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偷偷從側邊打量了莊羽凡一眼,這個比自己小上整整三歲的男人,在此之前,他留給她的印象除了英俊有型之外,剩下的只有冰冷無情。
可是現在……
她發現他除了英俊有型之外,竟然還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男人味,老天!她的心底不禁微微一抖,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
忙碌了整整一天,婚禮終于以完滿的收場落幕!
累個半死的沈妙萱同莊羽凡回到別墅的豪華大臥室,洗過澡後,她看到莊羽凡已經獨自一人躺在豪華龐大的雙人床上微微閉眼小憩了。
說實在的這間龐大的臥室實在豪華得過份,只不過這龐大的空間內除了一張床之外,其余的就是各類家俱擺設。
如果這個男人睡在床上,那麼她要睡在哪里?
正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的莊羽凡似乎听到了耳邊的聲響,他有些疲憊地睜開雙眼淡淡地看了她一下。
「洗完澡了?」
沈妙萱一邊用大毛巾擦著自己半濕的頭發一邊死盯著他,「很顯然你答對了。」
天哪,怎麼可能會有男人長得這麼帥?就連對男人早就失去興趣的她都忍不住被他慵懶的迷人模樣所吸引,當她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念頭時,不禁急忙轉過視線不再看他。
他挑了挑唇瓣,「今天一天累壞了吧?」
「的確比上班還要辛苦!」沈妙萱坐到梳妝台前,好奇地抓起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查看,一邊看一邊發出驚嘆聲,「哇塞,這個牌子的保養品我只在電視上見過耶,听說貴得離譜,莊羽凡,這是你為我準備的嗎?」
「哼,我才沒那閑工夫呢,這些都是陳媽幫你準備的,她說我妹妹就是用這個牌子的保養品才把皮膚保養得那麼好,所以希望你也保養保養,這樣出去見人的時候才不會太丟人!」
陷入對保養品驚喜中的沈妙萱理都不理他譏諷的語氣,喜滋滋地打開一瓶乳液,倒了一些在手心中,然後輕拍到臉上,她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嫁進豪門還有這種好處。
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莊羽凡,「說起你妹妹,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你妹妹給了我一本存折,說是她給你存的老婆本。」
「喔……」莊羽凡只是喔了一聲便再無動靜。
「但是我覺得我們既然是協議婚姻,我已經拿了你五百萬了,就不該再拿你妹妹幫你存的老婆本,不如我把那本存折給你,等什麼時候你找到你真心想娶的女人時再拿給她。」
她這個人雖然脾氣暴躁為人粗魯,但是手腳干淨是她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該她拿的酬勞她拿,不該她拿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拿的,這是人品問題。
听到這樣的話,莊羽凡有些詫異地睜開了眼楮,用奇怪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知道她在說什麼嗎?那是錢耶,她會拒絕妹妹好心送給她的錢?這是女人是頭殼壞掉還是怎麼回事?
「你等一下,我拿給你!」沈妙萱站起來跑到門口的衣架上取下今天所拎的手袋打開,從里面取出莊羽涵送給她的那個存折,小跑著跑到床邊,把存折往莊羽凡眼前一遞,「喏,拿去吧!」
莊羽凡深深地望著她,臉上是莫測高深的表情,「既然這是我妹妹給你的,你就拿著吧,別辜負她一番好意。」
「莊羽凡,我又不是你真正的老婆,沒有資格拿這筆錢的。」沈妙萱之前有偷偷看過存折里面的金額,幾乎嚇死她,三千萬耶!
她用一場假婚姻換五百萬已經覺得很不自在了,如果再拿人家三千萬,她的道德感一定會讓她睡不安枕的。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羅嗦什麼?」莊羽凡不突然耐煩地將床上的一條棉被拎了起來,然後扔到地上的長毛地毯上,順便,他還丟下去一粒枕頭。
「喂,你有病啊,干嗎亂丟東西?」沈妙萱急忙彎腰把棉被和枕頭從地上撿起來抱在懷中,
莊羽凡給了她一個白眼,「你不是說你累了嗎?既然累了就快點睡覺吧!」
沈妙萱不敢相信地張大嘴巴,她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被子和枕頭,「如果我的理解能力沒出問題的話,你是打算讓我今天晚上睡地板?」
「是從今以後你都要睡地板!」他優雅地說道,然後給自己擺了一個舒服的睡姿。
「喂……」
「另外,我不喜歡別人晚上睡覺的時候說夢話……」
「可是憑什麼睡地板的那個人是我?」
「我也不喜歡別人晚上睡覺的時候有夢游的習慣……」
「莊羽凡,難道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嗎?」
「如果晚上想去洗手間的時候不準開燈,我不喜歡在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
「莊羽凡……」她忍不住跑到他的耳邊大喊出聲,「我在問你話……」
他很性格地看著她,「說!」
看著他玩世不恭的模樣,沈妙萱真想狠K他一頓,她雙手掐腰瞪圓了雙眼做出一副茶壺狀。
「為什麼睡地板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當初我答應同你結婚,可沒答應你我要睡地板,你這麼做根本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性別的岐視……」
「所以呢?」他掀掀眼皮沉聲反問。
「我覺得你應該發揮一下紳士風度,所以從今以後每天要睡地板的那個人應該是你!」
他微微一笑,「你覺得老板和員工如果同住一間房的話,誰最應該去睡地板?」
「當然是員工嘍!」
「那不就OK了!」他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棉被和枕頭,「請便吧。」
「你……你是說……」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之間的婚姻就是一樁交易,我的目的是想給我爺爺一個交待,而你的目的是那五百萬酬勞……」
「可是……」
「我累了!」他突然反手扭上台燈,「早點休息吧。」
還想再去爭辯的沈妙萱見他擺出一副謝絕采訪的樣子,忍不住氣哼哼地走向地毯處,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
她怒氣騰騰地抓緊了一直拿在手中的存折,既然他這麼可惡,那這筆錢她就沒收了。
她沒好氣地將枕頭擺好,將被子蓋在身上,可是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瞪著床上的莊羽凡,一絲整人的詭計再次從心底升起。
「咳咳!」她用力咳嗽了兩聲,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那個……喂,你睡了嗎?」
「如果你不吵我的話,我很快就會睡著!」許久後,黑暗中傳來一道低沉的回應。
「呵呵,我們來玩腦筋急轉彎好不好?」
「沒興趣!」
「玩嘛玩嘛,智力問答也可以啊,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朋友給我出了一個很有趣的智力問答,問題是這樣的。有一個人家里很窮,但是快要過年了,當時他家里只剩下一只豬和一頭驢,猜一猜,這個人會在過年的時候先殺豬還是先殺驢?」
黑暗中突然變得無聲無息起來,沈妙萱用腳丫子踢了踢大床,「我等著你的答案呢。」
「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過了許久,黑暗中傳來莊羽凡慣有的低沉嗓音。
「我說先殺驢啊。」沈妙萱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為什麼?」聲音中潛藏著濃濃的笑意。
「因為個人覺得驢肉比豬肉好吃些。」
「恭喜你,豬也是這麼想的。」笑意似乎更加放肆。
「莊羽凡你陰我?」
「彼此彼此!」
「你早就知道答案了對不對?」
「我從來不玩這種無聊的東西,所以以前沒听過。」
「哼!誰信?」沈妙萱氣不打一處來地繼續出題,不過很可惜每道題不是被他迅速答出來,就是反被他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