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躺下,會比較舒服。」易桀關心的問。
「好呀,麻煩你了。」阿諾點了點頭,順從的趴在沙發上,隨手捉了一本七個月前的八卦雜志恣意的翻閱。
「這樣有比較舒服嗎?」易桀寵溺的望著阿諾。
「有,舒服多了。」阿諾感激的開口。其實暴君桀的改變真的令她受寵若驚,以前的她根本不相信會有這麼樣的一天到來。讓他來幫她按摩?這一向是她的工作,如今竟然角色易位了,真的讓她很不習慣。
「這里酸不酸?那這里呢?」不滿足只在平坦的背部徘徊。易桀的手已經不安分的在阿諾身上游移。
「你想干嘛?別亂來。」易桀的觸模擾得阿諾身體一陣酥麻,她急忙想直起身子,避開易桀的魔手攻擊。「我就是想亂來。」易桀的眼神蒙上一層氤氳的色彩,噙著邪氣的笑容,意有所指的看著她。
「不行。」阿諾平撫了自己紊亂的心緒,堅決的搖頭。
「為什麼?」阿諾的拒絕意識太強烈了,讓他不由得停下動作。
「我不要在這里和你亂來。」阿諾坐直身子,一臉堅持。「你不知道在這張沙發上和多少女人亂來過,我不喜歡。」阿諾搖了搖頭,她有她一肚子的堅持。
「那我們去房間。」已經被挑起了興致,易桀有絲著急。
「房間更糟,那里曾經有過更多、更多的女人。」阿諾的頭搖得像波浪鼓。
「那飯廳羅。」充斥著易桀的腦中,讓他無法做太多的思考,只是一直單純的以為是她不滿意地點。
「你敢保證你不曾在餐桌上和某個火辣美女翻天覆雨過嗎?」阿諾沒有回答,只是把問題丟還給他。
「這個……」他遲疑的想了想,他自己也不是那麼的確定了。「那你要哪里嘛?哪里才會合你的意呢?」他看著阿諾酣紅的雙頰,回味的剛才美好的觸感,易桀努力的讓和理智在作戰著。
「哪里都不會合我的意。」阿諾的口氣里已經有點氣了。「我只要想起你曾經像只種狗似的和一卡車的女人亂來,我就怎麼樣都不會滿意,」一波波的回憶向阿諾襲來,阿諾想起易桀那段夜夜笙歌的靡攔日子,從前的不在乎,如今全轉變成一波又一波強烈的妒意和憤怒。「你干嘛吃那種無意義的醋?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易桀努力的維持著自己殘存的理智,不耐煩的嘆了口氣。
「對你來說或許是過去的事,但是對我來說,它卻早我往後生活的借鏡。它只會一再的提醒我、告訴我,你是一個多麼渾蛋的花心大少。」接收到易桀的不耐煩,阿諾口氣也重了起來。
「你蠻不講理。」悶著一肚子的性致,還無緣無故招來一頓罵,易桀口氣也好不到哪里去。
「對,我就是蠻不講理,你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一波波的妒火與怒氣席卷著阿諾,教她根本無法冷靜。
「究竟是怎麼了,剛才不都還好好的嗎?」易桀看著阿諾緊繃的小臉,挫敗的嘆了口氣。對于她突來的怒火,易桀真的是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听見易桀放軟了口氣,阿諾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你如果不想和我亂來那就算了,是我太心急了,是我的錯,你別和我吵架了。」易桀重重的嘆口氣,透露出心底強烈的無奈。
現在情況變成這樣,就算他有滿月復的欲火,也早就被澆熄了。
「不是這個問題。」阿諾紅著臉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到你以前的那群女朋友,想起你和她們所做的事。」她根本不是因為他的毛手毛腳才生氣的,她只是突然想起從前在這張沙發上發生的風流韻事,想起了他的花「那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有你,再也不需要她們了。」易桀再度重重的嘆氣。要是早知道最後是這樣的情形,打死他也不敢把女朋友們帶回家來惹麻煩,讓自己現在落得進退兩難的境地。
「大少女乃女乃呢?你對其他人不必負責任,但是你對大少女乃女乃呢?」雖然他一直要她不用在意羽荷,可是阿諾總會不自禁的想起了她。
其實她要的真的不多。她要的只是一個能對她專一的男人,一份專一的愛情。「羽荷?我和她沒怎樣。」易桀頭疼的搖了搖頭。「從頭到尾我都把自己的態度表明的很清楚,所以你最不用在意的其實是她。」他和她這間無承諾,也不曾發生任何蝓矩的事,有的只有一份單純的兄妹之情。他真的不懂阿諾究竟在乎些什麼。
「你們有婚約,而且她也很愛你。」她低低的道出事實。
「那又如何?那樁婚約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而且我根本就不愛她呀。」易桀心底真的裝滿了滿滿的無奈。面對阿諾莫名的固執,他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可是……」阿諾心里都明白他說的道理,只是對羽荷,她還是懷有一份深深的歉疚。
「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些問題。」牛頭馬面在他們眼前現身。
「臭牛頭馬面,要出現也不會先通知一下,每次都這麼嚇人,真過分。」阿諾被那兩尊突然出現的龐大身影嚇了好一大跳,忍不住開口罵了幾句。
「難得今天沒見到什麼激情的畫面。」仿佛沒听見阿諾的指責,馬面只是對今天的不同噴噴稱奇。
「就是因為沒有,她才有臉出來罵人。要不然我們每次都是這樣出現,也從來不曾听見她跳出來罵過幾句。」牛頭調侃的望了阿諾一眼,想起她每次的臉紅害羞。
「嗯,牛兄所言甚是。」馬面贊同的點頭稱是。
「臭牛頭馬面,你們兩個現在學精了,懂得聯合起來期負我了。」而對他們的對話,阿諾竟然因窘的連一句都無法反駁。
「當然。經過這些日子的精心教,我們想不精都難呀。」牛頭驕傲的挺起胸膛,被她捉弄了那麼久,終于也輪到他們反擊了。
「夠了。」易桀頭疼的打斷了牛頭馬面難得的驕傲。「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麼?什麼東西不用擔心?」易桀著急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別急嘛,听我一件一件慢慢說。」牛頭找了張椅子.好整以瑕的坐了下來。「我和馬面已經逮回那兩個小表的魂魄,所以我們現在是奉了閻羅王的命令,來助你們返陽的。」牛頭悠哉的掃了他們一眼。
「現在嗎?這麼快。」阿諾有絲不舍的看了牛頭和馬面一眼,心里對即將到來的分離有些舍不得。
「但是在讓你們回去前,你們必須先喝下孟婆湯。」牛頭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們,希望他們能自己心領神會。
「什麼?要我們喝盂婆湯?」阿諾不敢置信的大喊。「那不就是等于要讓我們忘了在這里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我和他的事?」她越想越可怕,尤其是要她忘了和易桀的這一段緣分更是教她難過。
「對了,你說對了,你就屬這次反應最快。」牛頭苦笑的點了點頭。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要我們忘了這些……」得到了牛頭的肯定,阿諾還是茫然的不肯相信。「我們也有我們的考量,我們不能讓你們將我們陰間的一切泄漏出去,這樣是不合天理的。」牛頭抱歉的道。
「我們不會泄漏出去的,我們保證。」阿諾急急的開口。
「這是規定。」馬面歉疚的搖了搖頭。
「全部都會忘記嗎?包括以前的記憶?」一直沉默的易桀突然開口。
「只有在陰間這段日子的記憶會全部被消除,這是我們特制的盂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