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力一砸,花盆高速朝她飛去。
恬可可卻沒有躲開,接住那花葉稀疏的盆栽,明知道緊接而來的是一顆拳頭,盡避她矯捷地躲過一擊,卻無法避免身子的踉蹌不穩,再揮一拳,她還是抵不住的倒坐地上。
「去死吧!」壯漢驚喜一笑,趁機補上致命一擊,惡劣沒品的手段態度,早污辱了武術殿堂。
恬可可為了保護花盆不再受波及,她蜷起身子,欲用一手阻擋他攻擊……
「住手!比賽結束。」老管家適時喊出聲。
大拳在她頭上距離不到十公分處停止了,雖然心有不甘,卻因裁判制止而不得已放棄,壯漢咧著得意的笑臉,斜睨「他」,那驕傲眼神,說明著︰算你好狗運,老子我就暫時饒過你一次。
抬胸走向前,壯漢一副準備等著領獎的張狂模樣,卻在老管家宣布贏家之後,臉色整個大變,氣瘋的狂聲怒吼抗議︰「什麼!」
「五號選手獲勝。」再次重復道。
「放屁!我听你在放狗屁!」拎起管家衣領,勃然大怒︰「你這老花眼的,明明贏的人是我,剛才那小矮子不是才被我打在地上,若不是你阻斷,‘他’早就沒命了。」
「話是沒錯,但我們要的是保鑣,而不是莽漢。」拐著彎罵他。
「敢罵我!你這個老頭子是不要命了,是吧?」壯漢氣不過,想打去老管家堅定的態度,手才一揮,卻突然眼前一片空白,猛地哼悶了聲,魁梧的身軀晃呀晃地向前撲倒下去。
「他太吵了。」拍拍雙手,淡淡的解釋道。
那囂張無理的壯漢,早讓恬可可看不爽,尤其在他威脅老人的時候……加上那盆無辜被波及的盆栽,她一並算清奉回。
老管家一時間嚇傻了,初試本來只選出四位選手,而眼前這位是透過英國領事館大力推薦的,今天是第一次見面,那不堪一擊的瘦小體型,讓人看了不禁浮現一個念頭,和其他選手一致相同的念頭——「他」是來送死嗎?
「感謝。」收起詫異的表情,老管家深鞠個躬。
恬可可也跟著頷首。
「請讓小的帶路,少爺已在等候您了。」按下暗鈕,隨著清脆的叩聲響起,牆面變出了一道門,老管家走了進去,她並未直接跟上。
瞪著門板,縴瘦的身形頓了一下,一瞬間,窒息般的沉重氣氛籠罩在她周圍。
她很清楚踏進門後,自己將會面臨不可預知的危機,因為里頭的那個男人,風流成性,又放浪,以蹂躪女人為基本原則,集萬惡于一身的花心大少,面對這種人面獸心的狂妄男人,恬可可知道這場戰並不好打。
但她決定硬拼下去,毫無疑問的是為了自由。跨進門檻,面具底下是一張好強的清冷容顏。
只準成功,不許失敗……
第2章(2)
劍道館的後方,藏著一處獨立廂房,隱密的讓他們無法察覺。
磊子軒就隔著一面牆,霸佔豪華的休息室,餃著煙,悠哉的倚靠在沙發,輕晃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盯著,一抹譏笑融進琥珀色的漩渦里。
對于挑選保鏢的事,他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以為刁難一下,會讓老管家就此放棄,怎知,那老頭子竟然辦事迅速有效,在預定的時間內,把五人全找來了,一個都不少。
既然話已出口,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無奈的繼續混下去,反正,讓外頭那五人自行解決,待最後的勝負定奪,不就行了。
比賽進行了十分鐘,磊子軒也打了十幾聲呵欠,「無聊,一點都不精采,要我看這個,不如直接看已演練好的摔角比賽,還來的有趣些。」
正當他無趣的幾乎想起身放棄,一道縴細身子的介入,讓原本了無生氣的格斗場面,突然之間變得精采好玩多了。
女人!有女人?而且還是極品,盡避她帶著面具,閱人無數的他,肯定沒看走眼。
興趣缺缺的他,整個人頓時精神滿點,一會舉杯歡慶,一會歡呼喝采,簡直成了她的頭號粉絲,一旦當她被狡猾的壯漢用險招絆倒而處于弱勢時,他氣憤的摔了好幾個酒瓶酒杯,尤其那毫不留情的拳頭,就快重擊向她……
「少爺,人已帶到。」敲門聲打斷他差點冒出的火氣。
「進來。」按捺住心中一團怒火,沉聲下令。
「少爺,這就是五號選手……」
不等老管家的介紹,磊子軒已疾步欺了過來,在措手不及之刻,將那縴細的身子攬進懷中,「你還好吧?」
一張俊美的臉龐不滿焦慮不安。那該死的莽漢,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嗎?若不是剛才即時連線給老管家,要他馬上喊停喊卡,不然這女人肯定傷得……
不!等等,他印象中有看到那個狡猾的壯漢,拿古董盤丟向她時,似乎擦過她肩膀……
「有沒有哪受了傷?」
「我沒事。」恬可可嚇了一跳,卻也很快的恢復鎮定,輕輕掙月兌他的手,側開身子,與他保持適當距離。
「怎麼可能沒事?我明明看到盤子是到擦過你手臂後,就破掉了。不行,一定要先檢查才是。」說完,他又把那縴細的身子攬進懷中,但也很快的被她躲開了。
「沒關系,我不需要。」
眉峰輕蹙,不喜歡別人的踫觸,特別是眼前這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踫過的地方,像被微電扎到似,雖然不至于有疼痛的感覺,但那種說不出的異樣,卻讓她莫名的渾身緊繃。
都怪自己太過輕忽了,才會再再被對方的牢籠給困住,恬可可退後幾步,警戒線升高。
他卻走得更近。
一進一退,不清楚那安什麼心的男人,幾乎把她逼到死角,無路可退了。
「我說了,不需要!」
在他過分熱情的關心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發絲總是能親匿的拂過她頸項,擾亂著她呼吸心跳,她從來不讓男人如此靠近自己,除了查爾斯那幾次惡意的捉弄之外。
不僅如此,那如影隨形的男性氣味,混合著麥草發酵的醺香,令她神經緊繃,渾身不自在……一個陌生人卻能輕易逼出她的害怕,這種害怕的感覺還是第一次發生,不禁讓她對他心生忌憚。
躲在門後偷覷,老管家卻看得一頭霧水,雖然少爺總是那吊兒啷當的模樣,偶時也會有一點點的惡質頑劣,但對于眼前這怪異的景象,令人莫名尷尬和不自在,他實在不明白為何少爺要招惹「他」……
一個男人?
難道該不會是……男女通吃!捂住驚呼出聲的口,老管家紅燒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真是的,又被她成功的月兌逃了!
那張擔憂的俊美臉龐,掠過一絲稍縱即是的惡劣笑意。
其實,早在那女人一進門,他就已經開始在演戲了,問他為何要這麼做,連他自己本人也無法理解,只覺得戲弄她,讓他感到莫名的好心情,惹怒她,更是樂趣無窮呀。
「別跑嘛。」賊呼呼的銳眼睨著她,張開的手臂如網般朝她撲了過去。
「先生,請您自重。」避開後,她壓低聲量,忍住怒氣。
盡避那張表情閃著無害的光芒,但她還是能敏感的察覺到,對方鐵定是故意的!
「別跟我客氣了,你雖然是來保護我的,但我也不容許‘我的保鑣’受到絲毫傷害。」他飽含深意的說完後,強而有力的手臂,便攫住了她。
恬可可驚凜,轉身出拳,只是她的拳頭還沒打重他的臉,就已被牢牢的扣住了,而且還舉高定在牆壁上。
陽剛的軀體就這樣大剌剌地壓了下來,她柔綿的胸部抵著他堅硬的胸膛,隨著某人刻意大口呼吸,一種格外的煽情彌漫在他們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