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凌繞月!你這個神經病!」飛揚氣急敗壞地拉著繞月往外跑!「我真是被你打敗了!」
「什麼!為什麼——」
「攔住她們!」其中一個黑人立刻眼明手快地擋住了巷子的出口!「想去哪兒啊?」
「你這個丑八怪管我要去哪兒!」飛揚猛力往他的腿一踢,痛得他哇哇大叫!「跑啊!」
「抓住她們!」
繞月的另一只手臂讓他們緊緊扯住。「飛揚!」
「真要命!」凌飛揚情急之下月兌下高跟鞋塞給她——「捶他!」
「啊!」他們猙獰的面孔已經迎了上來!繞月嚇得面無人色!恐懼地尖叫起來!
「完了……」前面的路被擋住,後面還有兩個人緊緊扯住繞月的衣服,飛揚莫可奈何地擺擺手。「這下好玩了!」
「飛揚!」繞月緊張地縮在她的身後。「他們……」
「我知道。」飛揚假笑著面對剛剛被她猛踢的黑人。「嘿!不好意思啊!罷剛罵你丑八怪,那是……那可不是個人的評價,我是說著玩的!」她輕輕地將手伸進皮包里掏出臨行前殷海冀給她的防身噴霧劑,用中文對繞月輕輕說著︰「繞月,等一下不要只記得尖叫,要跑啊!要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里了!听懂了沒有?」
繞月死命點頭!
「別緊張嘛!我們只是想和你們聊聊天而已!」他們邪笑著一步一步接近——
「喂!」突然牆頭上出現一道黑色的人影——
「若磊!」繞月大喜過望地叫了起來!
飛揚立刻抓住機會把噴霧劑往跟前黑人的臉上噴去!「快跑!」
「可是——」
「還可是!再可是我們就玩完了!」飛揚顧不了三七二十一,那黑人尖銳地叫罵起來,壯碩的大手四處模索!她拉著繞月不要命地往外沖!
「若磊!」繞月焦急地叫著︰「若磊!」
才出了巷子口,飛揚便立刻停下來,後面沒人跟上來,顯然巷子里的人還有更重要的事待辦。她松了口氣,跟前人來人往算是安全了點。「好險!」
「若磊!」繞月才出來,便又急急忙忙地想再沖進去,卻被飛揚緊緊地扯住。「放手啊!若磊在里面——」
「我知道他在里面!可是你再進去的話就連我們都會在里面出不來了!」
「可是若磊——」
「繞月!」飛揚用力搖撼她。「你醒醒!那是若磊沒錯,可是他不想見你!如果他想見你就不會跑著讓你追!既然他不想見你,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在乎他?找他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們剛剛差點死在這條小巷子里?!」
「若磊不想見我!」繞月錯愕地瞪著她「不會的!若磊不會不想見我的!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沒看到你?沒听到你叫他!」飛揚不由分說地拖著她往前走。「那里就有警察,我們帶他到那里去看看!如果若磊還在個地,我就隨便你!」
她們沖到路口請了交通警察,在進那條小巷子之後,那里只剩下兩個打得七零八落的猥瑣男人——沒有冷若磊,什麼都沒有!
飛揚靜靜地看著繞月,她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楮似的,小巷子里就那麼一點大,仔細找找就發覺那里根本沒辦法藏什麼人,她不可思議地注視著巷子盡頭的高牆。「若磊呢?」
「他走了。」飛揚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有些不忍,卻不得不咬牙——「他還不想見你。」
對曉月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其實我並不清楚,或許是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一切吧!兩年的時間,我就待在凌家當他們的司機。說是司機,卻很少有當人家佣人的感覺;我想,在凌家做事的人都和我有一樣的想法,他們並不把我們當成下人,相反的,幾乎我們當成自己家中的一分子一樣看待!
記不清楚有多少次我和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出國,也一起亭受天倫之樂!凌飛揚,凌家的大女兒回國之後更是如此;飛揚有個和凌龍興非常神似的性格,她暴躁易怒,卻又真誠懇切,她——把我當成朋友。
我不知道究竟哪一種對我來說糟一點?
是愛上凌繞月?還是和凌飛揚成為好友?更甚者,是被凌家人當成家中的一分子?
他們對我越好,我心里越難受,我自覺像是披著羊皮的狼一樣!
打從我一進入凌家,端木秋就已經開始部署一切,我們準備里應外合,讓凌家也嘗嘗我們所遭受的痛苦!阿秋在我坐牢的那幾年非常用功,他不但考上知名的學校,而且在事業上起步相當早。才畢業就被知名的企業所惘羅,等到我進入凌家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家大企業的總裁了!
他的怨恨並不比我淺,正確的說法是他的怨恨和我一樣的深、一樣被恨意所控制而無法自拔?
不能否認一開始我接近繞月在某個程度上是懷有相當的企圖的,可是那企圖大概只持續了一秒鐘!我根本無法對著那張純真的面孔使任何的心機!我只能不自由主地深深被吸引、牽動,然後徹底潰亡……
第四章
她們回到克司勒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了!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飛揚訝異地—
「人呢?都到什麼地方去了!繞月恍恍惚惚地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在她知道冷若磊可能真的不想見她之後便又恢復了那種自閉的神態。
飛揚打開燈。「繞月……」
「你們回來了?大家都到醫院去了呢!諾奇少爺要我等你們回來,送你們到醫院去。」司機緊張地從外面沖進來。「先生病了!」
「老克司勒?」飛揚被嚇了一跳!「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知道,女佣到書房去請他吃飯的時候發現的,先生倒在桌上,怎麼叫都叫不醒!已經半天了,現在正在加護病房里觀察!」
飛揚連忙將繞月拉起來。「還發什麼呆?快點走吧!」
※※※
這次的發作非常突然,而且狀況並不是很好,目前我們還不能十分肯定的說些什麼,至少還需要觀察三天才知道結果。」
「三天?那麼久?」醫生歉然地點點頭。「恐怕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
克司勒家族的成員們無言地站在加護病房外。醫生走後,他們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諾?」飛揚拉著繞月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怎麼樣?他沒事吧?」
「目前還不知道,醫生說要觀察三天。」阿諾疲憊地苦笑。我們正準備要回去,現在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了,明天才可以進去看他。」
「對不起……」飛揚歉疚地。
「我和繞月遇到一點小麻煩,所以現在才過來……」
「沒關系,就算你們早點來也不會宣布遺囑的。」凱琳,阿諾的第二個嫂嫂尖苛地說。
「什麼?!」飛揚立刻蹙起眉。「你說話客氣一點!遺囑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嗎?你會不知道我父親修改遺囑的事?」凱琳憤怒地瞪著她和繞月。「我告訴你!就算遺囑修改成功,對你們來說也沒什麼用!因為沒有證人在場是不能生效的!」
「凱琳!」
「我說錯了嗎?你忘了父親的遺囑上是怎麼寫的?如果不是繞月搞的鬼,他怎麼可能會突然改變主意?」
「阿諾,她究竟在說什麼鬼話?你們家的財產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阿諾沉默了幾秒鐘。克司勒家族的其他成員全都看向他,他輕輕地嘆口氣。「不太清楚,我父親還沒修改完就已經病倒了,不過據他完成的部分來看,遺囑上是有繞月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