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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神--月光星路 第13頁

作者︰沈亞

有一頭銀白色頭發的雅奎克是個粗壯的漢子,聲音爽朗而健康,深藍色的眼楮不時閃動著睿智的神采,看上去頂多四十歲。雅奎克帶著一個嬌小的美女;高大的雅奎克和嬌弱的麗兒很不相襯!但是他們眼中卻閃著對彼此的深切愛戀,看來這也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

有著漆黑短發的陳晏是個東方人,他的膚色比較深,有些像是印度人--(想到這里,我又覺得自己無趣了。這些人若真要說有種族,那也是異神一族,他們「宇宙型」的面孔對於分辨身分實在沒什麼意義可言。)

沉默的陳晏一直低頭不語,對身邊的一切視若無睹,他身邊的褐發少年卻完全不同。丹尼有雙好奇的眼楮,整個晚餐的時間都不時听到他問為什麼,而陳晏總以一種帶著些許不耐煩卻又寵溺的態度回答他的問題,用詞簡潔有力,顯然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

還有一對看上去年紀已經不輕的米歇爾夫婦,他們一臉慈祥的微笑,和一般路上見到的老夫婦沒什麼不同。老先生滿頭銀發,老太太也一樣有著老年人的體態,但是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們其實都有雙十分年輕銳利的眼楮。老先生時而沉思地注視著每個人,老太太卻帶著微笑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每個人的模樣。

坐在拉薩路身邊的男子名叫伊羅,是拉薩路最好的朋友。他看起來溫文儒雅--十分友善,似乎也是個相當冷靜的人……

這些人的背後都有些什麼樣的故事呢?他很難想像眼前這些外表如此美麗的人們會是無情冷血的吸血鬼。或許流光說得對,他們只是與凡人不同,他們是異神。

書寫者忍不住偷瞄著每一個人,心里仔細地將他們的模樣給描繪下來,同時不免好奇地想像著他們身後所隱藏的故事。這些人,每一個都該有不同凡響的過去吧?但是對他們來說「過去」這個詞所代表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時間於他們而言只是無所謂的東西吧?

拉薩路希望他寫什麼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要記錄什麼呢?

書寫者回頭。「拉薩路,你希望我為你記錄些什麼?」

拉薩路放下手中的餐具,抬起眼。

餐桌上的人全都注視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不動不笑,淡淡地回答︰「這里的一切。」

書寫者蹙起居。「這是什麼意思?一切?我所見到、听到的一切嗎?」

拉薩路簡單地點個頭,其他人的眼光則相當復雜。

書寫者正想再問,一陣尖銳的笑聲突然傳了進來,他們立刻起身往笑聲來的方向看過去,餐廳外面飄進一陣煙,不是人影所幻化而成的煙,而是真正的煙--拉薩路城堡竟然失火了!

亞伯罕的身影刷地出現!「主人,夫人她--」

他們愣了一下,而拉薩路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惶那是凱洛琳房間的方向!他立刻消失,其他人也不約而同地追隨而去,只留下書寫者、流光與仍坐在餐桌上好整以暇品嘗著鮮美魚子醬的沙飛爾。

「呵,不知道拉薩路所謂的一切包不包括這個?」沙飛爾微笑地說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

「失火啦。」沙飛爾還是微笑!看起來很享受這一刻。「凱洛琳的房間失火了,你知道嗎?凱洛琳出不來,那個房間已經被拉薩路封印了,她什麼地方也去不了。」

第四章

以愛之名

凱洛琳的房間失火了,也許是凱洛琳自己放的火,也許又是沙飛爾另一個小小的玩笑。當我和流光趕到的時候,大火已經將整間屋子吞噬,火焰中我看到拉薩路抱著凱洛琳走了出來。

金紅色的大火像一條凶猛的惡龍在他們的背後嘶吼咆哮,黑色的拉薩路抱著白色的凱洛琳,那情狀居然有種奇異的美感。凱洛琳的頭靠在拉薩路的頸子上,鮮紅色的血液自她的唇角流下來,那是拉薩路的血。

我身邊的流光不停地顫抖!那一幕所給她的震撼大大,那一刻我真擔心她可能會忍受不了而昏過去,但是她沒有,讓我不得不佩服的是她竟然連一滴眼淚也沒有流。

拉薩路的舉動證明了他對凱洛琳依然存在著感情,盡避凱洛琳已經變成一個見人就咬的餓鬼,但是他依然愛著她。異神有幾個心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時候一個人也可以同時愛著好幾個人,而且還是真愛。愛情這東西真的大難了解了,也許窮我畢生之力也找不到答案來解釋「愛情」這兩個字。我只知道拉薩路愛得很苦,流光愛得很苦,我也愛得很苦。

我後來知道,異神雖然擁有不死的生命、擁有超乎常人的復元力與生命力,但異神不是全能的,他們同樣會受傷,也有復元不了的時候。如果凱洛琳在大火里被燒成一具骨骸,那麼她將來也只是一具活著的骨骸。多麼恐怖的情節!我不能想像那樣美的凱洛琳變成骨骸是什麼樣子,一具會行走的骨骸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地方超乎我的想像力大多了,有時候真覺得負荷不了。

大火之後,凱洛琳被安置在拉薩路的房間里。我不知道拉薩路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多少是為了讓流光死心才這麼安排的吧?只是拉薩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進步得大快,電視的連續劇里什麼情節都上演過了,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制重播,這種小伎倆老早浮濫到女主角都不當一回事了。他這樣的安排雖然讓流光有點傷心,但是要這樣就叫她死心?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仔細看過凱洛琳。她雖然真的很美,但卻美得沒有半點靈魂。如果你仔細看,你會發覺她的眼楮里沒有感情,說話、行動也沒有思想,她只是一具會走路的尸體。

伊羅說得好,他說凱洛琳不是活著,只是存在。

「不是活著,只是存在」這句話說得真好!把我想不出來的形容詞簡簡單單說個一清二楚了。

我對伊羅的睿智印象深刻--但是對另外一件事的印象卻更深刻!那就是我發現伊羅對流光很冷淡。

真的很奇怪。伊羅對任何人都友善和睦,對我也表現得相當有耐心,但獨獨對流光卻不假辭色,只要流光一靠近他,他便像是瘟疫上身一樣急忙躲開。好幾次流光想跟他說話,他全都閃了開。最有趣的是邪惡的沙飛爾卻對伊羅特別有好感,他老像是追著伊羅跑似的,伊羅出現在什麼地方,沙飛爾便跟到什麼地方--這些人的關系真的不是普通的復雜,我真懷疑我有搞懂的一天。

多了那些客人之後城堡就顯得不那麼冷清了。雖然人還是不大多,但是比起我剛來時的那種淒冷,的確可以算是熱鬧非凡了。有時候走在長廊里都可以看到一對對親熱的情侶,而其中最熱情的無疑是瑪姬這一對。

熱情的瑪姬無時無刻都在親吻艾可,他們的熱情讓我這保守的東方人真有點吃不消,每次撞見總免不了面紅耳赤,還因為這樣被瑪姬譏笑了好多次。倒是艾可的反應讓我有點不解。也許他還大年輕,對這個地方的震驚還沒過去吧?我老是覺得艾可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懼,除了瑪姬以外,他對任何人都戒慎戒懼,甚至連我這個人類也不例外。

米歇爾老夫妻的行動也很怪異,老像是在查探些什麼東西似的,形跡詭異。我問過以薩,他說他和米歇爾夫妻也很陌生,只知道他們似乎也是拉薩路所帶進來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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