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蔓。」依剛才的直覺,那女子似乎比較得寵。
俊臉一垮,沃倫懊惱地瞪著眼前的女人。這一刻,他突然很想跟她好好解釋清楚,那些女人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迸差玩味的觀察著眼前這局面,臨時決定不插手。
「既然沒屬下的事,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丟下話後,便把其他嫌雜人等一並帶離,留下小倆口自行解決。
迸差認為感情這麻煩事,必須由當事人去化解去體會,不僅如此,他覺得那狂傲霸道慣的王,也該吃點人間的苦頭了。
離開之後,古差並沒有把房門關上,特意留一小小的視線,想讓某個人能清楚看到里頭的一切。
呵,宮里好久沒像這樣有趣了!老賊似的笑容爬上那意味深長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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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要去哪?不準離開我。」
因為一有動靜,沃倫馬上睜開眼楮,看到唐芯起身,他也緊跟著坐了起來,大手伸向她,卻牽動到傷口,讓他痛得哼悶一聲。
「有沒有怎麼樣?」唐芯擔心的審視著傷口,輕觸他未受傷的肩膀,要他躺下,但沃倫的反抗卻引來一陣抽痛。
「我不要躺下……」臉色霎時刷白,他的逞強讓自己吃盡苦頭。
「你看!你就是這麼不听話,醫生不是都交代過盡量不要起來。」檢查須臾,知道沒有大礙後,唐芯很不高興的瞪著他。
他的執拗,令她頭疼不已!
本來是要請莎蔓來照顧,但他卻緊握她的手死都不肯放開,更以不吃藥、不躺下來向她示威,說什麼命既然是她救的,他就已屬於她。
若她不要,那他也就不管傷口,任其惡化算了。
在醫生請求的眼神下和他故意扯動傷口來相逼,她才不得已點頭答應,雖然不明白他為何一定要她,但他的堅持,卻讓唐芯萌生一股莫名的悸動。
可是,當醫生要替他打針時,跋扈的他又有了異議。
天生習慣掌舵大權的他,討厭那種無法控制的情勢,所以他拒絕打麻針。
其實還有另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怕再昏睡的這段時間,唐芯那女人又會突然消失不見。只是這想法沒讓任何人知道罷了。
不過,直到唐芯氣到板起面孔時,他才很不情願默默接受,昏睡前,還不忘再三交代她,不準離開他身邊半步。
就如現在一樣。
「女人,你要去哪?」捉緊她的手,一時間忘了控制力道,他又痛得皺起眉心,但也很快的恢復自然,似乎是不想讓她擔心。
「怕你醒來後會肚子餓,所以我想去廚房拿些食物。」
拿幾個軟墊放在他身後,讓他靠著,她知道沃倫一旦下定決心,就完全沒有妥協的可能。
沉睡的這段期間,一雙眸子好幾次無預警的瞠開,藉著微弱的目光他看到了她,才似有抗拒和滿足的哼悶一聲後,讓黑暗再度席卷他。
唐芯輕笑,覺得他這幾天的舉動,真不符合他威風凜凜的身分。
不過,她並不覺得他在乎她,只是認定他的緊張,來自於怕還沒懲罰到她,她就先跑了。
「不用,我不餓。」他緊盯著粉雕玉琢的臉蛋,深怕一合上眼,她又會消失無蹤了。
但古差那老頭老是跟他作對,藥的計量總下得毫不留情,害他的眼皮又沉重了起來。嬌美的身影幾乎溶在黑影之中,沃倫重重一哼,欲想抵抗卻抵抗不了。
「不行,吃藥前,胃一定要先墊點東西。」她拿起濕手巾,輕柔地擦拭他額頭上的汗珠,怕汗水會刺激到傷口發炎。醫生有交代她,這幾天仍是觀察期,只要度過,就不會有大礙。
其實,房間有空調在運作,怕半果上身的沃倫會冷到,所以室內溫度都控制在常溫上下,但不至於到流汗的情況。
而現在他會冷汗直流的原因,是他又再度與麻藥對抗了。明眸善睞,她實在不懂他再逞強什麼。
「女人,你過來一下。」他突然說著,那語氣里透出霸氣,一種貫於發號司令的霸氣。
「怎麼了?」唐芯不疑有他的靠過去。
下一秒,懾人的薄唇冷不防地封住她,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地扣住那縴弱的肩頭,沃倫知道自己快沒多少時間了。
唐芯怔仲在他懷中,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意識空白了好幾秒,還遲遲無法回籠,直到沃倫將舌尖探入她口中,放肆地挑逗,用那種令她驚悸的方式佔領她唇問,她才從茫然的窒息之中醒來。
「不要!」推拒的小手,一踫到他胸膛上的紗布,就驚覺的又趕緊收了回來。
當她又急又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同時,一只大掌無預警的罩上她胸房,親昵的揉捏著。
「啊!」唐芯氣得倒抽一口氣,清澈眸子也瞪得又大又圓。過分!他這個大壞蛋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她要殺了他!
握緊的拳頭和氣怒的杏眼憤慨地對上他時,那雙熾人燙心的幽合眸子,閃耀著飽含深意的,肆無忌憚、熱烈渴望,像恨不得馬上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一時間,她竟然忘了斥責他,心髒有如擂鼓般的跳動不已,唐芯心慌意亂的忙著垂下眸子。
他、他干嘛這樣看人?
緋紅染上了白皙柔美的臉蛋,她僵著身子,兩只捏緊的拳頭晾在半空,不知所措地困在他霸道的掠奪下,任憑心兒怦怦的跳動。
含著那香軟的粉唇,精銳的眸底閃過一絲惡質的笑意,她又氣又窘、又僵又愣的俏模樣,令沃倫禁不住的狂笑出口。這女人真是可愛!
但他的得意不過是一時,黑暗倏地籠罩在他視線上方,沃倫困難的擠出一聲低咒,在知道抵抗不了而倒下之前,還不忘命令道︰
「別離開我……」輕啃她的唇,便昏睡了過去。
重量壓下來,她才知道他昏倒了,反射性的接住那龐大身軀,並輕柔的安置在床上。完成的這瞬間,小手愣在半空中,眉心緊蹙,對於自己一而再三的反常行為,感到懊惱不已。
唐芯!你這笨蛋到底在做什麼?被那混蛋強吻時,就應該直接推開,管他會不會痛,傷口有沒有再次裂開。而且,倒下後無寸鐵之力的他,不正好是報復的最佳時機嗎?
唐芯又氣又惱地瞪著那個早已呼呼大睡的男人,不僅氣他有事沒事的偷襲,更惱自己竟然還有時問替他傷勢擔心。
笨蛋笨蛋!
懊惱之間,一只小手不自覺的覆上那微燙的額頭……
第五章
「女人!」
「女人你要去哪?」
「不準離開我,女人……」
那跋扈的喊聲貫徹整個王宮,每天每夜、無時無刻,幾乎是他一醒來例行的公事一般。
那個被稱之為「女人」的女人,雖然有時氣不過,或甚至是想一走了之,但霸道男子卻很有辦法,總是把她吃的死死地,更讓她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像被迫簽下契約,作他的看護,期限是到把他傷養好為止。
迸差一流的醫術和唐芯細心的照顧下,沃倫的傷勢好轉的很快,加上他剛烈不羈的個性,才待在床不滿兩個星期,他就已經受不了了。無顧醫生給的建議,他逕自下床走動,這一意弧行的舉動,卻苦了唐芯。
他幾乎把她鎖在身邊!
唐芯嘆口氣,開始懷念起沃倫需要打麻醉止痛的時候,雖然一樣霸道,但至少她還有自由的空間可行。不管怎麼說,既然答應了,也只好忍氣吞聲繼續待下去。
不情願的步入房門,耳邊傳來的便是一陣抱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