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美,手又巧,使他日日看著她,看得心愈來愈急迫,巴不得馬上抱著她共赴雲雨,早將復國大業拋諸腦後。
身邊的僕人熟知主子的脾氣,當然不敢提醒他,只好任由他去,待邪魔女露上手後,他應該便會記起該做的事。
「呵!偏不告訴您。」露妖媚一笑,故意不說,輕啜飲了口茴堇甘露。
「為何不告訴我?你是否有秘密在其中?」她的笑容把阿烈的魂都勾走了,他的眼中滿是色欲,直盯著她瞧,一只眼早將她全身剝光了般。
「沒錯。」她但承不諱,手指挑逗地輕撫著杯緣。
「是什麼秘密?」阿烈追問,頭腦簡單的他懶得去想。
苞在他身邊的僕人們倒是緊張了,生怕邪魔女露特制的茴堇甘露里大有文章,雖然她日日陪著阿烈飲用,可是她生性邪惡,誰也說不準她是否真對阿烈忠心耿耿。
「呵!里頭的秘密能讓您天天來找我,您說,我怎麼能會告訴您?」她眨眨眼,嘴角的笑容卻滿是嘲諷,她嘲弄阿烈的僕人們緊張的態度。
從頭到尾默不作聲的瑪姬,極不悅地看著露與阿烈調情。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啊!」阿烈聞言,馬上得意地仰頭大笑。
原來邪魔女露亦對他有意,他先前的暗示她故意佯裝不懂,目的無非是要惹得他心動不已。
龍心大悅之余,阿烈又捧起茴堇甘露牛飲。
轉眼間,杯已見底,露再幫他斟滿,舉手投足間,無一不帶誘人風情。
阿烈的僕人們則見怪不怪地冷眼看著他們兩人互相調情,他們早見過太多女人臣服在阿烈的權勢之下,邪魔女露應該也是崇拜他的身分,想當上王後,不敢暗中搞鬼的,他們可以放心。
女人就是女人,很懂得生存的哲學。
美人當前,再加上露若有似無的誘惑,阿烈一杯接一杯地喝看茴堇甘露,愈喝愈香,美人也愈看愈美,他一雙毛手已放肆地爬上露滑女敕的手背,急躁地來回撫模。
「你會知道我比那個祭司強上太多的。」知道她與席恩上過床,阿烈對自己的能力十分有信心。席恩就像個青澀的小男生,毫無經驗的他豈能取悅得了邪魔女露。
露揚唇笑了笑,並不接話。
阿烈露骨的暗示,引得瑪姬心底的不悅愈來愈強烈。
不能這樣下去!露不可以無視她的存在和阿烈發生親密關系,她不容許,絕不!她已受夠了他們兩人間的調情!
瑪姬憤怒地想揚聲大叫,阻止露做出傷她心的事來,可是她知道倘若她大叫了,只會惹得露更加不悅,她不想讓露不開心,只好強忍下來。
「對于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想不想試上一試?」阿烈伸出狠爪,欲探向露的胸口。
露四兩接千斤地輕撥開狼爪,一雙妖邪的黑瞳緊緊盯著阿烈,那專注的程度,有些邪門,但美麗的朱唇始終掛著攝人心魂的笑容。
阿烈不由得看痴了,能讓她如此專注的凝視,使他有些飄飄然,誤認為自己在她心中有如神抵般偉大。
「讓我帶你回房去,好好撫慰你柔弱的身軀。」阿烈已忍不住狂猛的。
「好!」出人意外,露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要求。
她的應允讓瑪姬吃驚得倒抽了一口氣,瞪大眼楮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簡直無法相信雙耳所听見的話。
「走吧!」她的應允,使阿烈喜出望外,他牽起她柔女敕的手,往房內走去。
露任他牽引,沒有半點不悅或是拒絕的姿態出現。
瑪姬看著他們,急得想張口阻止。
突然聞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整棟屋子都被亞羅斯大軍給包圍住了!」
驚叫聲傳出後,阿烈當場嚇得松開露的手,急忙想找地方躲起來。
「怎麼辦?他們怎麼會知道我人在這里?可惡!」阿烈連忙跑到窗口,看見屋外真的已被亞羅斯大軍團團圍住,這回他恐怕逃不過了!
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屋內來回踱步。
露抬眼往外看,瞧見了屋外的精銳部隊,看來這回阿烈是插翅也難飛。
「不會的!他們怎麼可能會來?」瑪姬也急了,不是為阿烈的安厄感到著急,而是為露擔心,此次不但阿烈無法全身而退,她們也在劫難逃。
阿烈的僕人們亦慌成一團,沒人知道該如何是好,難道要他們坐以待斃?不!不行!逃亡了那麼久,怎能落得如此結果。
「等等!會有辦法的!你有辦法對不對?快把我送出去!快!」阿烈突然想起露,立刻抓住她的肩頭用力搖晃,逼她想辦法。
「放手!你快放開小姐。」瑪姬見狀不滿地大喊,她的露豈容他冒犯。她奔上前想解救露,卻被阿烈的僕人們押住,動彈不得,只能不停大叫。
「快點!我不能落在他們手中,你懂不懂?」見露無動于衷,阿烈面露凶相。
「我懂,我當然懂。」露輕笑地安撫他過于激動的情緒。
「這麼說你是有辦法羅?快點行動吧!」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阿烈只得信任露,視她為保命的救星。
「呵!您怎麼會以為我有辦法?」露覺得可笑極了,她大笑出聲,好似在嘲笑他的愚蠢。
「你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你不是會邪魔法嗎?你應該有辦法把我送出去才對!」阿烈瞠大眼瞪著她,忍不住質問。
「沒了。」她聳聳肩,坦白道。
「什麼意思?什麼叫沒了?」阿烈不確定地問道。
他很怕再由她口中听到令人驚駭的答覆。
「沒了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我沒有邪魔法了。」她難得善心大發地對他解釋。
「你沒有邪魔法了?!你竟然沒有了邪魔法!」阿烈勃然大怒,眼楮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直想將她狠狠撕碎。
「是的!我一身的邪魔法早被席恩解除。」不曾畏懼阿烈的怒火,她的笑容依舊掛在臉龐。
「可惡!你這個賤人!」阿烈憤怒地狂吼,將她用力甩出去。
「不要!」瑪姬見狀,驚駭地大叫,眼睜睜地看著她心愛的露被甩出,重重地撞上牆,而後跌坐在地。
遭受到猛力的撞擊,使露一時頭暈目眩,無力爬起身亦無力看清眼前的事物。
「賤人!你竟然敢騙我?!我以為你擁有邪魔法,沒想到……可惡!我非殺了你不可!」阿烈老羞成怒,大步上前抓起跌坐在地的露,憤恨地連甩了她幾個耳光。
「不要打小姐!我不許你打她!放開她!快點放開她!」瑪姬不停叫著,希望阿烈能放過露。
盡避頭部傳來劇痛,可是露卻漾出迷人的笑靨,笑容中滿是得意。
「可恨的賤女人!」阿烈氣不過,惱怒地再將她自地上拎起。
露沒有任何掙扎,事實上也沒有力氣可以掙扎,她任由阿烈粗暴地揪著。
「小姐!小姐!」瑪姬早嚇得肝膽俱裂,大聲呼喚。
「我要讓你早我一步下地!」阿烈低咒著,抓起露的手臂,用力推開緊閉的窗。
「不!你要做什麼?不要!」見到阿烈的動作,瑪姬拼命搖頭,留有長指甲的十指用力抓向箝制住她的人。
「哎喲!這女人真悍。」抓著她的人痛呼,一時疏忽松開了她。
唉得到自由,瑪姬連忙跑去救露,她抓起一只花瓶用力砸向阿烈的頭。
「啊……賤女人!」阿烈被花瓶擊得頭破血流,松開掌中的露,捧著頭痛叫哀鳴。
阿烈一放開,露便像個破玩偶般趴跌在地,嘴角仍舊噙著一抹妖邪的微笑。
「小姐,你沒事吧?」瑪姬跑到露身邊,扶起她,焦急地端詳,檢查她有無大礙。