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好想被保護的感覺!她突然好想那個給人安定的溫暖胸膛……
拉回思緒,重新調整好心情,唐芯揚起一朵黯淡的笑靨,沉重的穿過庭院,往郁金香花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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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屬下說查爾斯不請自來,沃倫便焦急的從書房沖出來,神情懊惱的搜尋著她的身影,他害怕查爾靳那豺狼會對她做出無禮的侵犯……
一想到這,那迅捷的步履心急如焚地穿梭,他走得急切,走得心亂如麻,臉上一貫的冷靜瞬間消失。
「該死!懊死的……」狂怒的咆哮肆起。
他五官猙獰的一扭,大掌收攏成怒拳,渾身散發著高昂的殺氣,胸口更是漲滿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憤恨情緒。
突然,一陣高亢的狼嚎聲響徹雲霄。
沃倫一凜,往東側的方向看去,該不會是……心髒遠然揪緊,於是想都沒有想,一道高大的身形如風馳電掣般來到了郁金香花房。
一抹縴細的影子隱身於花叢中。
他大步跨前,不由分說的把她拉進了懷里,深陷她縴弱肩背的手勁,道出了他的焦慮和不安。
「沃倫……」她吃痛的輕喊,沃倫心一驚,趕緊放輕力道。
「該死的!」他咒罵自己一聲後,「對不起,有沒有弄傷你?」
唐芯搖著頭,看他自責懊惱的模樣,一股甜蜜的滋味佔滿心頭。
「你有沒有哪里受傷?那只該死的笨狗有沒有傷著你?」怒眼一瞪,搜尋狗影。
她搖搖頭。
上次侍衛長就有跟她提過,庫可生性凶狠,卻怕鈴鐺的聲音,所以當它齜牙咧嘴很不友善的盯著她時,唐芯趕緊搖搖手,縴腕上的鈴鐺銀鏈,一發出清脆的聲響……
原本張牙舞爪的庫可,似害怕又痛苦的高聲嗚嚎後,雙腿夾著尾巴飛也似的不見蹤影了。
但神色緊張的沃倫,仍還是放不下心。
大手一撈,索性抱起那嬌小的她,走了幾步,將她小心的放在石砌的矮牆上,宛如對待易碎的珍珠似,他必須親眼看到是否真沒問題。
擔憂的眼神專注地一一檢查著她。直到他徹底確認後,一顆懸慮於半空的心,這才放下。
接著,銳利眸子又迅速向四周一掃,就是不見屬下的身影,憤火陡然而升,他勃然大怒。
「武呢!那該死的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已經交代過他,不準離開你身邊半步,他怎麼膽敢的不听我命令,我……」
對上低垂的小頭顱,他忍下怒意,又把視線調回在美麗的她身上。哼!等一會再拿問也不遲,不過,這次他得要狠狠地嚴懲武的失職,包括泄密情婦的事。
「芯,你剛才有看到什麼奇怪的陌生人嗎?」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而沃倫所說的奇怪陌生人,就是意指那詭計多端的查爾斯。
她仰起頸子,溫柔與他凝視,小手心疼的撫上他剛毅臉龐,那朦朧的美眸似有千萬個訴不盡的迷戀。
她從來沒想過會與這種跋扈的傲男人有所牽扯,也沒想過自己會無法自拔的愛上他,更沒想過集專榮寵於一身的他,處境竟是四面楚歌、如此危險!
待在宮里幾個月,她才知道那些費盡心力想靠近他的人,無不是阿諛諂媚,就是攀權附貴,更甚至還有人想奪取他的生命為目標,連他所信任的朋友也一樣。
難怪他看起來總是那麼孤單……她的心揪著,喉嚨里堵塞著苦澀,好苦!好澀!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晶透的淚珠潸然滑落,沃倫也跟著慌了起來,憂心仲仲的不知所措。
她拭著眼淚,搖頭回答。
「我說過,不準隱瞞我!」懊惱的眉頭一皺,對於她的再犯,他著實的感到不悅。
「我受傷了。」她緩緩開口。
「哪里!傷口在哪?既然受傷,為何剛才不早說呢。」心一絞,有種瞬間窒息的疼痛感。他又氣又急,對她說的話重了點,卻又心疼的感到舍不得。「在哪?快給我看。」
「這里。」白女敕的縴指往自己的心口比著。
緊張的目光順著她一看。
「因為愛你而心傷。」她輕柔的說著。每看他一眼,愛他的心又濃了些;每愛他一點,那為他狂熱的心更痛了分。
聞言,剛毅的身軀大大一震,一向不曾為他人悸動的心,也在此刻為她一人跳亂了節拍。他稍稍停頓,俯視著她的視線更加幽柔、更加深沉,熾人的眸子閃耀著不言而喻的愛意和興奮。
「怎麼辦?」腦袋一歪,淚眸閃著無車。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不會再讓你受傷害?」握緊她的小手,按進她撲通狂跳的心口,嘶啞卻又溫柔的詢問道。
「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說完了這句話,卻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唐芯咬住嫣紅的嘴唇,不讓眼淚流下眼眶。
「好嗎?」她要听到他親口允諾,因為不知為何,她已有預感自己將會失去他……
他沒說話,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封住她的唇,用最深情的方式來表達他內心的意願。
小手攀上他寬厚的肩,羞赧接受他的霸道,只是那染上紅潤誘人的幸福表情,卻摻入了一點無助與惶恐。
第九章
一道軒昂的身影矗立在長廊上,森然的睇向左側柱子一眼,繃起的面容宛如岩石般堅硬。
「出來。」他的語調清冷,卻具有十足的威嚴,躲在石柱後面的莎蔓,不得已走出現身。
膽怯的步伐走向他面前,欠身行禮,在那高傲不可一世的目光下,莎蔓瑟縮著身軀,服侍了十幾年,她仍對他感到一絲懼怕,尤其是生氣的時候。
「你到底還要什麼?」
目光居高臨下,他的冷漠無情足以讓人膽寒畏懼。
前一個禮拜,後宮的情婦們同時收到了撤離單,要她們盡快搬離皇宮,不得聲張,這般大動作,馬上掀起了一陣大騷動。
不用說明,她們都清楚是哪個幸運的女人,讓尊貴的王傾了心、失了魂,甚至連歷代皇室固有的傳統與權益,都願意毫不保留的為她舍棄。
唐芯的特別,她們敢怒不敢言,卻也只能這樣接受。
離開宮殿,不能再享盡爆里奢華富貴的生活而感到有些落寞,從沒得到過尊貴的王一次青睞的她們,雖然不願親口承認,但內心深處卻早已放棄了,所以能夠再度得到自由和一筆龐大的資遣費,大部分的情婦都還是能很配合的離去。
不過,也有人例外。
「王,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我什麼都不要,什麼也不求,只請您不要趕我走……」昔日的美艷自信風采不在,只剩下卑劣、丑陋和一雙哀怨的眼楮。
她以為自己不同,她以為被他得寵,她以為自己多年來的努力,可以得到王的一絲留戀,或許不用像其他人一樣,必須離開這里離開他身邊一一
「不行。」
沃倫會這麼做,是為了唐芯,也為了自己,他不需要留下那些不必要的誤會,那些情婦沒有一個是他想的要得、喜歡過得,更不可能愛過,全是那些想攀權附貴,想阿諛諂媚的人所進貢的。
而她們留下來的原因,是想替自己主子作眼線,觀察宮里的動態;或是她們自己貪婪成性,希望能在宮里獲得什麼好處一一只是他懶得拆穿罷了。
他的冷傲,將莎蔓的一絲幻想全滅了。
「為、為什麼?」心中一慟,莎蔓悲哀地笑了。原來她和她們沒什麼不同,呵,她現在才知道……
「因為我討厭別人說謊。」冰冷眼神掃過她後,便直接邁開步伐,毫不留情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