個單純乖巧的清純女孩。
「你可別亂說,什麼演技?我可全都是真材實料。」
講得臉不紅氣不喘,唐家小姐不是第一次遇見壞心人妄想拆台。
學著連續劇里的女人媚眼如絲,柔媚的想勾掉眼前男人太多精明的理智,只是唐糖勾呀勾了有好一會兒的時間,一切除了雙眼真的快勾出血絲之外,男人還是依舊一副看戲的討厭模樣。
「你的眼楮不舒服嗎?」她的勾魂媚眼在他眼中只像雙像不協調患者,好風度的含蓄笑著,黑慕杰好心情的沒給她太多難堪。
「嗯……討厭,你看不出人家的暗示嗎?」第一招式敗陣而下,唐糖絲毫不敢大意的迅速替換上了第二招。
嗲聲細語,她輕擺著腰技,一副人家不依的妖嬈模樣。
這可是所有招式中最為熟稔的一招,畢竟,此招式在各電視電影的可見度為百分之百,幾乎可榮登富家女的必備絕活之一。
「沒,什麼都看不出。」黑慕杰沒有太多憐香惜玉的心情,他好興致的又向酒保要了杯威土忌,沒想到女孩會是這麼的幽默逗趣。
「你好壞,人家不來了。」一句沒有太大關聯性的台詞,一切只因為要帶出唐糖最後的終極武器。
她微微的俯子,努力將自己不甚飽滿的上圍擠出了一絲陰影,從沒讓男人這麼近的瞧著自己,臉上漾起了紅暈,倒是這抹暈讓黑慕杰看得有些痴。
有些暈眩在她頓畔的嫣紅之中,黑慕杰不自然的想將視線從她身上調開,只是……匆匆一瞥之中,隱隱約約地,似乎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太對勁……
好像就在她俯子的同時,太過空虛的胸前似乎掉出了某一樣肉色的不明物體,該不會是……
「呃……你的胸墊、胸墊掉下來了。」紳士的調開了黑慕杰趁著她撿東西的同時,順勢拿回了自己寶貝愛車的鑰匙。
沉思的淺啜了口手中的威士忌,黑慕杰打量著她,毫不否認自己對她是充滿了好奇和興味。
只是……為什麼她不認得他?難道,會是他認錯人了?
「唐糖……你是唐糖吧?」拗口的回憶起來老家伙今天喋喋不休的介紹,這個類似五歲小娃兒的乳名,真的讓人很難忘掉。
「你認識我?」驚訝取代了原先的尷尬,唐糖努力的望著他,發現自己對他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認識。我也是剛剛才听說,唐糖小姐榮登最新一期的派對女王。」笑意更深,黑慕杰銳利的目光望進了她太過清澈的眼瞳,搜尋不出任何一絲心虛的影子,黑慕杰只好選擇相信。
只是,既然她是唐糖,是他半年後即將入門的未婚妻,那她根本沒道理對他這麼陌生……除非、除非事有蹊蹺。
「別再糗我,剛才的丑事全被你看見,哪還攀得上什麼派對女王的封號。」嘆了口氣,她跳上了高腳椅也要了杯雞尾酒。
吐出小舌尖淺淺的沾了一口,苦辣的刺激讓她粉白小臉登時漲得通紅。
「小孩子別學人家喝酒。」替她拿了杯白開水,黑慕杰的眼里兀自閃著越來越深的笑意。
「我年紀不小了,明年就要大學畢業了。而且明年的春天……我、我就要結婚了。」不服氣的低嚷,唐糖可憐兮兮的瞅望了眼男人,難得的在陌生人面前說出自己委屈的心事。
唉……或許正是因為陌生,才讓人更能放松平常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