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的挑逗?
唐芯原本只想趕快離開,不跟他一般見識,但這自大的男人,嚴重把女人的尊嚴踩在腳底。從頭到尾叫她「女人、女人」,仿佛在叫著低等畜生似的。
包何況,明明是他先對她不敬的,現在反過來怪她。
「開什麼玩笑!先生,是你一直在佔我便宜耶。」一股火氣沖了上來,清澈的雙眼瞪得又圓又大。「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做那種特殊交易的舞娘,你卻不听,而且要說最低俗的,還不是你身下那個……那個踰矩的鬼東西!」
此刻她是多麼的憤怒不平,不過總感覺背後有個東西頂著,唐芯實在無法抑止聲音的顫抖。
沃倫突然笑了起來。
真有趣,這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這樣稱呼它。
因為他尊貴的身分,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的命令,說話也是斟酌再三才出口,更不可能會像她現在這樣斥責他行為……
這名膽大包天的女人,非旦沒有惹惱他,反而激起他前所未有的興奮,就像獵人遇上了頑強的獵物一樣。
沃倫難得敞開胸襟的笑,環在她細腰上的手臂不自覺攏緊。
他們又貼著更近了!
而且,他的「那個東西」根本就陷進她的……
「走開!」唐芯渾身一僵,拼了命扭動想掙開他的胸膛,可那男人卻像鋼筋一樣堅固有力,競把她困得動彈不得。
又急又慌的唐芯,突然瞥到手上的戒指,驚喜的有如天降甘霖一般。必須馬上離開,因為就現在的情勢看來,她根本像是刀俎上的魚肉,只剩任人宰割的命運。
於是,她按下戒指環邊機關,寶石中央浮出了一支不易察覺的細針,趁他不注意之時,微側著身,用力朝他手臂扎下去。
沃倫一凜,驚覺自己手腳有些軟麻。他臉色一變,陰鴛的瞪著她,赫見那指戒上若隱若現的尖針,立刻恍然。
「女人,你做了什麼?」抓起她的手,陰沉怒喝道,那張俊臉瞬間凍結成霜。俯視她的嚴厲眸子閃過一絲懊惱,他竟然沒看穿這女人的伎倆。
肅殺的面孔震懾著了她,唐芯不知道這男人生氣起來,竟是如此恐怖,一時間有點嚇傻了。
直到外頭傳來一陣詢問,唐芯又回了神,她壓低聲量掙月兌他的箝制,深怕驚動外頭駐守的保鑣。
「放開我!快放開!」
驚慌的拳頭和掙扎的身子全被沃倫給扣住了,唐芯整個人被強拉進他懷中,無法動彈。
「說,你到底是誰?」
唐芯閉著嘴,沒有回答。其實不是她不願回答,而是怎麼說,他就是不肯相信。
激烈的拉扯下,卻也讓沃倫體內的麻藥加速運行。他俊臉愀變、表情難看,暴緊的筋韌和糾結的肌里像在壓抑什麼、抵抗什麼似。
「回答我……」再也不支身體的重量而癱了下來。
見勢,唐芯趁機逃月兌,掙開那男人並離他遠遠的,以免再受他祿山之爪的侵擾。環顧四周,知道唯一出口已被惡意的上鎖,就算撬開,門外肯定是駐足了不少人手。
思及此,唐芯惱怒的擰起眉心。
真笨!
明明早在表演前,已發現到飯店人員不尋常的增多,而且個個凶神惡煞的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唉……當時她就該特別小心注意,不淌這混水的。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當務之急是想想該如何逃出去才重要,懊惱的眼楮調向窗外。
她越過身下的男人,她往窗戶的方向跑去。
她該不會想跳窗?這里是頂樓!
眼尖的沃倫,一把將她的腳踝捉住,重心不穩的唐芯,硬生生的撲倒在地,而他也不太溫柔的將她給拉回,並翻轉那掙扎不已的嬌軀面對自己。
「你想死?」一雙閃爍著青焰的眼瞳瞪視她。
雖然她想要尋死根本不干他的事,而且就以她剛才忤逆他和傷害他的行為來說,她早該被賜死……可他的內心卻又不希望她這麼做。
唐芯感到十分驚異。沒效?那麻藥竟然制不了他!男子雖跪坐在地,但那挺直的身軀,簡直如霸王般尊傲狂悍。
這、這怎麼會?
通常只要被這針扎到,就算只是輕輕劃過,那人肯定會全身麻軟無力,瞬問倒地不起,然後失去意識。但眼前這男人卻……
唐芯舉起右手,想再往他身上扎去。
早已察覺到的沃倫,倏地攫住了她,並往他方向一扯。
沒讓她有太多機會胡亂吶喊,捏住她的下顎,便直接封住她的嘴,用那種令人驚悸的方式佔領她唇間,然後在重重的一啃,毫不憐香惜玉。
「你!」唐芯覺得非常生氣,本想破口大罵,指責他卑鄙的行為,甚至想伸手打他一巴掌,打去他傲慢無禮的態度。
不過,在吃痛氣憤之余,她也感覺到他渾身肌肉的抽緊,而箝制她的手勁也似乎不再強硬……她知道藥效已經發作了!
離開她唇,沃倫雙眸泛紅,渾身肌肉緊繃,他狂怒地疾視那似乎有些得意的女人。
唐芯別開臉,心跳飛快,此刻的他像是一只發了怒的困獸,已經沒有絲毫的攻擊力,卻還是難掩那股天生的狂霸氣韻。
她很怕他這麼瞪她,像恨不得吞噬她似的……
「該死!」
沃倫困難地擠出一聲低咒,欲想掙扎,卻抵抗不了麻藥的侵襲,整個人無力的向前撲倒,倒進她顫抖的懷里。而倒下的最後一道眼神,似乎說著。
「記著,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第二章
「不知道?」冷冷的嗓音在寬廣的謁見室里響起,顯得更加嚴厲駭人。
要說一個能撼動國家政治經濟的王室,可以完全不干預國家政治,那簡直是難上加難。就算阿爾非王室已宣布退居幕後,不再管國家政事,卻還是不斷有人捧上政務,懇請他們的意見。
為了給足執政者面子,王室雖刻意避免,可,一旦發現任何危害到國家利益時,他們是說什麼也不會輕易罷休的。
啪!
一掌拍在桌上,掉落的文件散亂一片。
「這又是什麼?」
去了阿拉伯一趟,他得知國內人士想變賣國土的秘密,那雙毫不留情的冰冷眼楮直接對上前方五公尺對座上的老人身上。
「親愛的王,屬下實在不懂您的意思。因為最近為了解決朝野兩黨不合之事,而忙得不可開交,還懇請王給小的一點明示。」
年約七旬的老人,戰戰兢兢地坐在沙發上,手里小心地接過侍衛送來的文件。他迅速掃過一眼,突然嚇得往後一顫,驚恐卻又堅定地迎上沃倫投射過來的眼神,忠誠兩字深刻在那張經歲月摧殘的老臉。
「這麼說,「科克拉里」即將變賣之事,讓忙於國事的首相被埋在鼓里?」撇過唇,眼里掠過一絲譏諷。
「怎麼會有這事發生!親愛的王,雖然小的不明白您的不悅,但也似乎感覺到您好像誤會了些什麼。據側面消息,因為選舉的日子近了,所以這陣子有人在外放出不利於屬下的不實流言……但請您相信小的,那全是子虛烏有。」首相急忙的解釋,無欲無求的老臉顯得很受傷。
「你應該清楚我不喜歡謊話。」
「小、小的當然清楚!而且小的絕對句句屬實,請您一定要相信。」老人大呼了口氣,臉上更是無比誠懇。
一雙銳利的眸子豐牢鎖住了首相良久,沉默的他,比暴怒還要令人懼怕不已。直到看不出有任何虛假之色,沃倫才冷冷移開眸光。
「送客。」
語畢,沃倫起身走向落地窗旁。乾淨的玻璃鏡面,映著一張嚴峻如刀的臉龐。
他是一個情緒不彰的冷漠人,在歲月的歷練下顯得更加洗鏈深沉,被他封在冰牆里的心思,任誰都無法猜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