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身著專業舞衣,身段妖嬈、眼神誘人,綰起的烏黑長發下,是一片細致柔白的頸項肌膚。湛紫的薄紗,雖然罩去了她大半容顏,僅能窺見一雙清靈的水眸,但沃倫卻被那股神秘給蠱惑住。
那鋒利的眼里,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專注於一位女子;那內斂的思緒,也沒像現在如此想要得到一位女子……這女子十分特別,有股令他想去接近她的魅力。
沃倫突然起身,氣勢昂然的走向她。
專心跳舞的唐芯,完全沒注意到有個男人正緩緩逼近,在一個轉身,他已經來到她身後,當再轉回原位時,馬上就發現到他的存在。
「啊!」她驚叫。
眼前男子有著隨性且凌亂的褐色短發,一身天生古銅色的皮膚和菱角形下巴蓄著淡青色的胡渣,是張極具西方男人特有的深刻外貌。
但在他英挺的面孔下,卻有雙東方味的長眼,薄而鋒銳。嚴厲、冷漠、不近人情……,這是他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如同那雙冷情的眸子一樣。
除此之外,他渾身散發著一股特殊魅力,像是獵豹般的態意野性和王者才有的高貴傲氣。
這麼一看,唐芯更加確認對方的身分並不單純……
「滿意嗎?」冷傲的嗓音出現難得一見的輕松。
「呃!我……」心一驚,急忙的收攝心思。
丟臉!丟臉!
唐芯酡紅臉,佯裝鎮定,可對方臉上那抹刺眼的笑意,卻讓她怎麼也不如所願。她又羞又窘的別過臉,這才赫然發現其他人全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房門是何時被掩上的!
唐芯詫異地盯著被深鎖的大門,再移眸對上那雙帶著邪肆的目光,突然有種莫名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
危險!
快離開!
當腦中警鈴登時作響,唐芯立刻轉身離去。
但沃倫卻早她一步,猛然伸手,勾住她的頸項,直接將她拖到眼前。
「放開我!放開……」他的動作太突然,唐芯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下一瞬間,他封住她的唇。
唐芯被嚇得想張口呼喊,而他霸道的舌尖卻趁機采入她檀口,任由他侵略的佔有,不容置喙。本是圍在臉蛋上的面紗也不知在何時落地。
直到那醺人的氣息鑽入她鼻問,唐芯才驚醒了過來。
「唔……」用力推頂他的胸膛,勉強在兩人之間隔出一絲空隙,卻怎麼也憾動不了他的掠奪。
含著她唇,沃倫放肆地強吻她,大手移到她柔軟的胸前飽滿處,親昵的摩娑。
「不!」她大驚失色,張口一咬,腥辣的液體迅速在口中化開。
沃倫皺起眉,毫不憐惜的推開她,狂傲的劍眉閃著殺氣。
他從沒踫過如此放肆的女人!
「你……你……怎、怎麼可以……」
唐芯挺直背脊,忍住顫抖,想出口訓斥他一頓,卻發覺自己已慌得無法開口,聲音仿佛被怒火和震驚的情緒給壓抑住,久久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沃倫伸出舌頭,舌忝去唇邊血漬,內心雖是極度不悅,但睥睨那張美麗緋紅小臉俊,卻看到一個有趣的發現,一個完全挑起他興致的有趣發現。
「你不怕我?」
那雙惶恐的眼楮里,雖然也是帶著和別人一樣懼怕的惴光,不過不針對他這個人,而是剛才他對她所做得行為。
唐芯忿忿地瞪視對方,清澈的眼眸傳達著怒意。她干嘛要怕他!
況且,這不是什麼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他這個人怎麼可以如此失禮。
沃倫淺笑,仿佛把惹怒她當成了種樂趣。可是,在她用手背抹去唇上殘留的男性氣味後,一臉興味的笑意瞬間垮下來,那舉動惹惱了他。
「你這異國女人膽子挺大的。」嘴角勾起,卻看不出有笑的痕跡在。
不是土耳其人,也不是宮里的人,卻會跳王室獨有且不外流的「銷魂舞」,還跳得比宮里的任何一個舞娘好,讓他不得不對此女子的來歷起疑心。
沃倫走向退到門旁的她,一把將抹唇的柔荑給擒住,燃著怒火的目光射向她。
「不過,想裝清高,你似乎是來錯了地方。」霸道的拙著她下巴,拇指摩娑那嫣紅的唇,她別過臉抗拒,如此厭惡他的觸踫,真令沃倫感到火大。
清高?不不不……他好像搞錯了!
唐芯听了大驚,忙道︰「不是的!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特殊女子,我只是來表演而已,是很純粹的舞蹈表演。」
雖然躲過了他的觸踫,卻無法平息心跳的飛快,唇上殘留的酥癢令她不自覺的咬著。譏誚的唇線,張狂的輪廓,一雙如星般的眼眸寫著傲然……這男人一舉一動都富有令人窒息的狂焰霸氣。
她害怕此刻所發生的一切,特別是無法控制內心對他激起的恐懼和震蕩。就算她曾是勝任「秘密組織」的高級干部,卻從未遇過像他這般難以招架的狠角色,更何況今個兒自己又不是為了任務而來。
黛眉輕擰,杏眸里閃著驚慌。
怎麼會變成這樣……
突然,她想起當天乾爹跟她說要舉辦一場成果展時,臉上所露出的不安與怯懦……現在,再對證眼前男子輕蔑的神情,唐芯這才頓悟到她被陷害了!
一時的粗心,讓自己陷入一場危險游戲……
「先生,這直的全是誤會,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今天是……」
「不管自願也好,還是被陷害,既然你人來了,就該服侍我。」冷哼一聲,沃倫打斷她懇切的解釋。
他不喜歡別人忤逆他,更不喜歡女人拒絕他的吻,因為這會讓他徹徹底底的發怒,通常敢這麼回答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在他的國家,他的話就是王法。
「還有,不準拒絕我,知道嗎?」他肅殺的命令道,神情非常的堅定嚴峻。
一心只想逃離的唐芯,沒注意他眼中的警告,她背對他,抓著門把努力的轉著,但房門似乎從外被鎖上了,無論她怎麼拉扯,就是無法打開。
再次被拒絕的沃倫,按捺住心中一團怒火,瞪著眼前那焦急的縴細背影。
這該死的女人!難道听不懂他的話嗎?
明明已經警告過不準忤逆他,但她卻……該死!
沃倫忿然壓住那嬌美身軀,頭微傾,直接吻上她耳畔,珠圓玉潤的耳垂,讓他情不自禁的輕啃一下。
「啊!你你……」唐芯瞠大了眼,對於他一而再的輕薄靶到憤怒。出任務那麼久,很少人能近靠她,且還佔盡她便宜。
氣死人了!
她本想開口罵人,他卻大膽地又偷襲上的她頸子。
「痛!」
不……怎麼會麻麻熱熱的?
彷佛一陣酥癢從背脊往腦門上街去,然後在向四肢擴散,如千萬只螞蟻在她身上的各敏感處亂爬亂竄。
唐芯輕微的頭暈目眩,險些站不住腳。
不行!不對!她怎麼可以沉淪下去,況且她現在可是被欺負的人耶。
「放開我。」唐芯貼著門板與他隔出距離,盡想找縫細鑽出,逃開他熾熱的胸膛,但沃倫卻怎麼也不肯放手,讓她困在他那強健的雙臂之間。
「我說了,不準拒絕我。」
怎麼跟他解釋也解釋不清,唐芯既羞又惱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又加上他在那里毛手毛腳的,更讓她不由得的慌了起來。
「不要!快放開我,我也早說過我不是來陪客的。」往後一頂,頂開他那箝制人的牢籠,這是她唯一想到得法子。
不過,這舉動卻引來一陣濃重的喘息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女人,別做這麼低俗的挑逗。」沃倫厭惡的皺起眉心,他並不排斥主動的女人,但就是不喜歡女人貪婪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